“而且在现实中的祭祀行为——在这个神社里面发生的大多数行为都会被认定为祭祀。”
性/行/为一天都没停过。
“那样子神格再一步转变。”
“…真要说的话。就是原本苏美尔神话美丽与战争女神伊什塔尔,在基督教中却变成了巴比伦大/淫/妇,这样子的转变吧。”
“……”
百谷泉一收紧了手。
“只不过无论信徒们和旁观者如何作想。作为神明的话,说不定不是一件坏事。”
“起码现在——她只要存在,就可以无限度的孕育出恶意。”
“可以说是怪物之母。”
“现在,让我们去看一看目前的世界吧。”
开普勒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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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平常的一天。
这原本应该是很平常的一天。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今天也由于上位者的一时兴起,被无可挽回的毁掉了。
他原本是这栋别墅的保安。
更加准确来说,是这一整片区域的看管人。
说是保安,但是其实也不需要怎么辛苦。
因为这唯一一个能够通向这里的那条公路是私人公路。
平时偶尔要开着车出去巡逻一次,把那些过来飙车的暴走族给赶出去,其他的时候就只要定期的给老板开一开门,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有的时候。
在某些人的宠物——有的是真正的稀有动物,绝对违反国际贸易法,被记者拍到大家都得吃官司的动物。
而有一些能够普普通通的行走在大街上,甚至还可以跟着进宴会和高档西餐厅。
但是如果被发现,那就比稀有动物更加糟糕的‘宠物’。
有的时候宠物会逃跑出来。
他一开始会对那些珍禽异兽有怜悯之心。
后来,一旦想到自己微薄的薪资和那些人——他们明明是这样子的被宠爱着,明明有这样子好的待遇,为什么还要逃跑?
一旦想到这些,他就会移动自己控制台上面的面板,然后按下其中一个按钮。
接下来就只要看在屏幕上面爆开的血花就可以了。
他承认这种行为有点心理变态,但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问题。
在过来这里之前,自己也是经受了严格的训练和考试的。
实际上此前他的目标是成为一名能够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能够把罪犯绳之以法的公务人员。
但是在某一次,对上级的反抗之后,上司并没有对他做出惩罚。
那个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卷铺盖回家的打算了。
但是上司看着他,只是笑了笑。
上司说“那样子。我就再给你一个好去处吧。”
然后就把他调来了这里。
当时看不算是什么很坏的打算,起码他的工资是翻了10倍不止。
并且现在一看,每年的奖金都够他再换一个大房子。
但是…
但是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上司会把他调来这里。
这就是最好的报复了。
面对上司的时候,他好歹还有勇气出口争执。
但是面对着那位百谷家的大人,他却什么都不敢做。
每一次都只是把头低下去。
哪怕他在那个小房子里面,百谷大人从来看不见他,也从来不屑于去看都是一样的。
他在这里知道了权力的真正运用方法,和权力的恐怖。
没错,一开始感觉到的甚至不是诱惑,而只是恐怖。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随便的对另一个人发号声令,这么随便的把另一个人的所有权利都完全剥夺呢?
他后来发现了,不管是鞭打也好,凌/虐也好,甚至是完全的杀死一个人。
那些大人物们的神色永远都是这样倦怠。
好像是一种例行公事。
因为他们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够确定自己的权利。
如果这个社会真的很美好,所有人都平等友善的走在路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欺压另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行使特权。
那么怎么能够显示出这些大人们高人一等呢?
总之,他堕落了。
他原本也有着各种各样的想法,甚至在家里面还悬挂着几张锦旗,都是以前帮助过的人送的。
之前有的资助学生的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但是再也不会和那些学生们面对面的吃饭,关心他们的学习。
而只是每年定时的把存款打到账户上面。
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么想赎罪,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让那些学生全部死去,把那些锦旗全部烧毁。
每一次看到它们,他就觉得这是一种嘲笑。
是告诉他之前的自己已经死了,完全的被那个上司给报复成功了。
明明之前在对上司仗义执言的时候,他心里面的想法还是‘无论如何,我都绝对不会屈服’呢。
但是他还是堕落了。
以前的习惯完全是一种惯性。
他开始不回家,沉浸在应酬之中,有的时候也会一直和女人厮混到深夜。
每一次回去的时候,妻子总是苍白着脸望着他。
有的时候则只是苦笑。
他躲避开她的眼神。
他有的时候想要痛打妻子一顿,不这么做也仅仅只是因为以前作为一个好丈夫的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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