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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林彻没在江惩的家里待很久,江惩全程都没说几句话,但态度却十分鲜明,他不会放孔叙走。
    最起码在玩够之前是不能。
    人可贵的地方就是有自知之明,林彻从来不会做那些螳臂当车的事情。
    他揉了揉眉心,最终放弃了孔叙。
    人难胜天,这大概就是孔叙的命运。
    任谁来了也改变不了,女孩她这一生凄惨可怜,百年之后化作一句笑谈。
    今晚他总是沉默,蚍蜉撼树的无力感已经将他一次又一次的瓦解。
    林彻已经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他觉得累,他不喜欢自己的渺小。
    事已至此他不再妄想能领走孔叙了,欠她的一切,都要来日再还。
    可终归还是不忍,临走之前江惩听到他的嘱咐——请你善待她一点,拜托了。
    这就好笑了,江惩觉得荒唐,故意要林彻难堪:“我是养一条狗,而不是领了个祖宗回来,只要我想,我对她做什么都行。”
    林彻没话说,这一次他没有对不起孔叙,他是真的尽力了。
    有点难过,他走的时候还在说。
    说起很久之前的女孩,她开朗自信,落落大方的漂亮过。
    和现在比起来,那时候命运对她不错。
    这辈子林彻都会记得,有一个午后,小姑娘她在门前站着。
    像是什么都不怕,那个时候她把头昂的高高的,太阳披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她是从梦里走出来的。
    真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孔叙已经不再是孔叙了。
    她成了另一个她,过去的人和事,都再也不回来了。
    晚一点的时候孔叙被人掐着脖子拽了出来,她人在笼子里,被这样大力的拖拽难免磕碰。
    她捂着额头,还没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就有人拔掉了她一直戴着的肛塞。
    江惩扯着尾巴,猛地一拽。
    黑暗中他听到孔叙惊呼了一声,瞪大的双眼尤为明亮好看。
    女人有一瞬间的抗拒,面色痛苦不安,又在下一秒接受了这样的对待,配合着把双腿打开。
    江惩狠顶进去,没给孔叙适应的时间,随即他听到她支离破碎的声音,像是要坏。
    刚刚打过的地方变得更加狰狞明显,她抬起来的手都斑驳着红痕。
    勾着腿弯,她掰成M字把自己打开,眼看着江惩的东西一进一出,每一次都狠狠地将她撑开。
    天色蒙蒙,远处泛起了鱼肚白,孔叙看见江惩阴沉的脸色,整个人更加拘谨小心。
    她连一句疼都没说,始终卖力的叫着,哪怕江惩对她不好,从始至终也没让她欢愉过。
    第二天阿力送她回家,来这一趟她住了六天,走的时候穴里夹着尾巴。
    大衣磨蹭着乳头,偶尔车子颠簸时还能听见清脆的铃响,阿力心无旁骛,要比平时开车更专心一点。
    孔叙始终都没说话,她魂不守舍,到家的时候还是阿力提醒的。
    “孔叙小姐,我走错了了吗?”
    没有,这里就是我家。
    她这样说,然后小心翼翼的下了车,乳尖上夹着的铃声好响,孔叙随便动一下都有清脆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过来,像根绳子似的勒着她。
    孔叙深深喘了几口气,又一次走进布满灰尘的生活里。
    江惩始终也没让她摘铃铛,孔叙怕他忘了,在微信上提了两回。
    一开始她问:“江先生,我到家了,乳夹可以摘下来了吗?”
    江惩没回,孔叙也不敢再打扰他,就这样一直带着,一直到晚上八点左右。
    她觉得江惩是真的忘了,所以壮着胆子又一次问:“江先生,已经八点了,我可以把夹子摘掉吗。”
    “我觉得我有点疼。”
    “江先生,如果你想起我,麻烦你回复我可以嘛,我一直在等着你。”
    江惩酒后回家,看到的就是这些东西,他想起孔叙,蜷在笼子里,乖的不可思议。
    再把目光放过去,笼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条项圈遗落在地。
    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窗外狂风呼啸,即将迎来今年秋天的最后一场大雨。
    赶得巧了,就是这时候他又收到了孔叙的一条新消息,她还是问,可不可以把铃铛摘下去。
    江惩没理她的这句话,转身喝了口水,又去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他想看见孔叙被逼急了的样子,想看见她无能为力的表情,说话的调调都小心翼翼。
    有时候她叫他江先生,有时候崩溃失神,她也偶尔喊过他两声江惩。
    江惩…
    江惩…
    你放过我吧…
    男人就这样不理她,想看看孔叙到底能干什么。
    可等了很久也没听见孔叙再说话,他擦了擦头发打算睡了,临睡之前觉得无趣,最终是把人给放过了。
    他说把夹子摘了吧。
    孔叙回一声谢谢,忌惮又疏离。
    那天夜里燕京下了一场大雨,雨势又快又急,噼里啪啦的打在窗上,秋风呼啸着吹不过去。
    窗外的树枝折了一地,落叶稀稀疏疏的散落在街道里。
    秋天总是带着一点悲凉的,毕竟毕竟,所有的花儿都要告别大地。
    昨天晚上她睡得不好,这一整天就都病恹恹的,乔美娜给她倒了杯热水,劝她养几天再出来卖。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像个病鸡似的谁会喜欢。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属于娇弱型的,别说是春上了,就是整个燕京也翻不出第二个来啊。”
    孔叙拼命往自己的脸上拍粉,描了描眼线之后用借来的口红给自己涂了个大红唇。
    看吧,气色立马就起来了。
    乔美娜劝不动她,恨不能找个袋子给孔叙扛回家。
    孔叙却在一旁叹气,江惩的电话说来就来,过两天还要领她一起去海岛上度假,她本来就不漂亮了,趁着现在还凑合,打算多挣两个钱,想提前两年养老了。
    江惩搞她从不给钱,来来回回,一耽误就是好几天。
    再算上大姨妈、生病休息,林林总总的一些一些,孔叙一年到头根本就卖不上几天。
    她不趁着年轻时能挣两个,到老了谁养活她。
    不出意外,她这辈子该是无儿无女,孤独终老的。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要烂在屋子里,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太难看了。
    她这辈子都过得不好,就希望死的时候能体面一点。
    希望吧,希望到时候能有人来给她收尸。
    可能是下暴雨的原因,平日里熙攘热闹的春上没有几个人,路上的车辆都少,能看到不少店家都关了门。
    透过窗户往外看,雨水分裂了霓虹,风光被切割成一片一片。
    孔叙抱着手机招客人,你们不来,我过去也是好的。
    场子里不少的姐妹已经把自己卖出去了,高价叫来一个出租车,今晚又是盆满钵满的一夜。⒫ó壹⑧.@sì@(po18.asia)
    乔美娜也走了,孔叙一个人孤零零的,有点没意思。
    后来林彻来了,她是彻底的死心了。
    算了吧,那就不卖了,跟林彻去吃饭也不错。
    孔叙不喜欢清汤寡水的东西,但林彻很坚持,他让孔叙把胃好好养一养,留着以后长命百岁。
    行吧行吧。
    话是这么说,但你怎么来了。
    孔叙抬眼看他,结果没听到林彻的回答。
    他总不能说我是特意为你而来的,又很没有用的,没能救你于水火。
    所以林彻要她吃饭的时候少罗里吧嗦。
    以前没见你话这么多!
    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你比以前更小气了。
    孔叙吃一口饭,想起那天看见张显玉的事情了。
    这始终都是孔叙的心结,她又跟林彻说了一遍,随即又沉默。
    她过得这么糟糕,可张显玉明显就过的不错,她不想听他那些风光无限、平步青云的故事,她想看到的是他落魄。
    很显然,落魄的人只有孔叙一个,这些年被油烹火蒸的人,也只有她孔叙一个。
    嘴里的饭都不好吃了,孔叙讪讪的喝了口水,十分坚持的说:“别帮我打听了,我对他已经不好奇了。”
    “真的一点也不好奇?”林彻擦了擦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确实是这样,张显玉他过得不错,大学时候谈了个女朋友,跟着她一路青云直上,如今也是小有成就的青年代表了。
    前几天他还以成功人士的身份回母校去演讲,他不卑不亢的跟林彻握手,哪还有早几年落荒而逃时的样子了。
    林彻永远都记得他垂头丧脑的身影,他叫人去要债,张显玉跑的连影子都看不见。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张显玉攀附上谭家,如今也能跟他并肩而站了。
    小人得志的嘴脸格外难看,林彻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更何况他如今春风得意,而孔叙…
    林彻不愿意想起。
    虽然孔叙这悲惨的一生,也有他的添砖加瓦,但林彻碰见了张显玉,还是要替孔叙可惜。
    可惜啊,遇人不淑,她把这一生都搭进去,居然是为了这样卑劣的一个男人。
    多不值。
    明枪暗箭,他们二人的酒杯轻轻碰撞,明明是其乐融融的场面,可话里话外都结着寒霜。
    “你就不问问孔叙过得好不好?”林彻抬眸,语气不善。
    “我一人过得好就够了。”
    他这么说,然后林彻就把他给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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