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徐琳琅的到来让徐锦芙的心里畅快了不少。
看着吧,徐琳琅到棠梨书院,只会愈加的证明她徐锦芙才是魏国公府最尊贵的小姐。
翌日,徐锦芙一大早就撇下徐琳琅到了棠梨书院。
却在清兰学舍前见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郑国公常茂和韩国公世子李祺,两人正站在清兰学舍窗外,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二人俱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站在窗边,自成一幅画。
“常茂哥哥,李祺哥哥,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徐锦芙热络的迎了上去。
“锦芙妹妹。”常茂温柔应道。
李祺也像徐锦微笑颔首。韩国公世子李祺是李琼玉之兄,和徐锦芙也算为惯熟。
“常茂哥哥、李祺哥哥,你们两个怎么到棠梨书院来了?”徐锦芙问道。
李祺率先回答:“这不是松山书院已经建起来了吗,再过一段时间,各公候家的公子就要到松山书院读书了,松山书院的山长让我和常兄操办着买一些有益的书本放在松山书院的藏书阁里,这不,我和常兄便是过来问问孙夫子,我们该买些什么书。”
“这样啊。”徐锦芙恍然大悟。
当初圣上给棠梨书院挑的这位置,风水极好,很是旺读书人,前几个月,圣上又下旨在这块风水宝地上又建了一座书院,不过却是男子书院了,松山书院和棠梨书院之间,遥有一路之隔。
常茂道:“孙夫子身子不好,一回到家便闭门谢客,我们也只能寻到这书院里来了。”
李祺瞧了瞧天色,见离棠梨书院晨读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便和徐锦芙多聊了几句。
原本徐锦芙还很是欣喜,可李祺一开口,问的却是徐琳琅。
“锦芙,我听闻你长姐也到这棠梨书院里读书了,怎么样,她还习惯吗?”在魏国公府寿宴上,徐琳琅的容貌和画技给韩国公世子李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李祺问起了徐琳琅。
徐锦芙强扯出了一分笑容:“我姐姐啊,我还真有点儿为她担心,昨天夫子考她的时候,她就背的磕磕巴巴,而且背的也都是些无用的东西。”
“这也就罢了,我想着,若是她努力些,也能勉强赶得上,可是她回府以后,也不温习,也不背书,居然,居然还教起她的丫鬟认字来了。”
“我可真是为她担心,这等考了试,先生把她逐出清兰学舍怎么办,唉!”
徐锦芙的话音刚落,胡珺儿也到了棠梨书院,胡珺儿走到了常茂和李祺二人面前,行了一礼。
胡珺儿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徐锦芙说的话。
一向都乐于追随附和徐锦芙的胡珺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会吧锦芙,你姐姐回去都不努力背书的吗,那若是学正和夫子考起了她,她不是还要像昨日那样背的磕磕巴巴吗?”
“锦芙,你背文章背的那么好,怎么也不教教你姐姐,对了,昨日学的那篇长文,你背会了吧?”胡珺儿有意恭维徐锦芙。
徐锦芙点了点头:“背了好久,好容易才背的滚瓜烂熟。”
徐锦芙这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孙先生布置下的需要背的文章,徐锦芙少有全部背下来的,只有一些短的、简单的,徐锦芙才能通篇背诵,不过,有严学正在,没有人发现徐锦没有背会文章。
严学正负责考清兰学舍里学生背文章,只有徐锦芙背会的,才会让严学正假模假样的考一考她。
所有人都以为徐锦芙背文章背的不错呢。
胡珺儿依旧恭维徐锦芙:“我昨天背了好久,好容易才背会,哪里会像你一样滚瓜烂熟,我要是有你那背书的脑袋就好了。”
胡珺儿正恭维着徐锦芙,就见严学正也到了清兰学舍。
严学正负责早晨给清兰学舍开门,来的早些。
严学正向常茂和李祺弓身行礼。
常茂和李祺向严学正说明来意,严学正道:“孙夫子在晨读之后才过来呢,不如两位公子进茶房里等等。”
常茂和李祺便去了茶房等着孙夫子。
徐锦芙心里还有些不甘,她还没在常茂和李祺二人跟前把徐琳琅的不学无术说完呢,唉。
清兰学舍的学生陆续到了,晨读已经开始。
严学正拿着一本书,晃晃悠悠的在学舍里巡视。
严学正的眼风一扫,见窗外站着两个人影,一看便知是郑国公常茂和韩国公世子李祺。
该是这两位小爷在茶房待不住,所以跑到这窗边了。
严学正心生了一个念头,方才在院子里,她听到了徐锦芙胡珺儿和常茂李祺的对话,徐锦芙说,她好容易才将昨日的文章背的滚瓜烂熟。
严学正暗想,魏国公夫人谢氏待她不薄,就算人家不说,她也该主动回报。
巡视学舍一圈,严学正开了口:“接下来,我便用这晨读时间,考考大家昨日学过的文章罢。”
清兰学舍的姑娘心里多数都是一阵紧张,昨天学的那篇文章,晦涩难懂,读通顺都难,昨天回去纵然背了,可是背的并不流畅,这要是在考的时候卡了壳,可真是丢人。
而且,姑娘们也都感觉到了,郑国公常茂和韩国公世子李祺正在窗外站着呢。
这若是背的不好,可不是在李祺和常茂面前丢了大人么。
除了少数几个,其余的姑娘都在心里祈祷,严学正可千万不要把自己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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