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谢长岭等徐琳琅等得心急火燎,左等不见徐琳琅回来,右等不见徐琳琅回来,和谢氏拉东扯西的说了好久,眼见谢氏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疲色,谢长岭终是说出了来意:“怎么也不见琳琅表妹,我还想着和琳琅表妹讨论些诗书,也能帮帮她。”
谢氏呷了一口茶:“你这孩子,就是心善,你管她作甚。”
谢长岭道:“左不过我正好过来看望姑母,自然是想为姑母做些什么,和琳琅表妹讨论学问,也是给姑母分忧。”
谢长岭好容易扯出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不过这个理由是谢长岭提出来,就是再牵强,谢氏也会应的。
谢氏怎会看不出谢长岭的心思,心知他这是对徐琳琅上心了,
谢氏倒是乐得见这样,既然谢长岭对徐琳琅有意,就免不了要多来几次魏国公府。
只有谢长岭多来几次国公府,待谢氏人比待谢氏的嫡姐亲近,谢氏回了娘家就能比嫡姐更得脸。
所以谢氏爽快地同意了谢长岭和徐琳琅讨学问的提议。
此刻,谢氏把徐琳琅叫到丽景苑,就是为了让谢长岭给徐琳琅教学问。
徐琳琅心内不屑,这个谢长岭,在谢家宗族的男丁里,学识倒是也算得上翘楚,不过,若是说真才实学,他也不过是平平之辈了。
只是因着谢家宗族里的子弟都是游手好闲之徒,故而显得谢长岭是那桂林一枝了。
徐琳琅可是清楚的记得,前世,谢长岭屡次参加科举想要重振家门却屡屡落榜,后来眼见科考无望,还是谢氏凑了一大笔银子给谢长岭捐了一个小官儿。
论学识,谢长岭都未必及的上徐琳琅的十之一二,眼下,也敢为人师,脸皮可不是一般地厚啊。
徐琳琅也不扭捏,入了座,拿出了书本。
徐琳琅一手拿起一个 果子,一手翻开书本:“谢公子,今日先生教授课程,我有这几处不懂,你给我讲讲罢。”
谢长岭温柔道:“哪里不懂,表妹请讲。”
谢长岭一口一个表妹,叫的徐琳琅泛恶心。
“今天先生讲了几道算术,我不明白。”徐琳琅拿出了《九章算术》里最难的几道算学题。
谢长岭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这些,这些他也不知道啊。
见谢长岭答不上来,徐琳琅继续问了谢长岭几个杂学题。”
谢长岭的头更大了,这些他都答不上了,不过怎么能在表妹面前露了怯。
谢长岭绞尽脑汁想了一通,终是无果,可是自己刚才既然已经说了,要为徐琳琅教功课,此刻说不上来,他的脸该往哪儿搁啊。
谢长岭心一横,索性胡乱说上一通就好了,既然琳琅表妹也不会,想必是不会发现的。
谢长岭长篇大论的胡乱说了一通。徐琳琅假意频频点头:表哥说的对,表哥你讲的真好。
谢长岭被夸得通身舒畅,愈发觉得给徐琳琅教功课这个法子好,既可以和徐琳琅亲近接触,也可以一举俘获徐琳琅芳心。
谢氏瞧着滔滔不绝讲解的谢长岭,眉目间露出慈爱,自己这位侄子,果真是文采斐然。
谢长岭见自己的胡说八道将徐琳琅诓住了,也愈发无所畏惧起来。
“琳琅表妹,不如我经常过来给你讲解功课,这样对你也有助益。”谢长岭想的美好。
“长岭,你不是也马上要参加科考了,哪里顾得上在这里费工夫。”谢氏提醒道。
虽然谢氏也想让谢长岭常来,但是也为侄子的学业担忧,
比起读书,谢长岭还是更愿意和佳人相伴。
谢长岭在谢家家塾读书,屡屡都拿头名,先生早已说过,谢长岭金榜题名是必然,不过是在于名次了,谢长岭对自己也颇为自信。
“无妨,科举我自然是能够应付的,况且,我也不过是偶尔过来给表妹教授,不碍什么事,左不过也要经常来见姑母。”
谢氏一听谢长岭要经常来看她,立刻便答应了:“你当然要多来姑母处走动,反正你也要过来,一并教教她也好。”
通过考试,谢氏自是已经知道了徐琳琅的才学,不过依然不肯承认。
徐琳琅并不说反驳的话。
谢长岭又啰里啰嗦的说了好久,徐琳琅的肚子已经饿的紧了,徐琳琅满脑子的星星,暗想自己前世真是瞎了眼睛,竟然会和这样一个啰里啰嗦的男人私奔。
徐琳琅都想回到前世给当时的自己两个大嘴巴。
徐琳琅问的问题越来越难,谢长岭再不走也说不过去了,恋恋不舍的起身,告了辞。
谢氏吩咐徐琳琅:“你去送送你表哥。”
对于这位侄子,谢氏可谓是极尽抬举。
徐琳琅去送了谢长岭,路上,谢长岭对徐琳琅说了不少关怀的话,徐琳琅佯装几分感动,谢长岭的心情很是愉悦。
果然,就如同锦芙表妹所说的,琳琅表妹孤身一人来到应天府,谁若是关心关心她,她便很是感动。
想来,俘获琳琅表妹的芳心,不过是小事一桩。
送了谢长岭到门口,徐琳琅回了芷清苑。
果然,大厨房送来的饭菜依旧十分敷衍,简单的不能在简单,凑合的不能再凑合。
自徐琳琅考取了棠梨书院的头名之后,大厨房给送来的饭食就很是敷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