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亲眷都坐上魏国公府华贵的马车,舒舒服服的来了魏国公府里的丽景苑。
几个长舌妇人坐在丽景苑,和谢氏坐在一处,议论徐琳琅卖房子卖地的行径,说徐琳琅简直是大逆不道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谢氏见火候已到,也到了徐达回府的时候,便打发人去请徐达,说是出了大事,是关于徐琳琅的。
不肖一会儿,徐达迈着大步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了,根本顾不上和厅里坐着的几位长辈打招呼,开口便问:“琳琅出了什么事情?”
徐达一进屋,就焦急地开口问道,方才,周嬷嬷找徐达的时候,只告诉徐达,出了大事,是关于徐琳琅的,并没有说是具体什么事情。
徐达还以为徐琳琅出了什么危险,忙不迭的就往谢氏这里来了,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国公爷”,谢氏唤了一声。
“琳琅这孩子怎么了,你倒是赶紧说。”徐达一心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氏叹了一口气:“国公爷,是我没将琳琅这孩子教养好,纵着她出府,竟然将她的心都放野了。”
徐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莫不是徐琳琅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危险?遭人绑架?遭人迫害?
谢氏一边打量着徐达的神色一边痛心疾首地道:“琳琅她,琳琅她,她竟然将我们给她的田地铺子都卖了,你说说这……”
听到此处,徐达才舒了一口气。
“你倒是早说。”徐达道,“你这般火急火燎,我还以为是琳琅出了什么危险,原来是将田地铺子卖了。”
在徐达心里,比起徐琳琅被人绑架迫害,她把田地和铺子卖了简直算不上什么事情。
谢氏原以为徐达听了徐琳琅卖房子卖地的消息后会勃然大怒,没想到徐达竟然不以为意。谢氏开口道:
“国公爷,卖田地铺子可是大事啊,放眼应天府,哪家的姑娘小姐像她这般败家。”
“当初,她信誓旦旦的说她能将田地铺子管理好,我们才将田地铺子给了她,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诓骗我们,竟然私底下将田地铺子偷偷的卖了。”
“国公爷,这事你可得好好管管啊,别说我们府上没有多上家底,就算是有座金山银山,照她这个败法,早晚也得败完了。”
“她日日都要卖东西回来,可见,她将田地铺子卖了之后,都是用来挥霍了。”
徐达爷爷的表姐徐姑婆,还有徐达的婶母江氏、徐达的远房表姑徐氏等在座的亲眷,纷纷开口谴责徐琳琅的不像话。
徐达刚知道谢氏口中的大事是徐琳琅将田地铺子卖了而不是遭了难的时候,心里颇有劫后余生之感,哪里顾得上生徐琳琅卖房子卖地的气。
不过此时徐达的心绪平复下来,便要往细了想这件事情了。
琳琅竟然将田地和铺子卖了,她竟然做出了这等败家的事情,不怪谢氏这般说她,放眼应天府,还有哪家的小姐似她这般不成器。
徐达的面色沉了下来:“来人,去把大小姐给我找来。”
谢氏掩唇暗笑,道:“妾身已经着人去叫琳琅了,不过往日这个时辰,琳琅都还没有回府,怕是一时半会儿把人叫不过来了。”
“啪”,徐达狠狠一拍桌子,震地桌子上的茶盏都晃了晃,“混账东西,这个时辰了还在外面,这是跟谁学的规矩。”
谢氏小心翼翼地道:“国公爷莫生气,张姐姐不懂这些府里的规矩,把琳琅的性子养的野了也是有的。”
谢氏自是要提提张夫人的不好,可是徐达却不买这帐。
“你非要诋毁琳琅的生母几句心里才舒坦吗。”徐达不悦道。
“国公爷这样说,可真是误会妾身了,妾身……妾身。”谢氏委屈道。
徐达面上的不悦愈深,谢氏见徐达脸色不好,不敢再在张氏的事情上纠缠,现在,收拾徐琳琅才是最要紧的,没必要因为张氏惹了徐达的不高兴。
徐达沉着脸在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下人才过来通传:“国公爷,大小姐回来了。”
徐琳琅今日去了留仙楼,回来的晚了些。
一回到魏国公府,就被两个婆子引着往丽景苑过去,徐琳琅还以又是谢长岭过来了,当即不悦道:“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就不过去见表哥了。”
徐琳琅右侧身材粗壮的婆子嘲讽地笑道:“今天小姐是不去也得去,今日等着小姐的,可不是谢家表少爷,而是咱家的国公爷。”
前几次谢长岭来魏国公府的时候,总是这位李婆子在门口候着徐琳琅,每当没将徐琳琅叫过去,李婆子总要挨谢氏或者谢长岭的训,李婆子倒是把这笔账记到了徐琳琅身上。
所以,这一次,徐琳琅不能拒绝,让李婆子心里很是舒坦。
“我说大小姐你也真是的,竟然干出了这么败家的行当,唉。”徐琳琅左侧的孙婆子嘲讽道。
李婆子和孙婆子都是谢氏院子里的人,她们都知道徐琳琅犯了大错,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方才,两个婆子就听到了谢氏和徐达的谈话,在她们看来,这一次,徐琳琅将彻底被徐达所厌弃,能干出卖房子卖地这等败家事情的人来,还有何颜面在应天府立足。
所以她们便也敢奚落徐琳琅几句了。
徐琳琅来了丽景苑,之间厅内坐了好多三姑六婆,徐达和谢氏坐在上首,正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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