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琅道:“可是这二十万两的违约银子并不是我舅舅说的啊,是我担心这铺子出了旁的什么情况坑了我舅舅,所以才立了这样的字据。”
周嬷嬷讪讪笑道:“那这字据是小姐立下的,小姐若是和你舅舅说一说,想必你舅舅也是能够通融通融的。”
徐琳琅的神色严厉起来:“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其一,嬷嬷要我违约,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吗,其二,我好端端的挣着留仙楼的份子钱,母亲和嬷嬷要将我的铺子收回来,这是要陷我于潦倒之境地吗。”
“母亲口口声声说疼爱我,是为了我好,行的却是算计我的事情,这让我如何去相信母亲的真心。”徐琳琅毫不留情的掀开了谢氏虚伪的面具。
“琳琅……。”谢氏财迷心窍,却不敢和徐琳琅翻脸。得哄着她把留仙楼要过来才行。“你这样说,母亲实在是太伤心了,母亲怎么可能算计的钱财,母亲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
“锦芙是我亲生的,她的田地铺子也都在我这里呢,我这也是为了她好,总不能说,我收着她的田地铺子,是为了算计她。母亲待你的心,和待锦芙的心是一样的。”
这若是前世的徐琳琅,便会信了谢氏的苦心和慈心。可现在的徐琳琅,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容易轻信人的小姑娘了。
徐琳琅笑笑,道:“母亲待锦芙的心我倒是不怀疑,不过,我可是听说,母亲拿着妹妹的银钱给谢家舅舅花用,我想着,若是母亲收了我的田地铺子,也把我的租子给谢家舅舅花用,我却是接受不了的。”
徐琳琅的话生生的戳在了徐锦芙的心上。
谢氏把她的银子给谢家花用,也是徐锦芙心头的痛。
徐锦芙和谢氏说了好次要将自己的田地铺子要回来,可是谢氏都不松手,而且还对徐锦芙说道:“锦芙,你就这么一个舅舅,你不帮你舅舅,还有谁能帮你舅舅呢?”
“你出嫁的时候,可不得指着你舅舅给你送嫁呢,你现在得罪了你舅舅,等你出嫁的时候,你舅舅不愿意给你送嫁,到时候,婆家也得瞧不起你不是。”
谢氏说的头头是道,徐锦芙每每都败下阵来,可是若是论打心眼儿里,徐锦芙还是想把自己的田地铺子要回来的。
徐锦芙心里暗自伤神,唉,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舅舅,看看人家徐琳琅的舅舅,是多么有本事,还能给开留仙楼,还能给徐琳琅分大把银子。
徐锦芙正伤着神,谢氏有对着徐琳琅开了口:“琳琅,不是我说你,那留仙楼的铺子多好,你怎么就能给你舅舅入了份子呢,舅舅能又多亲,若是你舅舅回头一个翻脸不认人,你的那么多银子去哪里寻去,你就该把留仙楼收回来,我们家自己雇人经营。”
徐琳琅道:“把留仙楼收回来我们自己雇人经营?”
谢氏点了点头,道:“留仙楼在我们自己人的掌握中,你心里也踏实不是。”
留仙楼在谢氏手里徐琳琅才有无尽的忧患好不好,谢氏也真能够厚着脸皮说出这样的话。
徐琳琅也不动怒,而是问道:“若是按母亲这么说,我们魏国公府将留仙楼收回来自己经营,那么,父亲每日里都在忙着军中的事情,母亲管着府中的大小事宜,你们二人都是抽不出身来的,那照母亲说,这留仙楼该由谁去管?”
谢氏装模作样的思忖一番,道:“的确,我和你父亲整日里都忙碌,你那几个叔父,又是最不中用的,你和锦芙更是女孩子,哪里能去做经商这样不入流的事情。”
“这想来想去,合适的人选,也只有你谢家舅舅了。”
“你谢家舅舅倒是能腾出手帮帮你。”
徐琳琅不禁佩服起谢氏的不要脸来,道:“母亲的意思是,让谢家舅舅代替我亲娘舅去经营这留仙楼?”
谢氏这才发现自己的意思表露的太过,便辩解道:“这经商到底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哪里能让你亲娘舅去做呢,你母亲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你娘舅只管着享清福就行了,操心生意干什么。”
“我也是为了你娘舅好,这经商不单劳心费神,而且地位低下,不如让你谢家舅舅来受这个苦,好让你舅舅去享清福,你看如何?”
谢氏简直把厚颜无耻这几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徐琳琅笑笑:“我舅舅说了,只要是为了我,他也不嫌劳苦,也不嫌地位低下,所以,母亲就不必费这个心了,这留仙楼,也不必劳动谢家舅舅了,谢家以前是簪缨之族,谢家舅舅哪里能屈尊去做经商这样不入流的事情呢。”
徐琳琅丝毫不松口。
谢氏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说服徐琳琅能够让她也从留仙楼的生意上分一杯羹,就见徐琳琅的丫头阿筠捧着一直雕花嵌宝乌木匣子进来了。
“小姐,这是舅老爷打发人送来的这个月的份子银,那伙计说了,一定得你亲自过目才行,奴婢不得已,这才来了夫人这里。”阿筠将匣子捧到徐琳琅面前。
徐琳琅也不顾着谢氏和徐锦芙在场,劲直接过匣子打开,点了点其中的一沓银票,道:“留仙楼这个月的进项又增了。”
阿筠喜滋滋地道:“可不是嘛,舅老爷多会做生意,那简直就是一个活财神啊。”
徐锦芙直勾勾的瞧着徐琳琅的匣子,十分好奇里面到底有多少钱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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