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也恬不知耻了,胡珺儿那蠢货能弹出这样的曲子吗。
直等到李琼玉一曲弹毕,韩国公夫人才推门而入。
“母亲。”李琼玉起身迎了上来。
“琼玉,母亲过来,是有一事要和你说。”韩国公夫人开口。
“母亲,你说。”李琼玉应道。
韩国公夫人并不似平日里端庄的样子,带着怒气说道:
“琼玉,母亲告诉你,你以后,要少和那个胡珺儿来往,她总是和你在一处,她母亲便也以为她也和你是一样的人了。”
“这些日子,胡珺儿的母亲说话的时候,处处都拿胡珺儿和你相提并论,你是应天府第一才女、第一贵女,她胡珺儿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你以后和那胡珺儿疏远些,免得总是和你在一起她便自抬身份。”
李琼玉笑了笑:“母亲,你也不要动气了,她们说胡珺儿和我一样,就真的一样了吗,她们若是想靠攀附我们来抬高自己,就让她们那样去做好了。”
“左不过,人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抬高了身份。”
韩国公夫人无奈道:“你这孩子啊,还是看不清楚人心险恶啊,胡珺儿的母亲摆出这幅样子,摆明了就是也有争取太子妃之位的意思啊。”
胡珺儿也想当太子妃,李琼玉愣住了。
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
自常瑾瑜病入膏肓的时候,李琼玉就心生了入主东宫的念头。
她李琼玉是应天府第一才女、第一贵女,是除了公主之外应天府里最尊贵的闺阁少女,她自然会是新的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唯一能让徐琳琅感到危机感的,是徐琳琅。
至于像徐锦芙、冯城璧和胡珺儿她们几个,李琼玉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
如今,徐琳琅那里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可是徐锦芙和胡珺儿的心思倒是不少啊。
李琼玉心里暗笑了徐锦芙和胡珺儿的不自量力。
李琼玉和声安抚韩国公夫人:“母亲,你也犯不着为这个动气,像徐锦芙和胡珺儿这样的人,我还从来都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过。”
“眼下,若说是要提防着什么人,那便是要提防着徐琳琅和蓝琪瑶有什么动作。”
韩国公夫人皱了皱眉头。
徐琳琅纵然才貌双绝,可是自小在乡下长大,那是一开始就矮了李琼玉一截的。
蓝琪瑶虽然也很是出众,但是蓝琪瑶的父亲蓝玉的官职却不高,就更是比不上李琼玉了。
韩国公夫人性子高傲,从来都没有将徐琳琅和蓝琪瑶放入眼中过。
可是李琼玉确是深深知道徐琳琅和蓝琪瑶的厉害,蓝琪瑶和徐琳琅出现之后,李琼玉屡屡尝到了一种叫做挫败感的感觉。
尽管宫中没有流露出一丝关于要选太子妃的风声,但是各家都已经开始重视起来了。
太子妃常瑾瑜殁了,就在这一半年之内,重新选太子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眼下,有意角逐太子妃名位的人家,姑娘行事也比往日里更加严谨,家里的老爷当差的时候更是小心谨慎,生怕出了什么乱子,影响了自己姑娘的将来。
各家纷纷都巴结起了宫中常在御前走动的公公宫女,企图能够及时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皇上皇后对太子妃的人选之事少有开口,知道情况的人也就少之又少。只有少数两三个宫女知道。
御前的人嘴巴紧,若是用银钱打动她们,想要从她们嘴里问出点儿话,真是和登天一样难。
不过好在李善长前些年曾帮助了一个处在困境的小宫女,也算是结了一个善缘。后来那小宫女大难不死,后来竟然有幸能够在皇后娘娘身旁伺候。
韩国公府从来也没有以恩人的身份让那小宫女做过什么,不过这一次的事情,非比寻常,李善长到底还是找到了这个小宫女头上。
小宫女犹豫再三,终于打定主意要报一次恩,毕竟以前李善长也从来未要求她做过什么事情,她不能驳斥恩人唯一的要求。
小宫女隐晦的告诉了李善长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属意徐琳琅为太子妃。
李琼玉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不小。
在李琼玉看来,虽然徐琳琅的才学、容貌都还过的去,可是到底是在乡下长大的,比不得她自小在国公府里被精心教养,一个在乡下长大的人,怎么能够做太子妃呢。
李琼玉的眉头紧锁,不行,她不能败给徐琳琅,她才是应天府第一贵女、应天府第一才女,她不能败给任何人,更不要说是败给一个乡下丫头了。
现在的太子妃之位、以后的皇后之位,只能是她李琼玉的。
可是现在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属意徐琳琅为太子妃,如何才能够扭转皇上和皇后的心意呢。
枯坐了一个晚上,第二日,李琼玉就叫了徐锦芙出来小坐。
喝茶的时候,李琼玉有意无意的向徐锦芙透露了皇上和皇后很是喜欢徐琳琅的讯息。
徐锦芙不屑一顾地说道:“就算皇上和皇后娘娘喜欢她,也不可能让她做太子妃的,她不过是只从乡下飞来的小麻雀,怎么会登上枝头做凤凰。”
李琼玉悠悠地啄了一口杯中的雨前龙井:“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她虽然是在乡下长大,可是她也是金尊玉贵的魏国公府嫡大小姐,这身份可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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