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的努力,王有银家是铺子兴旺,粮食满仓,欠闺女家的钱也快攒够了。
自打王有银家的铺子越开越红火,老王家在稻香村的名望越来越大,村长看到王家爷爷都开始叫老王大哥了。
王家兄弟姐妹的关系更是达到了空前的和谐。毕竟是亲兄弟姐妹,王有银自然要可着自家人先照顾,粉皮在吉昌县和船营县卖得好,每次往县里运粉皮,王有银都会雇亲戚们的车。
十多辆牛车和驴车浩浩荡荡排成一列,看着特别的壮观,赶车的人还都是壮汉,就算是眼馋,也没人敢招惹这个商队。
车队可以雇亲戚,但是晒淀粉做粉皮,王有银还是更信任自家亲人。王有粮两口子一到农闲时就拖家带口来稻花村赚零钱。
到农闲时,家里就只剩下王有银一人驻守了,王有粮一家的到来,还能让王有银不那么孤单。
王有粮带着自家男人来娘家干零工,不仅能赚到钱,还能把自家的土豆和红薯都换成钱,这么大一笔收入,可让李老太太开了眼了。
老李太太现在承担起了家里洗衣做饭的活计,对儿媳妇王有粮的态度那叫一个恭敬啊,就差把人给供起来了。老李太太态度的转变,连带着其他婆家人对王有粮的态度都好了很多。
王有粮现在是腰杆子直得不能再直了,还没从媳妇熬成婆呢,就已经翻身做主人了。现在王有粮是啥顾忌也没有了,说话老硬气了。
高氏的到来为宝月解决了好大的麻烦。宝月大着肚子不方便总在铺子里待着,但又实在没有信得过的人,现在娘亲过来了。正好可以帮着在铺子里卖货。
眼瞅着月份越来越大,宝月有意多运动运动,这样生孩子时还能顺利一些。
有了娘亲的陪护,再加上冯嫂子和赵家姥姥的帮忙,宝月这次生孩子生得十分的顺利。小木头在屋外听到孩子的哭声后,一时没控制住,蹲在墙根下就哭了。
安安本来还挺期待小弟弟的到来,但看到爹都哭了,有些发懵,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小弟弟的到来到底是件开心事还是伤心事。
安安咧着嘴想要配合爹爹哭两声,但实在哭不出来,毕竟他还是挺盼望有个弟弟的,弟弟的到来,对他来说可是个欢喜事。
安安哭不出来,但还是挺照顾自家爹爹的情绪,虽然心里着急想要去屋里看看弟弟,但也没挣扎,任由爹爹搂着。
女人生孩子,最没用的就是男人,进不去屋里帮忙,在外面晃来晃去还给人增添烦躁。
不过上回安安出生时因为没有喊自己回家,小木头耿耿于怀很久,这次更是在宝月跟前多次强调要守在屋外等她生孩子。
宝月可不想再被自家相公絮叨个没完,羊水刚破,就让赵家姥姥把相公喊回家了。
周承康的名字也早就定下来了,寓意着孩子能健康成长。宝月一直盼着闺女,周承钰这个名字一直给老闺女留着呢。
可惜这次又生了了小子,周承钰这个名字还是没送出去,不过都是自己生的,闺女儿子都是宝,宝月也看得开,自己现在身体这么好,还有机会生个老闺女。
娘亲照顾月子,宝月这个月子别提有多幸福了,好吃好喝地在炕上养了一个月,那身体倍棒,还胖了好几斤。
虽然宝月坐月子做得很舒心,但还是有些人故意惹人不痛快。
高氏被刘青山的娘给认出来了。说来也巧,刘青山媳妇跟宝月前后脚生孩子,刘青山他娘是过来伺候儿媳妇月子的。
刘青山现在已经不住在老丈人家了,俩口子带着孩子在县里租了间屋子,刘青山他娘去张家走亲戚,正好就看到高氏在铺子里卖货,开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凑近了瞧一瞧,发现还真是“老熟人”。
虽然宝月跟刘青山没见过面,但刘青山的娘还是见过高氏的,而且还见过很多面。
这些年,刘青山对宝月一直是暗戳戳的,从不在明面上招惹。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他跟宝月订过亲这事,说出去对他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让老丈人一家跟他不乐意,甚至还要跟他闹一闹。刘青山可不会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
但刘青山的娘可不如她儿子聪明。自打认出了高氏之后,她这心里憋得难受,就把这事跟小姑子刘氏说了。
刘氏本来也不是刘青山的亲姑姑,再加上人家现在是张家的媳妇了,心里肯定是要向着张家的,刘氏可不帮着隐瞒。所以宝月和刘青山那点陈年往事就被翻了出来,还被刘氏有意宣扬了一番。
白氏本就恨宝月雇佣冯寡妇,冯寡妇过得越好,街坊邻里就愈发嘲笑白氏。
白氏早就想给宝月和冯寡妇找点不痛快,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找茬,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宝月的一个“污点”,她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劲地往宝月身上泼脏水。
宝月在月子里,为了不影响她心情,家里人都有意隐瞒。直到宝月出了月子,才知道出了这事,等她知道时,这件事早就平息了,根本就没人议论。
宝月和刘青山这件事之所以平息得这么快,还得多亏了冯嫂子。
冯嫂子因为白氏造宝月的谣,再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了白氏两个嘴巴子。
冯嫂子揍了白氏一顿后,大家的关注点就立马转移了,毕竟退亲的事跟宝月没啥关系,宝月甚至都不没见过刘青山,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怎么可能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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