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想着,“狐妖”嬉笑着将她拥住,一点矜持都没有,手就不老实地摸向了她的衣带。
她忽而僵了,一动不动。他的吻落在她颈间,手认认真真地又摸索了一会儿,将她腰带解开。
接着,他终于意识到她僵住了。
“谢云苔。”苏衔不满地皱起眉声讨,“你怎么不理我。”
“嗯?哦!”她猝然回神,打起精神,也摸向他的腰带。
婚服好复杂哦!
她手上颤着,好半晌才将他的腰带解下去,大红婚袍随之一松,她又兢兢业业地寻他衣上的其他系带。
但他好似突然失了耐性,打横将她一抱,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榻。
把她放到床上,他反手一扯,床帐垂下来。谢云苔满眼都是喜庆的红色,除却大红就是他了。
她鬼使神差地想起很久之前她第一次躺到他床上的时候,心里忽而好那次一样慌了。
“苏苏苏……苏衔!”她的朱唇在他眼前轻轻战栗,撩得他心弦怦然而动,颔首猛然吻下。
苏衔,我害怕!
——将要出口的喊声好巧不巧地被他噎住,成了一声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红包加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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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就算位在丞相官位重要, 成婚次日也不必上朝。苏衔放纵地睡了个懒觉,梦中继续了睡前的欢愉,仔细钻研小苔的百八十种吃法。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手往旁边一摸,苏衔皱眉。
——起得挺早?
坐起身看看, 房间中别无人影, 也不知她了哪里。他打着哈欠先去盥洗,又拿起床边提前备好的衣衫打算去屏风后换,绕过屏风,却见她坐在屏风后的绣墩上, 双手捂着脸。
“咦?”他立在旁边看看她, “怎么了?”
“没事。”谢云苔瓮声。苏衔想想:“不舒服吗?我喊大夫来?”
“……没有。”她支支吾吾地摇头, “你不必管我。”
“怎么了?”他不免担忧,在她面前蹲下身,关切地望着她。
隔着双手,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愈发局促, 声音更轻:“没关系的。我就是觉得……我不太……我不太好……”
“?”苏衔更加不解,“什么不太好?”
身体不适?昨天累着了?
他忖度半晌,再度道:“我去喊大夫来。”言毕起身, 但被她一把拉住:“没事的!”
他转头,她正双颊通红:“不……不要喊大夫。”
苏衔抱臂:“怎么了啊?”
谢云苔脸上更热了:“别问。”
“我能不问吗?”他皱眉, 重新蹲在她面前,信手在她脸上戳一戳,“快说啊, 又没有外人,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啊?”
“我……”谢云苔满心窘迫,闷了半晌,才又说出话,“我竟觉得……我竟觉得那种事是舒服的……”
声音低若蚊蝇地说完,她哭出声。
苏衔一慌,赶忙将她拥住。也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小心翼翼地细作追问。
谢云苔伏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半天,他才恍悟她指的是什么。
——她那句话的意思是,她竟觉得床笫之欢是舒服的。
这种事对姑娘家而言难以启齿,虽然为了生儿育女必须为之,但同时又将其视为洪水猛兽。民间儒生更对此横加批判,谁若说这样的事是好的,那就必是个荡|妇,只有荡|妇才会以此为乐。
是以在谢云苔朦朦胧胧的印象里,一直觉得这事必是可怕的。但昨晚过去,她却只觉兴奋舒适,晨起睁眼看到他的脸,她亦不由自主地回味起昨夜。
……她怎么能这样呢!
“我不是故意那么想的!”谢云苔埋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羞愧包裹全身。苏衔一只手拍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挠头,心里哭笑不得。
“什么啊……”他摒着笑把她从绣墩上拉起来,用力拥住,“没事啊,没事。这种事当然舒服啊,你喜欢就对了。”
她若觉得苦不堪言,那是他不行!
她现在念着,他心里美滋滋。
他撇撇嘴:“别信那些腐儒瞎说,说这种话的人肯定又短又小。”
谢云苔脱口而出:“什么又短又小?”
说完猛地恍惚,她再度用力地往他怀里拱去:“不许说了不许说了呜呜呜呜——”
“好啦好啦。”苏衔含着笑哄着,俯首吻她,“没事哈,真的不丢人,你喜欢就告诉我便是,又不跟外人说,是吧?”
“……嗯。”她应得闷闷。抽泣两声,反手把他抱住,“那你不许笑话我,也不……也不嫌弃我吧?”
苏衔笑出两声:“瞎说什么。”说着一弯腰,直接把她横抱起来,“走啊吃饭,我饿了。”
走了几步便至桌边,他将她放下,自己又折回屏风后更了衣,便唤人传膳。这是新婚后的头一个清晨,按规矩该去向公婆敬茶才是,谢云苔心里装着这事,边吃豆沙包边看他,最后直言问:“你是不是没打算让我去敬茶?”
“不去。”苏衔勾唇轻笑,往她粥碗里丢小菜,“茶有什么可敬的?你若觉得精神尚可,一会儿跟我去殷临曜那里。”
殷临曜?
谢云苔回忆了一下:“皇长子殿下?”
“嗯。”苏衔口吻轻松,“他近来一直病着,昨日原要来道贺都没来成,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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