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陈红哪里能听张秀兰的,继续大叫。
不多时寝室的老师就过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美国女人,看到寝室里这样,也吓到了,寻问是怎么回事,不待陈红说话,张秀兰就接过话,“没事,是我来了月事。”
说这些自然是用的英文。
老师听了之后也就信了,又告诉陈红大半夜不要大喊大叫,这才退出去。
陈红愣愣的站在那里,不明白为什么老师说的是她。
张秀兰可没有时间管那些,冷眼看向申明明,“不想被学校开除,就管好陈飞的嘴。”
自己一点点从地上站起来,流了这么多的血,张秀兰只觉得浑身都冷了起来,申明明早就被张秀兰流血给吓到了,此时张秀兰这么一警告,她这才回过神来,慌乱的看着张秀兰。
张秀兰也没有指望她说什么,她现在得赶快找到钱世友,不然自己这情况可危险,申明明站在那里,看到张秀兰一个人站在那,莫名的走过去扶住她。
张秀兰抬头她看,申明明面上闪过尴尬,“我送你去医院。”
张秀兰点点头,只披了件外套,又垫上东西这才白着脸和申明明出了寝室,陈红却一直再也没有说话过,也没有跟出来。
张秀兰借申明明的手机打了电话,那边很快钱世友就开了车过来,看到张秀兰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拉着两人去了医院。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肚子一阵阵的绞痛,感觉到孩子慢慢的流失掉,张秀兰竟落不下一滴泪来,这两天决定不要这个孩子,可真正下狠心的时候,张秀兰一直想着逃避,还有晚上刘城语气里的坚强,让她也有些松动,却没有料到晚上就这样失去了孩子。
被送到病房的时候,钱世友才赶人,“你走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够了。”
申明明不知所措,最后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放到了床上,“这个是我该拿的。还有……秀兰……对不起。”
丢下话,申明明逃一样的跑出了病房。
钱世友抿着唇,没有时间去理会申明明,只看着床上的张秀兰,“你不要这个孩子,也不必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对不起,这次真的是意外。”刘城那样的火大,张秀兰哪里还敢算计。
脸白的脸上,强挤出来的弱弱笑脸,钱世友满腔的火气,就突然发不出来了,无力的扯过椅子会到床边。
“算了,这样也好,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张秀兰笑道。
大半夜的,钱世友也没有再多说,“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张秀兰也真的困了,又失了那么多的血,“你回去吧,明天再过来,现在我也没事了。”
“不用,这不是有床吗?我就在这睡就行。”钱世友没有觉得什么,张秀兰却一脸的不好意思。
“这怎么行。”一个大老板,哪里让人陪着在病房里睡。
“有什么不行的,咱俩你还和我客气?何况又是在国外,你就快睡吧,你这也算是坐小月子,得好好养养,学校那边不行就请几天的假。”钱世友也躺到了床上。
张秀兰没同意,“刚到这边习惯,原本就语言不通,现在好不容易能听懂了,我想赶一下进度,放心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早上出院就行。”L
☆、490:朋友
钱世友知道张秀兰的脾气,一般她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劝住了,看她惨白着一张脸,也没有再多说,两人这才歇下。
第二天,张秀兰早早的起来,虽然浑身的泛力,还是硬挺着去了学校,至于刘城那里,张秀兰也在想着等中午的时候再给刘城打电话说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怎么也要她亲口解释。
钱世友带着张秀兰吃过早饭,就把人送到了学校,又把昨天申明明仍下的钱拿出来,“这个是你那个同学的钱,还给她吧。”
张秀兰也没有打算要这钱,又和钱世友道了谢,这才进了学校,在班级里,张秀兰到没有特意的去看申明明和陈红,直接坐到了前排的位置上,这外国的学生也怪,都不爱坐在前面,张秀兰到喜欢坐在前面。
一上午的课之后,学生都往食堂里走,张秀兰每天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今天也不例外,不过今天她没有打算去吃东西,只想着找个地方先给刘城打个电话,然后回寝室里歇着,坐了一上午她浑身的力气早就没有了。
不过路上申明明突然蹦了出来,张秀兰扫了她一眼,没有作声,绕开她继续往前走,申明明追了上去,“站住,你是要打电话吗?我这有电话,你回寝室打吧。”
直到昨天申明明她知道张秀兰小产了,而且还是她给弄的,可是张秀兰一句怨过她的话也没有,申明明心里到越发的过意不去了,要是张秀兰骂她打她,她的心里到是会舒服些。
张秀兰看着她,寻思了下接过了电话。“谢谢。”
两人没有多说,这才一前一后的往寝室走。
申明明快几跟上去,小声道,“你不用请几天假吗?在这里请假老师不会多问的,只要到时学科过去就行,你还是休息几天吧。”
“你这是在关心我?”张秀兰扭头看着别扭的申明明。
今天的申明明没有画浓妆,整个人看着清秀了很多。也没有那么老气横秋。被张秀兰一问,竟然脸还红了,却还是别扭的扭开头。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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