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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云昭一是没记得有什么措施过,二来,也不晓得太后为什么笃定问题在廖鸿先身上,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只得老老实实说了没有。
    结果……太后就又派了一位擅长调养的御厨去晨暮苑。
    江云昭十分无奈。不过,太后这番做法,也给她提了个醒。
    她先前还没担忧过这个,此刻也有些心焦与害怕,期期艾艾问道:“万一……万一真的有孕,那怎么办?”
    眼前这个家伙,可是不知节制为何物的。一旦兴起,就能折腾个大半宿甚至一夜。
    廖鸿先哭笑不得,轻弹了下她的额,柔声道:“怕什么呢?我会让你冒这个险?”看江云昭面上的忧虑丝毫未减,他想了想,含含糊糊说道:“当初求娶的时候,我答应了母亲,不会让你那么早的。晚两年再说。”
    江云昭从他这话里听出了点端倪,凑到他面前,奇道:“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廖鸿先却是难得地避而不答。
    他揉了揉她头顶的发,叹道:“总而言之,你莫要忧心这个。等你年长些再说。”
    江云昭隐约猜到了些,却又抓不住其中最关键的点。
    但她知晓他待她极好。
    他不想说,她就也不再多问。
    ……
    没过多久,刑牢里传来消息,刚被抓入狱不久的桃姨娘被刺伤,性命垂危;而与她一同进去、关在隔壁监牢的滕远伯夫人,死了。
    动手的人,竟然是梁夫人。
    江云昭听长海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震惊,忙细问缘由。
    长海就将事情与她说了。
    原来,滕远伯夫人和梁夫人原本私下里关系颇佳,梁夫人初初进入梅府诗社,还是滕远伯夫人牵的线。梁夫人吸食第一口烟叶,也是滕远伯夫人怂恿的。
    梅府垮了后,再没烟叶吸食。
    梁夫人便觉得身子愈发不爽利起来,没精神了不说,还经常性地要遭受万蚁噬骨般的痛苦。渐渐地,人就颓靡了下去。
    有一天她揽镜自照,才惊觉自己的容貌早已毁了。镜中那个,分明是个脸色枯黄眼窝深陷的干瘦妇人。
    梁夫人被自己吓到,尖叫不已。
    这个时候,身边人才告诉她,她早就精神大不如前,身体一天天差下去。只是先前她还有烟叶吸食,旁人与她说的时候,她不信,没当回事。
    梁夫人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空无一物的梳妆盒,隐约明白了什么。
    听闻滕远伯夫人被抓,她将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第二天,梳妆打扮好,就动用了关系,想去探望滕远伯夫人。
    管这事儿的官员知晓这事情的利害关系,想着梁夫人既然与此有关,进去或许能套出来更多的口供来,就将她放了进去。
    可是,他最大的疏漏,却是没有搜身。
    梁夫人竟然在怀里藏了匕首。一见滕远伯夫人,就疯了一样刺向她。
    旁边的桃姨娘被吓得尖叫。梁夫人就挥臂刺她。不过两下,狱卒就赶到了,将梁夫人擒下。
    滕远伯夫人流了一地的血,当场死亡。桃姨娘被刺中胸腹,立刻就昏迷不醒。虽然大夫赶去给她包扎过,但眼看着也要不行了。
    如今梁夫人被投入了牢狱之中,放她进去的官员已经被革职、押去了刑部。
    当桃姨娘的死讯传到王府的时候,王府中也来了一些衙役,带走了正在屋里闷头吃饭的廖泽福。
    廖泽福没料到自己也会被牵扯进去,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也把我抓进去!”
    领头的衙役掸掸衣裳上沾染上的尘土,说道:“省省劲儿吧。你做了那许多事情,能留条命在就不错了。”
    因着先帝之事,陆元睿十分痛恨这种烟叶。但凡参与到诱人吸食与贩卖中的恶徒,全部严惩。
    廖泽福帮助桃姨娘往梅家男宾那边的诗社送烟叶,还私下里悄悄绕过梅大人,卖给诗社里的人。他做了这许多恶事,陆元睿又怎会放过了他去?
    “他卖东西私藏的银子,在那屋角松动的墙砖里。你们把银子撬出来带上。这可是证物!”
    听了衙役这话,廖泽福这才晓得,自己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竟是跟透明的一般,尽数被人知晓了。
    顿时脸色灰败,呆在了那里。
    听闻动静、由婆子半背着搀出来的廖宇天见了这情形,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廖泽昌被关在监牢之中,连探视都不允许。
    他原本想着好在自己还有个儿子在,想靠他颐养天年。谁知听到先前的大动静。
    他不顾自己身子虚弱,非要出来瞧瞧自己还剩下的这个儿子,想要借着自己王爷的威势保他一命。谁知,却是看到了那样一幕……
    那些衙役,居然在廖泽福的屋里搜出来大把的银票!
    那小子,在他最需要银子的时候,却是私藏了那么多!
    廖宇天眼睁睁看着银票被衙役们收起来,登时气得翻了白眼,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死去。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却是再也不肯理会廖泽福的死活,命令人带着他回屋去了。
    廖泽福随即被押走,关进了天牢。
    从那以后,每日每夜,新荷苑内都传来咒骂声。廖宇天骂天骂地骂子女,董氏偶尔看不过去了,就与他大吵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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