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院已被我买下,不知几位今日突然闯进我的宅院之中所谓何事?男子说话时候虽是笑脸,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质问的语气。
这宅子怎会是你的?这宅子分明是我买给涵礼的!王兮云擦了擦眼泪道。
那男子听了王兮云的话,眉心微皱,正色说道:这位夫人,这宅子是我花了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房契地契均在,又怎会是别人的?
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王兮云喊道。
这位夫人,你若不信,咱们大可去衙门定夺!那男子见王兮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胡搅蛮缠,再想到刚刚买下的宅子却遇到这种事,也有些动气。
谢蕴唐瞪了一眼还要说话的王兮云,走到那男子面前,压下心中的怒气,行了一礼道:还请这位仁兄见谅。因着这宅子原本是内人为了让犬子用心读书才置办的。可今日我夫妻二人想接犬子回府,来到这里却发现宅子已经空了,犬子也不知去向。内人心急,所以方才失礼,还请见谅。
那男子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拿出地契和房契,递给谢蕴唐道:这位老爷请看,这便是这间宅院的房契和地契,上面所写宅院主人的姓名,便是在下。上面也盖了府衙的印章,手续也已办清。在下今日来这宅子,就是打算请人丈量一下房间的尺寸,重新打一些家具,以备新婚之用。
谢蕴唐听这宅子是要做新婚之用,赶紧又拜了一拜道:原来仁兄好事将近,那我先恭喜仁兄了。
那男子也还了礼。
只是还有一事,还望仁兄能够据实已告。谢蕴唐说道。
何事?男子道。
谢蕴唐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那男子坐下,二人坐下之后,谢蕴唐道:这宅院买卖,定然是要原来的房主签字,买卖才能做成。不知当日同仁兄可否见到了房主?
男子点点头道:自然。房主是名年轻男子,带着一名小厮,那年轻男子签完字之后便离开了,后面的事情都是那小厮代办的。
哦?不知仁兄可否还记得那年轻男子是何模样?谢蕴唐赶紧问道。
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又看了看谢蕴唐的长相,道:那男子的长相倒是同您长得有几分相似。年纪嘛,还未到弱冠之年。
王兮云一听,立刻就觉得男子口中描述的定然就是谢涵礼,赶紧看着谢蕴唐,道:老爷
谢蕴唐朝着王兮云点了点头,又道:实不相瞒,仁兄见到的年轻男子,恐怕便是犬子,不知仁兄当时可有注意,犬子神色是否有异?
男子又想了一下,摇摇头道:这倒是没有,只是他签了字之后,似是松了一口气,神色看起来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小声念叨了一句,什么如此一来,便都办成了
这怎么会王兮云腿有些软。王兮云本来以为谢涵礼是受人胁迫才不得不将这宅子卖了,可听到男子的话之后,才知道谢涵礼竟是自己早有打算,瞒着她与谢蕴唐将这宅子偷偷卖了。
谢蕴唐也想到了这点,知道再在这里找下去也没有意义,起身对着那男子一拜道:今日多有打扰,还望仁兄见谅。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道:恭喜仁兄好事将近,这些算是聊表心意,还望仁兄不弃。
那男子倒是也没推脱,起身也朝着谢蕴唐一拜。
回到谢府之后,谢蕴唐再也压制不住怒气,用力一拍桌子,指着站在堂中哭哭啼啼的王兮云怒道: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一声不响地卖了宅子,如今还不知去向!
老爷王兮云吓得跪在堂中,哭着道:老爷,我、我也不知道涵礼怎么会突然这样!他、他,我前几日去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涵礼、涵礼他一定是被奸人蛊惑了,对、对,一定是被奸人蛊惑了
啪!谢蕴唐又是用力一拍桌子,指着王兮云道:奸人蛊惑?!今日午膳之时,你不是还说涵礼在外面每日都用功读书,平日里连那宅子都不出吗?现在可好,人直接不见了。谢蕴唐想到中午时候王兮云各种借口阻拦他去谢涵礼的宅院,又道:怪不得午膳时我说要去宅子看看涵礼,你百般阻拦,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涵礼失踪了,怕我责怪于你,所以一直瞒着没说?!
老爷王兮云哭着向前膝行了几步,道:老爷,涵礼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啊!涵礼不见了,我心中比谁都着急,我要是早就知道涵礼失踪了,只会赶紧禀报老爷派人寻找,又怎么会瞒下不报啊!
谢蕴唐听王兮云说的有理,便没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现在在这里吵来吵去又有何用?赶紧找到涵礼才是要紧事。谢老夫人道。
母亲。见谢老夫人来了,谢蕴唐赶紧起身,走上前去,扶着谢老夫人走进堂中坐下。
谢老夫人坐下之后,道:涵礼的事情我已经听下人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派人将涵礼找回来,涵礼是我谢家的长孙,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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