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以为她不知道,看到这个长相斯文的男人,庞同志有别的打算。
顾春妮转过身,面对贺含,没好气地说:“你真的是小许的大学同学?”
贺含点头如捣蒜,生怕眼前的大嫂不肯相信他似的,“是!千真万确,不信您可以亲自跟疏桐求证。”
顾春妮说:“既然是大学同学,那你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该懂点礼数。你叫小许的名字,不太合适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小许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
贺含虚心接受:“对对,大嫂批评得对。”
“说吧,你找小许,到底有什么事?”
贺含如此这番如此那番,把自己的来意跟大嫂说清楚。当然,他不会傻到说他喜欢许疏桐,而是一些非常正当的、让大嫂没法拒绝的理由。
随后,顾春妮跟招待所这边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给贺含开了个房间,接着马不停蹄地回家属院找许疏桐。
“小许!小许!有个大学生来找你……一团长,你出院了啊……”顾春妮风风火火地推开许疏桐家的院门,结果看到的却是一团长。他正坐在小许前两天刚弄好的茶台那,手里拿着本书。
一团长身上穿的也不再是以前看到的军装,而是白衬衣。
乍一看,和以前不怒而威的气质很不一样,似乎还年轻几岁,看着跟大学生似的。比刚才见的姓贺的大学生,还要好看,还有书卷气。
真真印证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
“嫂子,来找疏桐?”祁正微微一笑。
一团长竟然会笑!?如果不是他的声音没变,顾春妮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掉包了。
而且,他叫小许的名字,比姓贺的大学生叫起来,好听多了!
老公到底是老公,哪里是男狐狸精能比的。
顾春妮点头,“是呀,小许在家吗?”
祁正起身,“她去后山了。”
顾春妮正准备说她去后山找小许的时候,祁正又说:“是不是一个叫贺含的来找疏桐?”
顾春妮诧异地看着祁正,“一团长,你知道这个人啊?”
祁正说:“是,疏桐说起过。”
顾春妮提着的心,回到原处。既然小许主动跟一团长提过,就说明小许对姓贺的大学生完全没有心思。
“我给他安排到军里的招待所,没让他乱跑。”
“谢谢嫂子,我这就去把他领回来。”
啥?男狐狸精还要往家里领啊?顾春妮诧异片刻,很快就又想明白——一团长也是一表人才,也是大学生,这身好皮囊,比男狐狸精好看得多,怕什么呢?
在招待所的贺含,利用时间,洗了澡洗了头,还把胡子刮了,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贺含还算满意。
他把最上面的扣子扣好,把衬衣卷到手肘的位置,又重新照一遍镜子。感觉不太合适,又把袖子放下来。
转身,却发现有个左手缠着绷带,相貌俊朗的年轻男人,斜靠在洗漱间的门槛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贺含有些尴尬,连忙把东西收拾好,端着脸盆,对年轻男人微微点头,“借过。”
刚进房间,贺含就发现,年轻男人跟着他一起进来。难道是新来的房客?
房间是双人间,贺含进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从对方的外形来看,贺含觉得他是军人,和受伤的军人住一间房,贺含并不挑剔。
正准备跟临时舍友打招呼,没想到对方先开口了。
祁正坐到窗户旁边的椅子上,打量着贺含问:“你叫贺含?”
贺含面露惊讶之色,“是,请问你是?”
祁正又问:“你找许疏桐有什么事?”
贺含把之前对顾春妮说的话,再说了一遍,他说:“我和许疏桐同学是海州大学建筑学院的同学,我们的老师跟海州设计院推荐了许疏桐同学。按理说,她毕业后会直接去海州设计院报道,但是她却没有。这就意味着,设计院这边接手的未来会成为海州标志的建筑,海州大厦的项目,缺人手。我来找她,让她看看,能不能回设计院帮忙。”
祁正“呵”了一声,说:“贺含同学,难道我脸上写着‘好忽悠’三个字吗?”
贺含脸色微僵,“你是?”
“我啊,我叫祁正,许疏桐的合法丈夫。”
“嘭!”贺含手里的脸盆,掉在地上。
祁正嘴角微勾:“别那么激动,冷静一下。”
贺含蹲下,把掉落的肥皂梳子等物品捡回脸盆里,同时也趁这间隙收拾好情绪。
再次抬头,贺含不卑不亢地与祁正对视,“你真的是祁正?”
祁正微微一笑:“在贺同学的想象中,我应该是个粗鄙的中年男人?”
贺含的表情再次变得有些不自在,他没回答祁正的问题,而是问:“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见许疏桐同学?”
“小人之心了不是,我是专门来接你的!”
坐在吉普车上,贺含依然非常忐忑。如果不是开车的司机穿的军装,并且上车前他专门看了车牌,确实是军车,贺含这会儿可能都要跳车了。因为车离开市区没多久,就看到不远处都是山。杀人越货的最佳场所。
再看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上的祁正,用没受伤的右手,支在车窗上,看向车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自始至终都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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