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幸亏许疏桐反应及时,避免年轻男子被砍第二刀。
等许疏桐把万小川控制住,期待已久的热心群众终于出现。报警的报警,送医的送医。
离这附近,最近的就是军医院,许疏桐陪同年轻男人一起去救治。
热心的护士,看到一团长的家属安慰屁股受伤的年轻男人,立刻给一团长打电话。
祁正只听护士说他家小许在医院急诊,就挂断电话,让政委帮忙替岗值班,他驱车前往医院。
来到急诊治疗室,在门口,祁正就听到里面传来这样的对话——
许疏桐:“行了,别难过,这都是命!你该庆幸自己被砍的是屁屁,要是砍的是脸,你这辈子找媳妇都困难。”
男人:“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许疏桐:“我不是就是这样安慰人。”
男人:“护士说,出院后,要自己换药,谁给我换啊。我在柳城,举目无亲。”
许疏桐:“明白了,你想赖上我呗?很遗憾,无论从道德的角度,还是法律的层面,我都没有对你负责的义务。哦对了,顺便告诉你,我已婚。”
男人惊讶地问:“你结婚了?你不是大学生?”
许疏桐:“人不可貌相。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会跟护士说一声,让她们多照应你一下。你看着也不缺钱,需要买什么东西,明天嘴甜一点,让护士帮你跑个腿,买点东西。”
男人再次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有钱?”
许疏桐:“来医院的时候,你把你的包楼得那么紧,里面不是钱是什么。难道是传家宝啊?”
男人问:“你爱人该不会是警察吧?”
“不,我爱人是军人!”说完,许疏桐还补充一句:“比你帅。”
门口的祁正,嘴角微勾。
男人叹了口气,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卖掉祖宅,想来柳城进服装回去卖,结果……开局不利,老天是不是想用这件事告诉我,我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啊。”
许疏桐听到这话,才对他感兴趣,她问:“你来柳城,是想做服装生意?”
男人说:“是啊!我之前是在火车站工作,每天看到南来北往的人,发现从柳城回去的人,穿得都特别时髦。很多女人看到那些从柳城买的裙子,眼睛都是亮的。我觉得,这就是商机。辞掉公职,卖掉老宅,来柳城寻宝。宝没寻到,屁股还挨了一刀。”
许疏桐笑着说:“你这刀没白挨,明天,我就让舒华服装厂的老板来找你谈。以后,你就是省代理了!”
男人:“什么?什么意思?”
祁正推门进来:“什么意思,明天你就知道了。”言罢,祁正上下打量许疏桐一番,确定她没受伤后,拉着她往外走,都没给她和未来的省代理说再见的机会。
祁正的车就停在急诊门口,他打开车门,让她上车。然后开车来到那家饭店。
时间已经不早,老板娘已经在做打烊的准备,看到祁正和许疏桐,有些诧异,正准备解释已经没菜的时候,就听祁正说:“下一碗面条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老板娘误以为没吃饭的是祁正,下了一大碗面条,装面条的大碗,许疏桐觉得都不能把这叫碗,而是盆。
这盆,比她脑袋都大。怎么吃得完啊?
许疏桐跟祁正商量:“咱们俩分着吃吧?”
祁正把筷子递给她:“能吃多少,吃多少。”
许疏桐吃顶了,也只能吃掉三分之一,然后苦哈哈地看着祁正。
她的意思是,让祁正帮她跟老板娘解释一下,不是面条不好吃,是她食量就这么大。
没想到,祁正把她手里的筷子拿过来,再把她没吃完的面条挪到自己这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许疏桐有些意外:祁团长真是不讲究啊,又吃她口水了。可是,刚才问他要不要分着吃,他为什么不要呢?
再次回到车里,就听祁正说:“他们已经打烊,之前的碗都洗好了,就不给他们增加工作量了。”
这是解释他为什么要吃她的口水?
理由有点牵强吧。
许疏桐倒也没继续跟祁正探讨这个问题,她有点累了,打架可不是省力的活儿,之前没感觉,这会儿腿疼胳膊酸。后腰的地方,还被万小川踹了一脚。哎,在医院的时候,忘记验伤了。但愿那位屁股上那刀,足够万小川判个十年八年。
本以为今晚能就此平静地度过,没想到后面还有事。车快要拐进家属院的时候,靠在车窗边的许疏桐看到距离家属院大门十几米的围墙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不会是小偷吧?
许疏桐指给祁正看,祁正把车停在路边,拿起车里的手电筒,往那人影追去。
没过多少会儿,祁正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回来。男孩手里拿着包,耷拉着脑袋。
许疏桐认出这是院里的孩子,她兴致勃勃地问:“嗨,少年,你这是想离家出走呢?”
祁正补充两个字:“未遂。”
说完,就拍了一下男孩的后脑勺,把他推进车后座。
许疏桐依然兴致很高,回头问男孩:“你离家出走又什么计划吗?去哪里,干什么,都想好了吗?”
少年看了许疏桐一眼:“告诉你,你能帮我吗?”
许疏桐说:“能啊!至少能收留你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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