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祁正可没少后悔家里没备那玩意,最后那一步都没法做。
遗憾的事情可不能,坚决不能再发生。祁正趁有空的时候,往干事这边走一趟。
干事看到他,愣了一下,“一团长,你有事啊?”
“嗯。”
“什么事?”
“你觉得呢?”
干事吓一跳,难道昨天跟战友调侃一团长的事情,被他知道啦?
干事和昨天带队去山里训练的侦察连连长是老乡,两人吃过野猪肉,一起聊了好久。
侦察连长把看到的许老师对一团长搂脖子说的那些话,都告诉老乡。瞧瞧,一团长多幸福啊,媳妇在外人面前端庄有学问还漂亮,又把最可爱的一面留给一团长。
大概是因为本职工作的关系,干事不由得多想了一层——按理说,一团长和许老师感情这么好,而且还不设防,许老师都随军几个月了,怎么还没传出好消息啊?难道一团长,外强中干?银枪配了蜡头?
卧槽!果然不能在背后瞎议论人啊!
“一团长,我错了。”干事低头。
“可以将功补过。”祁正道。
“那我该怎么做?”
“多给一盒。”
“啊?”干事抬头,不解地看着一团长。
祁正心里一阵郁闷,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人,怎么突然这么迟钝。算了,自己动手吧。
他直接去打开写上标识的抽屉,结果,里面居然只有不到十个了!搞什么啊,省着点用,也就只够两个晚上。
算了,少就少点吧,总比没有好。
东西揣口袋里,他就往家里走,顺便把之前写的一份报告从家里拿来,交给师长。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甘振华挑事的话。
祁正从来没想过要隐瞒许疏桐什么,他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她坦白。下个月休假,就是最好的机会。
就在祁正紧张得手心都快出汗的时候,他家桐桐的声音传来,她说:“我嫁的是祁正,又不是他家。他家长辈难道比法律大?法律保护的婚姻,所谓的长辈不认可,就不存在?”
甘振华一愣,想了好一会,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至于他的家庭情况,我也没什么兴趣。我不需要他们给生活费,也没有赡养他们的义务。姻亲,就是看得顺眼,多走动。看不顺眼,就没必要两看相厌。”许疏桐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天气越来越热了,喝茶她也喜欢凉一点的。
看着许疏桐喝茶后,惬意的样子,甘振华往桌子上一看,只有一个茶杯,看来是没他的份儿了。
“这话不对吧,咱们国家,最注重家庭关系了。爱情哪有亲情坚固牢靠啊?现在祁正对你确实是真心的,可份真心,能维持多久呢?我也是男人,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男人是世上最专一的,到了八十岁,最喜欢的,依然是年轻鲜嫩的小姑娘。等你到了一定的年纪,青春不在,容颜不在,你能保证,祁正还会像现在这样,选择你,而不是家庭?”甘振华觉得自己棒极了,瞧这话,说得多有道理啊。
许疏桐微微一笑:“蠢女人才会把幸福寄托在男人身上。在你看来,女人这一生,想幸福,就要靠男人的施舍?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以为女人就不专一?就不爱鲜嫩的男人?谁喜欢秃头大肚腩的老男人?再说了,祁正如果等到青春不在的时候,还能被所谓的长辈拿捏,那他得多没出息啊?你觉得,他和你,能一样?”
甘振华再次噎住,同时也非常震惊。女人的幸福,可不就是靠男人吗?当初他妈就是医院的小护士,他爸住院期间,两人好上的。他妈当年那些小姐妹,没他妈命好的,现在苦着呢。
“就算祁正有本事,不被长辈拿捏,他不爱你了,你怎么办?”甘振华问道。
“不爱就不爱呗,我难道就不能不爱他。刚才我的话,你听不懂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许疏桐又喝了一口茶,她今天说的话,有点多了。
甘振华说:“离婚的女人,会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的。”
许疏桐说:“你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怎么没把自己装得聪明一点?”
甘振华:“……”
服!服气!你跟祁正,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话都能让气吐血,还没法反驳。
同时,甘振华也在心里庆幸——幸好没娶回家,要不然得被气得少活十年吧。不对,没这样的假设,她压根就看不上我。
“哼,你这是智商歧视!要是都长你们那么聪明的脑袋,都考一百分,大学录取谁啊?”甘振华说。
祁正走进来,“她不是智商歧视,是歧视蠢货。”
听到祁正的声音,甘振华屁股就像装了弹簧,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慌张,“正哥,你怎么回来了啊?”
“哦,原来你是专门挑我不在的时候来找我家小许,什么居心?”
甘振华忙摇头:“不不,我没什么居心。就想正哥你结婚了,我来见见嫂子。”
祁正直接无视甘振华,走到许疏桐身边,端起她已经喝了三分之一的茶杯,把剩下的喝掉,再摸了一把她的后脑勺说:“怎么不多睡会儿。”
“已经睡够了啊。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拿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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