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月这种女人也好意思虐待郑家的孩子!
这样一看,祁景之简直就是个瞎子!什么眼光呀?
刚才在病房里大杀四方的许疏桐,这会儿乖乖地站在祁正身边,被他牵着手,一直看祁正,又乖又安静,静静地等着祁正和大家说话。
有阿姨夸祁正好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对象。许疏桐就露出羞涩的笑容,没有说什么。
这反差也太大了!
看着他们这对小夫妻俩离开的背影,众人又一次忍不住议论。
“祁景之还是有福气的!他的儿子居然有郑家一半的血脉。”
“如果不是这样,祁正在那种环境中长大,能有现在的成就?”
“说来也奇怪,周春月从小那样对祁正,脸皮得多厚,才妄想让祁正给她当女婿。”
“刚才在病房的时候,我也没想通这个问题,现在我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你们大概都有点印象吧,周春月应该是在祁正10岁之后,才开始对我们说,周晓舟的父亲临终前,让祁景之答应以后让儿子娶周晓舟。”
众人思索了一下,纷纷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这位心思细腻的阿姨继续说,祁正10岁的那年,不正好是郑穆老先生一家三口相继去世的那一年吗。很多人都知道,郑穆老先生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学者,同时也是出生在江南大家族出来的,他家有丰厚的财产。
既便在特殊的年代,丰厚的家产已经充公,但是郑老去世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说,他给后辈留了不少的家产。
周春月肯定是奔着人家外公的家产去。
这也太不要脸了!
病房里的祁景之此时也已经想到这一点,他一把推开想要抱住他的周春月,“周春月,这些年我对你仁至义尽,给你的女儿最好的生长环境,给你最优厚的物质条件,你怎么还不知足?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你居然这样虐待我的儿子?以前虐待我的儿子,后来又想让我儿子给你当女婿,看来不仅仅是为了让你女儿光明正大地叫你妈这么简单吧?你是想把郑家的财产据为己有,是不是?”
周春月当然不会承认,她跪在地上,边哭边摇头:“不是的!景之,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做过!都是那个姓许的女人污蔑我!她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除去我这个碍眼的婆婆吗?景之,你千万不要被她蒙蔽了。”
周晓舟也跟着说:“叔叔,你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个姓许的女人,你根本不知道她有多阴毒,她就是故意让我们所有人都没面子。”
祁景之居高临下地看周晓舟,目光凉凉,“把我们三个人的厚脸皮扯下来往地上踩的,是我们自己!”
周晓舟和周春月对视一眼,感觉很不好。
祁景之继续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所谓的被救护车拉到医院,下午要做手术,是你们母女俩昨天商量了一个晚上得出的锦囊妙计。”
“周春月,你不就是想用这个办法把祁正逼来医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和小许离婚,娶你这个所谓的烈士遗孤的女儿吗?”
周春月母女俩脸色苍白得像白纸,一个字也说不出。
“周晓舟,这些年虽然我不管你,在你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的时候,我也适当给你一些夸赞,但并不等于我是个傻子。你以为你一年制的研究,硬生生读了三年才毕业,我不清楚?如果没有我给你安排一个优秀学生帮你辅导论文,你恐怕这辈子都毕不了业。”
“还有,过去一年,你在驻外机构的工作,也是我给你安排的,主要是面对华人华侨,所以你才不会出现刚回国,第一次做翻译就丢人现眼的状况。”
“你们母女俩到底有几斤几两,我祁景之清楚得很!以前之所以对你们容忍,是因为你们听话。我只需要身边的人,听话就行,哪怕你们再蠢,我也可以维护你们的周全。可现在,又蠢又傻的你们,居然好意思把别人当成蠢的。”
“周春月,收拾一下,我们去离婚!”
周春月立刻尖叫起来,“不!我不离婚!”
祁景之没看周春月,而是看向周晓舟,他说:“好好劝劝你妈,如果她不肯离婚,你的境遇比现在更差。你所谓的高学历,所谓的各种荣誉,真相都会被公之于众。”
丢下这话,祁景之就离开病房。
从病房离开,身边的秘书就上前告诉他:“首长,老爷子找你。”
至于后面的纷纷扰扰,祁正和许疏桐已经不得而知,他们已经开车往郊区方向去。
因为来例假,身体有些不太舒服,许疏桐直接躺在后座上睡觉。
开车的祁正,总是忍不住,时不时地从后视镜往后看。
今天,祁正的心前所未有的踏实。
在此之前,祁正总有一种感觉,他家桐桐随时会离开他。他爱她,比她爱他,应该更多。
但是看到她维护他的样子,他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终于可以幻想未来的时光,一直有她的陪伴。
躺着睡觉的许疏桐,其实睡得一点都不踏实。
她心里酸酸的,因为想起前世的祁正。
她的小正正真的是太可怜了,十岁之前,虽然有母亲和外公外婆的呵护,但是却不能光明正大,甚至和他们一起过夜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十岁之后,最亲近的三位亲人都去世,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残酷的世界。他坚强坚韧地生活着,好不容易等到上军校,才得以离开令他窒息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