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桐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田嫂:“您怎么没给我安排活儿?”
田嫂说:“老郑家的规矩,女孩子就得供着,跑腿干活的事情都是男人的。”
还有三天假期结束,田嫂就开始张罗给他们收拾带回柳城的东西。
主要是吃的和一些郑家侥幸留下来的东西。
“这面镜子是不是特别精致?是你妈妈以前经常用的,你带去柳城吧。”
“这个玉簪,是你外婆留给外孙媳妇的。你也得带走。”
“还有这一套下午茶的茶具,我找东西给你们包装一下,你们年轻人用刚刚好。又时髦又气派。”
“……”
看着田嫂收拾出来的两个箱子,祁正和许疏桐根本拒绝不了。
祁正还偷偷地对许疏桐说:“不用担心行李太多的问题,从京城到柳城,比较方便。火车可以直达距离柳城两个小时车程的地方,到时候让江山开车过来接我们就行。”
许疏桐瞥了一眼祁正:“那你不早说!”
说完,许疏桐就去了楼上的书房,从书架上挑选了好些特殊年代曾经被尘封起来的书籍。
接下来的三天里,包括甘振华在内的祁正的发小,陆陆续续来到小洋楼,跟祁正他们告别,也顺便送上礼物。
有几个祁正曾经的追求者,给许疏桐送来的是时髦的裙子和现在很少见的口红,本来想看看许疏桐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只可惜最后都没能如愿。
当然也有特别坦率的女孩,看到许疏桐平淡的反应,直接说出自己阴暗的想法,然后道歉,接着就祝福。
对于羡慕嫉妒恨的人,许疏桐直接忽视。
真诚祝福的那些人,许疏桐顺便做了人情,给他们的工作和事业,稍微提点了一下。
甘振华就特别听话,他之所以回京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回滨城,是因为他听了许疏桐的话。许疏桐说,他不太适合当一个冲锋在前的企业家,现在赚到的那些钱,纯粹是因为时代给予的机会,再加上父母的招牌让他有了那些积蓄。
最近在家里,甘振华也忙着花钱,买房买地。
听说他买地,许疏桐顿时来了兴趣,让他帮自己也张罗一下,她也想买。
先买块小的,毕竟现在要花钱的地方太多。
第二天就要结束京城的休假时,祁正被田嫂带出去,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只剩下许疏桐一个人在家。
他们刚刚出门不到半个小时,许疏桐就在家里迎来不速之客。
隔着铁艺的大门,许疏桐看到那天在祁家趾高气扬的拽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长得很像的中年男女。
“你是许疏桐?”那位中年妇女微微扬起下巴。
“我是!”许疏桐站在门那一边,完全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中年妇女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许疏桐,然后说:“我是陶子刚的母亲!”
“我不认识陶子刚。”许疏桐淡淡地回应我
此话一出,门外面那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
特别是那个拽哥,他上前一步,双手握住铁艺大门的铁杆,愤怒地瞪着许疏桐:“你又算是个什么玩意?!”
许疏桐“哦”了一声,“原来你叫陶子刚啊!怎么,我必须要知道你的名字吗?”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上前,拉住准备“喷粪”的陶子刚,然后对许疏桐说:“外面很多人都在夸你,懂事又能干。看来所谓的传闻,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你的待客之道实在是不怎么样,我们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还没请我们进去?”
许疏桐双手环胸,淡淡的看着门外面的三个人说:“你们三个人的年龄加起来应该超过一百三十岁了吧!难道不知道,到别人家拜访,首先要征得主人的同意吗?我家又不是菜市场,谁想来就能来。”
“许疏桐!!”陶子刚再一次上前,怒吼。
中年男人再一次上去拉住陶子刚,陶子刚把男人的手甩开:“舅舅,你别管我!让我教训一下她!”
许疏桐明白了,来的这三个人分别是陶子刚和他的舅舅和母亲。
看来是因为上次在祁家,她说的话,让陶子刚还有他的家人都觉得非常难堪。
只能说这一家都不太正常!换做正常的人家,听到她说的那番话,肯定亡羊补牢,把该补的东西补上,该走正常路子的转走正常的路子。
可他们却找上门来,就好像是只要许疏桐没有说,他们的所作所为就不存在。
确实如许疏桐所想的那样,陶子刚他们找过来,就是想警告许疏桐,不要出去胡说八道。
陶子刚拿起路边的一块石头,隔着铁艺大门,想要砸院子里的花盆。
那可是田嫂特别喜欢的月季花的花盆,开得正好。
手刚伸进来,就被许疏桐握住,朝相反的方向掰。
陶子刚疼得发出一声惨叫。
陶母在外面气得跳脚,把弟弟往前推,“这个小贱人简直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你去收拾她!”
许疏桐把陶子刚往前一拉,他的脸直接拍在两个铁栏杆之间,五官都跟着扭曲起来。
陶舅舅刚准备把外甥拉过来,许疏桐又把陶子刚的胳膊推出去。陶子刚往后倒,下意识就抓住旁边站着的舅舅,两人双双倒下。
这时,许疏桐也从铁门里出来,冷冷地看陶母:“骂人的习惯真的很不好,您活了这么大年纪,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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