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姓楚的。
这时候雨势已逐渐减小,李筠风解决了这宋千身边的四五人,见剑心已经力不从心,逐与她换了位置。
剑心此刻已是负伤累累,看得海棠心疼,只可惜自己无任何能力,那香这会儿也用不上。
好在陆言之已经加入战局,与剑心一起尚且可抵挡这些杂兵一二。
宋千观着那李筠风竟然能挡住花剑流几招,心中诧异不已。
不过虽然身边自己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但只要一个花剑流在,自己今日也是胜券在握,陆言之死定了。
如此一想,倒也没有那么着急。
可雨声里,忽然传来一声怒吼“花剑流,你闯我齐国,刺杀我齐国官员,这是要挑起两国纷争么?”
随着这声音的传开,一灰袍人挡在李筠风身前,替他接过了花剑流的狠招。
花剑流似乎遇到了对手,连连退了几步,也停住了攻击,皱起眉头朝宋千不满地看去,他事先可没告诉自己,陆言之身边有这样的高手,不然自己也能提前做好打算。
一面打量着李淳风,再次蓄力出手。
几招下来,他并不占什么便宜,只能停手,然后诧异地看着李淳风“你是七星司之人?”
七星司的人,他也交过手几次,自然也能认出来。
且说这灰袍人,的确是李淳风,更是那七星司之首,天权。
当初陆言之被带入七星司,就是他亲审的。
七星司不属六部,虽只授命陛下一人。
但历代的七星也一直叫这个名字,而每一个星会收一个弟子,将七星传承下去。
但他们彼此之间,永远不可能知道对方接下了面具,是什么人。
有可能是兄弟,有可能是仇人,也有可能是夫妻!
李淳风听到他的话,没有答,也没有停下,继续出手。
很快花剑流就落了下风。
他虽说算得上是秦国第一高手,可是这早已是十几年前的排名,如今后辈人才辈出,他又已年老体衰,如何能比得过?
很快就落了下风,使得原本还自信十足的宋千心中不安,趁着众人不备,骑马冒雨逃了。
李筠风原本要去追,但剑心受了重伤,他若追了去,若是这宋千这是调虎离山,那到时候妹妹妹夫这里,谁来保护?
因此只能不甘心地留下来,愤声骂道“这一次便宜了这个贼子了,宋家门庭,怎出了这么一个败类?”
很快,花剑流也负伤离去,灰袍人原本正要离开。
却被李筠风唤住“大哥!”
灰袍人脚步只能生生停住。
他也就一次不小心,被这轻功无敌的三弟追到,被他察觉了身份。
七星司的规矩,是不允许家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必定杀无赦。
但终究是自己的亲弟弟,李淳风怎么可能杀了他?只是再三叮嘱,告知这泄露身份的严重性。
可现在看来,分明都是白费口舌了。
他飞落马车前,解开那遮住脸的灰袍,露出来的果然是李淳风那张因病而显得苍白的面孔,只是却带着几分海棠不曾见过的冷厉肃杀。
李筠风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瑟瑟发抖,“大……大哥,你不会真杀我灭口吧?”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海棠一家四口,“还是,你打算将妹妹一家也杀了?”
李淳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们先回城,此事回去再说。”然后一转身,很快就消失在雨里没了踪影。
而没多,救援的人也到了。
海棠可以说是一直紧绑着神经的,如今可以确定安全,身子也软了下来,加上本就是孕期,这身体自然是比往常娇弱了许多。
两个孩子死人从前闹灾见多了,是不怕,但这死的都是身边熟悉的人,心里却是难过不已,还有魏鸽子跟剑心也都只剩下半条命。
不过这一伤心难过,倒是将宋千说那如何取脑的恐怖之事忘记了。
又觉得都是她们俩非得要去玩,爹爹才带大家出城。
如果不出城,那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因此自责不已,一面也下定决心,好好练武,将来好好保护爹娘。
不会武功,就是陆言之跟海棠的短板了,所以才造成了今日被人围困的局面。
只是现在想要练武,对于两个成年人,如何来得及?
海棠一醒来,就对上陆言之那双满是担忧的眸子,连忙从薄被里将手伸出,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手“没事了。”
陆言之轻轻地应着,“让你与我受苦了。”
“夫妻之间,说这些话作甚?孩子们没吓着吧?”海棠只念着两个闺女,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孕妇这个事实,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娃呢。
“没事,倒是你,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虽然风先生来看过,并无大碍,但陆言之还是忍不住地担忧。
海棠摇着头,“大哥呢,回来了么?”她还想问,大哥与七星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话终究没问出口,七星司的规矩她也知道一些。
陆言之也没提,只让她好生卧床休息,自己将公务都带回来,就在房间办,这般守着她。
至于李筠风,原本是住在衙门里的,但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剑心又重伤,他便搬到知州府里来看着些。
是夜,陆言之到书房取书,风先生正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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