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对身负母亲临终遗嘱的霍景同学洗.脑,刚才那一趴不过是成年人龌龊的游戏。
陆软软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就像是道德沦丧,渣的她自己都没办法接受。
陆软软心底无辜呐喊。
她也不想。
她明明可以独善其身。
她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好特么后悔!
【统统……刚才的事情你看见了吗?】
系统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耍脾气道:【不知道。没看见。不想说。】
陆软软懒洋洋的哦了一声:【那我和霍景恋爱应该没问题吧?】
【……】系统恨不能直接电死她,咬着牙说:【自主权在您,想想您的替身任务。想想你完成任务或者任务失败,脱离本位面,眼前这个omgea痛苦绝望的日子。当然你觉得无所谓,就冲吧。】
系统阴阳怪气说了一堆。
陆软软忽然笑了下:【你说这么多,无非是阻拦我冲。但是我今天冲了,你们主系统看起来竟然允许,唉?统统,我发现你们给宿主自由度好高哦!】
系统喉头一梗,想到刚才被罚的积分,闭上嘴巴,强行切断与宿主脑电波对话。
陆软软原本想从系统这儿得到一些办法,没想到它拒不合作。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看向霍景,试图与他讲道理:“小景,你知道的,软姐刚才……是为了救你,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霍景闻没吭声,算是默认。
陆软软松了一口气,斟酌着用词:“讲道理,我们其实还小,现阶段以学习为重。”
霍景闻垂眸,冷不丁笑出声:“嗯,我知道。”
见他脸上有了笑容,陆软软再接再厉:“别说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咱们年龄太小了。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咱们就当今天这个事儿不存……”
少年倏然弯下腰,视线与陆软软平齐,打断她:“陆软软。”
陆软软:“嗯?”
霍景闻:“谁说我不喜欢你?”
陆软软:?
少年躬下腰,剔透眼珠幽邃暗沉。
四目相对,陆软软发现,刚才所有的抗拒像打在棉花上一般,被反弹了回来。。
男生脸上的汗水已被擦干,衬衣扎在黑裤内,扣子系到最上一颗。
他看起来丝毫没有刚才的凌乱感。
碎发下一双眼睛宛若琥珀一般剔透,霍景很少有这么认真注视人的时候,哪怕一言未发,却令人无法忽视他的专注。
陆软软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就在她以为他要进行逼问的时候,刚才虎视眈眈注视她的男生,突然轻描淡写的收回视线。
他直起身,清隽的眉眼沐浴在柔光中,少年冷不丁弯了弯唇,侧头对她伸出一只手,像无事人一般:“还不走吗?要迟到了。”
也许是那只手过于漂亮,苍白的肌肤上,黛青色的血管蜿蜒至小臂。
陆软软鬼使神差的握上去,反手将人拉着往外走。
身为咸鱼,有一种能力,可以间歇性的对糟糕的处境充满了无视与动力,又长期性毫无负罪感的划水摸鱼。
比如现在,只要对方不戳破这层窗户纸,大家依旧可以维持手拉手的交情。
*
海城一中十一月底的月考马上就要来了。
霍景闻最近特别忙,下课时,课桌边围上一群同学,上前问问题。
霍景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脾气渐好,看人笑眯眯的,对前来问问题的同学,特别耐心。
每每下课,用着那抹低沉优雅的沉嗓,慢悠悠的给人讲题目。
当然这不是重点,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刻意压低,让omega都能耳朵怀孕。
语气明明与平时别无二致,却不知道为什么,吞吐的气息总能似有若无的喷洒在她胳膊、脸侧、脖颈等等地方。
陆软软不堪其扰,睡觉都没办法睡安稳。
实验班下午最后一节课被唐茹占用,月考前一天,班级总动员。
老唐进入教室,扫了眼埋在课桌下睡着的陆软软,气的站在她桌边狠狠拍了两下。
“陆软软!!!”
陆软软梦中惊醒,睡眼惺忪的站起来。
她惯性的扫了眼黑板,上面的板书是上节数学老师留下的高三数学奥赛组考过的几何题。
上节课因为下课铃响的及时,数学老师没来得及讲出解题思路,留给有兴趣的同学课下思考。
陆软软睡了一节课,自然不清楚这个事儿。
想都没想,张嘴就来:“sin∠DAC=√3/3 。”
此话一落,课堂轰然大笑。
陆软软还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这么热闹。
唐茹站在她身边重重咳嗽了出声,惊的陆软软立刻没了声音。
唐茹拿起教棍不轻不重的拍了拍陆软软的手臂。
眼底含了一丝愕然。
黑板上这道数学题唐茹之前在办公室听李老师说过,解题思路非常复杂。
奥赛题目出来,海城一中高三年级的学生没有一人解出来。
她当时随口说了句,让她们班学生跟着学习学习。
没想过陆软软不假思索地说出了正确答案。
唐茹不由多看了两眼陆软软,她自己班上的学生还是有些了解,在她课上都能睡着的劣迹学生陆软软,在别的老师课上那就更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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