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亲戚?姜晞一听就恼了,娘家不就是他们安王妃姜家。他们家哪来的这么妖妖娆娆不正经的亲戚?不会是哪里攀附来的什么曲里拐弯的亲戚想觊觎妹夫的吧?
姜晞斥道:“胡说八道,你是我家哪门子的亲戚我怎么不知道?”
梁萱也怒了,我是世子妃娘娘的亲戚凭什么你要知道?不过她是个心细敏锐的,刚生气恼怒完,立马就觉察了这中间的问题,这混蛋说的可是“我家哪门子的亲戚”,如果世子妃娘娘娘家的亲戚就是他家的亲戚,而且还理所当然就应该知道的话,那他是世子妃的娘家人?
梁萱狐疑的看了他两眼,这一看,也就看出来情况了,为毛明明这混蛋态度傲慢神情讨人嫌她还一直觉得他是个好人,对他还一直挺有点亲切感和好感啊,因为这混蛋长得有几分像姜璃啊!扯远一点说,那微微上挑的眼睛和熟悉的感觉,分明就跟她母亲甚至她自己都有那么一点隐隐约约的像啊!
于是梁萱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是世子妃娘娘的表妹,西夏都指挥使司同知梁大人的女儿。我的母亲是安王妃的表妹,阮皇贵妃的嫡亲妹妹,你说我是不是世子妃的娘家亲戚?”
“哐当”,姜晞差点没一个趔趄摔倒,当然他其实站得挺稳的,就是心理上给震得摔了一下而已。
姜晞是被教育了以后要走武官路线的,西夏都指挥使司同知梁大人是谁他当然知道,甚至梁大人的夫人是谁,他更是知道,所以,所以若这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还真是他妹妹的,唔,也是他的表妹。
这边两人认亲了,那边的架也打完了,项金启那几人就是普普通通的武官或侍卫水平,哪里有安王给姜晞挑的护他宝贝儿子命的那几个绝顶护卫厉害,所以很快项金启几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这还是姜晞这边的侍卫手下留情没出杀招的缘故。
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命当头,美人什么的自是排在后面,项金启忙叫道:“误会,误会,不知道几位是哪家高人?在下项金启,出自西夏西府项氏,乃当今皇后娘娘的侄孙,刚刚不过是见到梁姑娘形容狼狈,这才出言相询,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西府项氏?项皇后的侄孙?那不就是他大伯母的娘家,姜晞很后悔刚刚自己没亲自上前再多踹他两脚,他可是讨厌死了那个整天指手画脚还想给他画鸳鸯谱的大伯母。
不过挑明了架就不好打了,姜晞说傻吧,他有时候看起来是挺傻气,但是其实他有时候还真不傻,大概是跟姜璃一样,时灵时不灵的吧。
他瞅瞅自家梁表妹,再瞅瞅项金启,这事怎么看怎么玄乎。
只是项金启交代身份了,他也懒得理他,只是对着自己那表妹,怎么看怎么别捏,话说,他知道他家亲戚家的姑娘都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可也没长成这样……媚骨天成似的吧,那声音,还能好好说话吗?
梁萱在他挑剔的目光下羞愤欲死,却是有口难辨。
还是旁边姜晞的侍卫和姜晞相处日久,知道自家公子脑子里的弦有时候有点怪,看他看表小姐的目光就知道他脑子里肯定没好话,咳了两声,道:“二公子,梁姑娘应该是中了毒。”
如此姜晞才恍然大悟,梁萱也才确认了下来自己有异果是被人害的,忙把目光看向了那个出言的侍卫。她自是想询问他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药,可是又不敢开口,觉得委实丢人。
侍卫虽然武功不错,但其实年岁也不算太老,在如此美人“脉脉含情”的注视下,又咳了两声,转了目光,专注的盯着自家少爷的衣摆道:“梁姑娘中的毒应该是浅些的媚毒,不过属下并不知是哪种,怕是解不了,得找个医师给姑娘看看。”
姜晞知道自家表妹不是天生如此,心里总算是镇定了些,虽则表妹说话实在让人浑身不舒服,但他该问的还是得问,便绷着脸问梁萱是怎么回事,先前那西域男和刀疤男又是何人。
梁萱便仔细憋着,极尽简单扼要的把事情跟姜晞说了,梁萱说得难受,姜晞听得也难受,因着知道她是中了毒,去了偏见,他不再心里抵触,却还是第一次对着女孩子生出些异样情绪来,当然,也说不准是什么滋味。
不过梁萱说完,姜晞就不能淡定了,发生这样的事,表妹失踪,还不知道他妹妹要怎样担心呢。
所以姜晞当即就决定不歇息了,连夜就要赶向庆州城,侍卫也知事情重大,自是听从自家公子的意见,连夜赶路。
项金启计划失败,感觉真是糟透了,可还是得苦逼兮兮的跟着姜晞等人一起回了王城庆州城。否则还能怎样呢,他总不能真的跑去边境找他大哥吧,他还得回去跟他老爹报备一下呢,城里还有个有夫之妇怀了他的孩子等着他处理后续呢。
姜晞等人还没到庆州城又跟人打了一架,却是在路上遇到了项墨派出搜查的官兵,看到他们服饰有异,行迹匆匆,就气势汹汹的要检查他们的马车,然后话不对头就又打了起来。
后来还是梁萱从马车里出来,对方又来了更大的军官,才算是误会给解释清楚了。
总之第二日凌晨,众人匆匆到了西夏王府荔园的时候,不单止是项金启他们形容狼狈,就是姜晞他们也不怎么鲜光,实在是一晚上打了好几场架,那样子能好才怪。
项墨和姜璃两人听到说梁萱找回来了,简直是大喜,只是听说这同行的还有项金启,姜璃的脸上那叫一个难看,就是项墨也觉着这西府简直是胆大包天了,而且就为着算计梁萱,枉顾当日戏楼那么多人的性命,简直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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