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平苏家阿璟,到哪里不为众人瞩目?但今日却是被这个少女这般的给无视了。
从头至尾,她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他一下。
苏璟手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的下了楼。至大堂的时候,目光看到了先前接待他们的那个小伙计。
他停下了脚步,想了想,最后还是缓步的朝着那个小伙计走了过去。
小伙计正胳膊肘支在高高的木质柜台上,同里面正在算账的账房先生闲聊。然后他忽然就觉得阴影罩顶,忙转过头来看时,就见先前那个生的儒雅的公子正站在他身后。
苏璟神色温和,声音清朗:“请问,先前那位姑娘的那支蝴蝶簪子,能卖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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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齐拉着叶明月的手出了酒楼的门之后,就语带埋怨的说着她:“你怎生这样的不小心,就和我们走散了?有没有事?可吓死我们了。娘现下还坐在那里哭呢。”
只是他口中虽然是说着埋怨的话,但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关心之意。
叶明月就垂了头,轻声的说着:“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忽然一抬头就没看到你们了。”
叶明齐为了找她,方才也是不停的到处奔跑着。这样大冷的天,他额头上都满是汗水。
半是不停跑动的缘故,半是心里着急的缘故。
这当会好不容易的才找到了她,叶明齐胸腔里那颗一直突突乱跳的心终于是安稳了不少。
他一面抬手抹了下额头上的汗,一面就道:“你没有事就最好了。爹和娘都快要急死了,快随我去见他们。”
随即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前走,但忽然只听得叶明月哎哟了一声。
他唬了一跳,忙问着她:“圆圆你怎么了?哥哥弄痛你了?”
叶明月举高了自己的右手,指了指手腕那里,一脸可怜兮兮的说着:“哥哥,我手腕方才被人掰的脱臼了,刚刚才接好骨呢。”
叶明月就是这样的性子。她在外人面前,或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就算是再痛也不会吱一声,只会自己默默的忍着,可是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哪怕就是一点点小痛,倒都要拿了出来对他们说。
她喜欢看自己的亲人关心自己的样子。
上辈子她作为一个养女,太被自己的养父养母无视了,所以这辈子她无比的贪恋薛氏等人对她的关心,因为这样她会觉得自己也是有人在乎的。
而果然,叶明齐一听她的话,当即就变了脸色,忙伸手过来托住了她的手腕,一叠声的问着:“怎么回事?你的手腕怎么会被人掰脱臼了?现下怎么样,痛不痛?走,哥哥这就带你看大夫去。”
一面又骂着:“是谁胆子这样大,竟然敢将你的手腕掰脱臼了?告诉哥哥,哥哥这就去揍他。”
叶明月用左手拉了他的手,笑道:“现下已经接好了骨,不怎么痛啦。哥哥你不用担心。咱们还是快去找爹娘才是。再迟一会,娘不晓得会哭成什么样呢。”
叶明齐就托了她的右手腕,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虽然确实已经被接好了骨,可他到底还是不放心,只说待会一定要找了个大夫再好好的给她瞧瞧才成。随后他就小心的拉了叶明月的左手,带着她去找叶贤嘉和薛氏。
薛氏正坐在路边支起的一处小摊子的条凳上,不住的淌眼抹泪,叶贤嘉在一旁安慰着她,黄鹂则是跪在了一旁,也用手背抹着脸上的泪水。
叶明齐拉着叶明月的手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叶明月当即就大喊了一声娘,然后快步的跑了过来。
薛氏正哭的不能自制,只道所有的小厮都被遣了出去找人了,可这么会都没有消息,所以叶明月定然是丢了,往后可到哪里去找她的这个乖乖女儿呢?
可忽然就听到了叶明月清脆的唤娘的声音,她忙抬头望了过去,就见叶明月已经是朝她飞奔过来了。
薛氏也忙起身站了起来,随即就一把搂住了飞奔过来的叶明月,哭道:“圆圆,你到哪里去了?可把娘给急死了。”
说完了,又抬手打了她的胳膊一下,然后又哭道:“若是你丢了,娘也不活了。”
叶贤嘉也在一旁红了双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叶明月的眼圈禁不住的也泛红了,忙开口安抚着:“娘,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回来了嘛。”一面又俯身弯腰扶起了跪在一旁的黄鹂。
但薛氏还是哭,一面哭,一面又抬手打她。
大抵做母亲的都是这样。忽然一转头不见了自己的孩子,只吓的全身冷汗都出来了,全身冰凉。心里只安慰着自己,这孩子定然是贪玩,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等找到了,看自己不好好的打她一顿。可等真找到了的时候,固然是会打,可一面打,一面自己止不住的就会痛哭流泪。因着当时害怕自己孩子走丢了,或是被人拐跑了,以为自己从此再也看不到自己孩子的那份焦急惶恐是没有人能够体会到的。
叶明月晓得薛氏这是心中太担心她的缘故,所以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由着薛氏打自己,同时还得软语温言的安抚着她。
而叶明齐此时就在一旁急道:“娘你不要打圆圆了,她的右手腕刚刚被人掰脱臼了。”
薛氏听了,心中一惊,忙托了她的右手,连声的问着:“怎么回事,啊?你手腕怎么被人掰脱臼了?痛不痛?”
又一叠声的说着现下就要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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