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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像而已。
    白鹤染点点头,这样说来,痨还是不治之症。东宫元点头道:的确不治,而且传染性极强。数年前有一个正三品官员的家里出现过痨症病人,是那位官员的嫡长子。他舍不得将儿子送到村里去,就对府里人下了封口令,谁也不许将他儿子得了痨
    病的事情说出去。就这样,偷偷地将儿子养在府里,再暗地里寻访名医。可惜,没等他把名医找来,府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被传染上,最后连他自己都未能幸免。不出半年,府里的所有人,全死了。白鹤染皱起眉,看书跟亲耳听人讲述是不同的,肺结核这种东西在古代的可怕程度,还是有点超出她的预料。这几乎等同于瘟疫了,好就好在瘟疫几乎控制不住,但痨病多多少少还有个缓冲的机会,
    只要彻底隔离,就不会给其它人带来太大的危害。
    那个村子在什么地方?离上都城远吗?她问东宫元,是不是每个州省都有这样的地方,专门用来隔离患有传染性疾病的病人?
    东宫元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的确是这样的,每个地方都有,只是有大有小,但里面的人从来都没断过,也没有听说什么人进了那个村子还能活着走出来的。白鹤染苦笑,当然走不出来,原本没多大事的病,结果把所有患病的人都集中到一起,一个传染另一个,情况只能越来越坏。再说,原本就没有大夫能治,送到里面就是等死,谈何治疗。她声音淡
    淡的,但是神色间的忧虑却还是能流露出来。
    东宫元不由得心头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师父突然提起痨病这个事,莫非
    白鹤染点头,没错,我手里有能治好痨病的药,所以想与你合计合计,这个药该怎么往外拿,这第一枚药丸给什么人吃效果才最好,最能让人信服。
    东宫元深吸了一口气,震惊已经掩饰不住,呼之欲出。师父真的能治痨了?
    白鹤染都气笑了,怎么,不信我?东宫元赶紧摇头,不是不信,只是太过震惊。多少代人了,痨病第一次发现是在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人能记得清了,从来都是必死无疑之症。就连大国医夏阳秋都说,得了痨病之人,心肺里就像在敲锣
    ,听着热闹,却是催命的声音。所有医者都没有放弃过对痨病的研究,可是因为传染性太强,即便是夏神医也不敢在痨病村逗留太久,所以一直都没有任何成效。白鹤染能理解他的无奈,别说是古时,就是在后世,结核病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死亡率也高达百分之九十七。那是全球难治的疾病,零几年的时候每年依然会有一百多万人要死于结核病。
    医学发达的后世尚且如此,何况古时。找几个有说服力的人来试药吧!她看着东宫元说,不管是痨病村里的,还是痨病村外的,我需要至少三名痨病患者来证明药丸的功效,而且还需要大量的百姓来一起见证这次历史性的事件。只要这
    一步走好,今生阁何止在上都城内彻底立住了脚,就是在整片东秦大地上,都将打响名声。我知道你一定有人选,不只是村里的,村外也有。东宫元没有丝毫犹豫和隐瞒,立即道:师父说得没错,不可能所有痨病人都被送到村子里去,总有个别的一些遗留下来。这些要么是达官权贵之家重要的人物,要么就是看不起病的普通百姓。百姓的
    原因简单,因为没钱,所以没去医馆看病,所以有很多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等到意识到是痨时,已经晚了,病入膏肓,连送到村子里的价值都没有。他一边说一边叹气,很是无奈,官府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在城北搜查一遍,将那些快要死了但还没咽气的人抬出城外,放到焚痨坑里。有些抬出去就咽了气,有些直到烈火烧身都还是活着的。他摇摇
    头,听起来实在残忍,可是这事儿怨不得官府,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白鹤染知道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结核病菌的传染性在潜伏期过后是很强的,一旦不有效控制,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很容易全城都失守。所以,有些时候真不是朝廷心太狠,而是他们别无选择。比如说东宫元告诉她:其实朝廷一直在鼓励医者攻克痨病这个难题,甚至不惜开出高额悬赏,甚至还许以高官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随着一个又一个勇夫因此染病身亡,敢只身犯险的人就越来越少了。更何况,夏神医都无能为力之症,别人再刻苦又能如何?既然今天师父问起这个事来,弟子也不瞒师父了。村里的人固然多,但村外也不
    是一个没有的,而且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但不在上都城,都在城外住着,是那些家族的外宅。东宫元说:大家族一些重要的人物患病,是不可能送到村里去的。一来要脸面,二来只要那个人还活着,这个病能瞒一天就是一天,他们得保家族的荣耀。但光拖着也不行,还得找大夫治,就算治不好,至于多拖个把月的寿命还是可以的。而京中头些名气的大夫们也乐意接这样的活,虽然危险些,可是也有机会能深入了解痨症,万一撞大运就让自己找到了治疗的门道呢?再不济,那些病人也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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