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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鹤染点头,毫不犹豫地道:像!
    你一派胡言!李贤妃生气了,咳得更重了。
    门外那宫女听到咳嗽声想要进去,却被于本给拦了下来,干什么干什么?贤妃娘娘同天赐公主在说话,轮得到你上跟前?里头有人叫你吗?没人叫你瞎蹦哒什么?
    白鹤染瞅瞅李贤妃咳嗽时捂在嘴边的帕子,按说身子难受得都下不来榻,还这么个咳法,应该带血了才是。可是这帕子上只有唾沫腥子,没一点儿血色,贤妃娘娘这是什么病?太医院下了定论了么?
    李贤妃闷哼一声,若是那群废物能下得了定论,本宫也不至于一病多年。
    若是太医院真下得出定论,那他们才真是废物!白鹤染一点儿都不客气,有一种病纯粹是病人自己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不停地告诉自己的身体有病有病,渐渐地身体就接受到了这种信号,也跟着做出了有病的反应。比如头晕,比如体乏,比如咳嗽。她剜了一眼李贤妃,其实自己根本没病,但是在常年的心理暗示下,你已经坚信自己有病,所以只能一直病着。娘娘信不信,您若是再这么暗示下去,哪一天突然暗示自己要死了,说不定真的就要死了。
    你竟敢诅咒本宫!李贤妃气疯了,原本她已经想好了许多说词,她已经想好了怎么跟白鹤染算她儿子这笔帐,本来想先用沉默来铩一铩白鹤染的锐气。结果人家的锐气没铩成,到是把她自己铩得命都快保不住了。她问白鹤染,你可知诅咒本宫是何罪?
    白鹤染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娘娘硬要说是诅咒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想请问娘娘,您可知诬陷本公主,又是何罪?
    公主?李贤妃笑了起来,一脸讥讽,你算哪门子公主?
    不算吗?白鹤染偏头想了想,不算也行,那就只能算是跟尊王殿下定了婚约的待嫁女子。不知这个身份贤妃娘娘是否看得上?
    白鹤染!李贤妃斗不下去了,一场战斗才刚刚开始她就已经预见了要输的局面,这让她十分不甘。本宫知你有十皇子做靠山,但本宫的儿子也是皇子,你可要同本宫解释解释,本宫的五皇子到哪里去了?为何他去了南郊之后一直都没回来?
    没回来吗?白鹤染耸耸肩,突然就笑了,没回来就对了。妄图加害于我之人,我若是还让他轻易回来,那我成什么了?任人宰割?随意搓磨?贤妃娘娘,您可能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人从小就饱受家族虐待,从而导致脾气实在不怎么好,规矩就更是不懂多少。所以贤妃娘娘,您可千万别跟我讲什么道理,我是听不懂的。我能懂的只有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如果不小心跌倒了,那在爬起来之前,一定要把绊倒自己的石头碾碎了才行。
    李贤妃听着这话不寒而栗,最坏的结局瞬间在脑子里转悠了无数次。可她还是盯着白鹤染,恶狠狠地警告她:你杀谁都行,但是绝不能杀他,因为他是你的哥哥!
    第517章 说我毒是赞美我
    李贤妃的话让白鹤染产生了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他是你的哥哥?什么哥哥?义兄吗?
    她试探地回答:的确,他是我的义兄,我也叫他五哥。可是这样的哥哥我有很多,我有与兄长们和睦相处的觉悟但却绝对没有容忍他们加害于我却不加以还手的义务。如果贤妃娘娘用义兄这种关系来约束我,实在没什么意义。
    李贤妃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只是告诉白鹤染:他虽害过你,可到最后还是改了主意,又跑回去救你。你就不能看在他救你的份上,饶他一命?
    白鹤染摇头,不能,因为他赶到时,我已经完成了自救,从他设下的重重全套与陷阱里走了了来。我没那么容易死,便也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他。我叫他一声五哥是敬他,可他自己不要这个脸面,我便也没必要给他留着。贤妃娘娘,您会原谅一个妄图杀害于你的人吗?
    李贤妃根本不接她这个话,只是再一次提醒她:兄妹相残,是有悖天理的。
    娘娘为何总提兄妹?她终于把这个话问出来,在我看来所谓兄妹不过是父皇封我一个天赐公主的连带效应,但似乎贤妃娘娘口中的兄妹并不是这个意思。
    李贤妃摇了摇头,不,本宫就是这个意思。你既承了天赐公主这份尊荣,就得认清楚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皇上许你称其为父皇,可是你反过头来却要杀害他的亲生儿子,你对得起皇上吗?对得起那一声公主的封号吗?
    娘娘真的是这个意思?白鹤染不理她的话,仍然继续追问,可贤妃却不再说了,这让她很是失望。是他先出手杀害于我,我还没去跟父皇问问,为何都成为了一家人,他的儿子却要杀我?这是什么道理?也请父皇评评理,我对不对得起这个公主的封号。
    没有道理。李贤妃告她,当亲生儿子同义女产生矛盾,你觉得身为父亲,他会向着谁?难不成你指望你那父皇会为了你一个义女,去杀了自己的儿子给你报仇?白鹤染,别做梦了。他是皇子,你只是个卑贱的臣女,即便身份抬得再高,也始终差着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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