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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小弟被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了。
    月桥看得好笑,无奈的摇摇头,又对余氏保证:娘你放心,我定然不会露面的,也会看着月小四的,你就放心吧,倒是你,这家里只有你和我爹了,你也得当心点,身子要紧。
    余氏连连点头,眼眶都红了:娘知道,娘就是舍不得你们。
    我们很快就要回来的。月桥安慰了余氏两句,那边月当家已经叮嘱好了月余粮,父子俩过来见到这场景,顿时哭笑不得。
    月当家还对余氏说道:让他们走的是你,如今舍不得的还是你,你看看你这,待会都不能让小桥好生上路了。
    你懂什么呀?余氏被月当家打趣,倒是好了一些,只到底有些舍不得,该说的该交代的都说了,只能拉着月余粮说道:粮哥儿,你可得保护好你妹妹和弟弟,尤其是月桥你可得看住了,不能让她抛头露面的知道吗?
    在不能让月桥抛头露面的事情上,余氏母子那是非常有默契的,月余粮又是再三保证:娘你放心,我保证做到。里,三人才上了牛车。
    哎哟,我憋坏了。一离了余氏的视线,月小弟顿时生龙活虎起来,在车厢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一路上就没闲下来过。
    月桥一巴掌拍了过去,这才安静了下来。月小弟瘪着嘴,瞪了娇花姐姐两眼,掀开车帘,转道去车头看月老大驾车了。
    月桥靠在车厢里,耳畔还听着月小弟跟月老大告状的声音:大哥,姐姐太坏了,又打我,她怎么老打我啊,我都八岁了还长不大肯定是被她打成这样的。
    蠢弟弟。月桥笑着念了两句,闭眼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肩膀上还有个热乎乎的东西压在她身上,月桥顺着肩膀往下,只见月小弟不知何时爬了进来,躺在她身边睡得正香。月桥绕过他,掀开了帘子,见牛车还在路上走着,两旁都是青青翠翠的山林绿地,不由问道:大哥,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醒了?月余粮半侧了侧头,又努了努嘴:还在渭水府呢,小桥饿了没,车厢里有娘做的肉干和点心,你饿了就吃。
    我知道了。月桥在他脑后边点头边问着:大哥,你累不累?
    月余煦摇头:这点不算累,换了往常还要收猪抬猪那才是力气活呢。
    月当家和月老大为啥体格都魁梧,都是因为长年累月的搬搬抬抬给练出来的,对月余粮来说,这些活计都是做惯了的,今儿只轻飘飘的带着人赶车,对他来说实是小事儿一桩。
    月桥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恨自己帮不上忙,只得拿了水壶出了车厢,坐在月余煦旁边,揭开盖子,把水递到月老大嘴边:大哥,给,喝水。
    月余煦就着水喝了几口,等喝了水就开始赶她:行了,你快些进去,在车厢里边待着,若实在是闷得慌,就掀开一角就行知道吗?
    知道了。月桥听话的盖上水壶,一骨碌的钻进了车厢,一脚揣开滚过来的月小弟,捡了几块肉干和点心吃了,就掀了帘子露出个小角看着外头。
    不多时,月小弟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朝月桥的胳膊上一抱,哼哼唧唧的说道:姐姐,小华的屁股上好疼啊。
    月桥拿着绣帕替他擦了擦脸,闻言脸不红心不跳的回他:那是因为你太不会睡觉了,一直滚来滚去的,可不把屁股给滚疼了嘛。
    第8章 金陵(捉虫)
    月小弟仰着头,小手在屁股上揉,闻言鼻子哼了哼,声儿里还带着娇气:姐姐坏,都不拦着我。
    在他抱怨时,月大姑娘红唇一弯,半点解释都无,但显然心情很好。
    真是个傻弟弟呵!
    突然月小弟小鼻子抽了抽,被盖在绣帕下的脸发出嗡声嗡气的声儿:肉肉干味儿他挣扎了几下,把脸蛋从娇花姐姐手里解救出来,双眼发亮的躺在地上,大眼对上低头的月大姑娘时仿佛会说话一般:姐姐,我好饿啊。
    说完,还拍了拍肚子,发出两声呱呱呱的响动。
    月桥无奈的摇摇头,点了点他的小脑袋瓜,烟眸含笑:你这戏扮得不错。
    说来这几年她到底是缺他吃了还是缺他穿了,为了一点点肉干都跟她玩上,这要不是亲弟弟,真是早丢出去自生自灭了,没准凭着这比戏子还入神的旦儿,还能博得满堂喝彩呢?
    月小弟一把抱住她的手指,嘟着嘴:明明是娘说的,说要多吃才能长大,才能帮爹和大哥收猪卖肉。
    月桥嗤了一声,压根不信他的说词,红唇微抿,朝着车厢一头努了努嘴:呐,自己去拿吧。
    月小弟一下笑开了花,缺着两个大牙门屁股一撅,几个跪爬就翻箱子捣柜了,等他心满意足的吃完还打了嗝,余氏装的肉干足足少了一半。
    月桥闭眼不看这糟心的一幕,在牛车哒哒哒的声儿里又睡了过去。
    金陵临水镇离边上的庄家村近得很,赶车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就到了,那庄家村一共有数百户人家,周围虽没有依山傍水的,但挨着不少贵家的庄子边,村头不少人都在庄子上给贵人做工,余春一家,庄爹和庄母都是一户王姓人家庄头的小管事,平日里就拾掇拾掇庄头,若是有贵人来庄里小住,负责采买,这份差事可谓是羡煞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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