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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月桥心里有些恨恨的,气呼呼的走了。
    房里,就剩下了宁衡一个,他长叹一声,暗自嘀咕着:我没说什么啊
    可惜一直到上桌吃饭,月桥对他都是不冷不淡的,月家自家人用饭,向来是没分桌,这会儿见此,月家几个大小舅子眼里都带着几分嘲笑了。
    余氏一个尽的给他舀着鸡汤,那汤鲜美、香味儿十足,热气袅袅的直扑入鼻,宁衡闻着,却失了几分胃口。
    没了媳妇的好脸色,真是吃甚都不香了。
    用了饭,一家人在厅里喝了茶水,闲聊了几句,才各回各屋了。
    月桥那间房还是出嫁之前一直居住的那屋,在她出嫁后余氏也时不时进去打理,原先的摆设几乎没动过。
    宁衡跟着进了屋,四处看了看,实诚的说道:这屋小。
    月桥从遇到他后都翻了好几茬白眼了,没好气的呛声儿:你屋大。
    宁衡不说话了,脸上的懊恼一闪而逝。
    绿芽早早的去了厨房端了热水进了房,搁在架子上,招呼这对闹别扭的夫妻两个:少夫人,爷,这水还热着,你们先用着,奴婢待会来取。
    也不用宁衡主动撵人了,绿芽一见他也在就自觉放完东西出门了,月桥记得前些日子绿芽见他们独处一室还急得很呢,如今也不担心她主子被人占便宜了?
    她暗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边摇头去了架子边,挽着袖子就要拧帕子。
    宁衡这会儿聪明了起来,几个大步走过来,扶着人的肩头把人往旁边挪过去,手一路往下,摸到了那光滑嫩态的小手、手腕,眼里有几分念念不舍,不着痕迹的蹭了好几下,这才把她挽上去的袖子拂了下来,遮住那让他留恋不已的雪腕,认真道:我来伺候你,你歇着。
    月桥嘴唇动了动,三个登徒子到底没说出口。
    宁衡学着她的模样撸起了袖子,伸出两只手在盆里揉了两下,轻轻一拧,递了过去。
    他眼里的期待月桥没瞧见,只见到不断从他手指缝里溢出来的水,眉头一下蹙了起来,指挥起来:把水拧干。
    哦哦,宁衡顺着她的目光一瞧,一下回过了味儿,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忙听话的加了加力,又递到人跟前儿:这回好了,你试试。
    那一张巾帕皱巴巴的,一点水分都没有,若是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自然是不合格的,但若是像宁衡这般人物来做,除了感叹一声命好,富贵人物,你还能奢望别的不成?
    她也只勉力的接了帕子三两下擦了脸,正要放回去,宁衡又笑嘻嘻的一把先接了过去,口里谄媚不已:我来我来,你过去歇着吧。
    月桥没动,扯着嘴角笑道:若是让你那些狐朋狗友的见了,你猜他们会在暗地里说你是什么?
    狗腿子!
    宁衡顿时唬起了脸:谁敢?
    不怕他知道了带人找茬?谁这样没眼色?
    比如温六公子。月桥缓缓吐出个人的名字,扭身走到了床边,手捂着嘴小小声的打了个哈欠。
    宁衡正要贬低一番温六,一见此,顿时扔了巾帕蹭到了人身边儿:时辰不早了,睡吧咱们?
    良久后
    当一片黑沉时,他又道:马场的事儿定了,我是第一批过去的。
    夜黑如墨,似乎连寂静都沉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我知道了。
    第116章 她是谁?
    朝堂上争议了数时日的马场一事最终定了下来,由派遣的工部官员先去那西贺把台子给搭上,再由朝廷买进异域的宝马放进场子里。
    而宁衡等几位被选中的公子哥们则每日看顾着这些小马驹,清点以及检查草料、熟悉环境,最主要是就是把小马驹们喂好,交由人驯养,安安生生的等它们长得威风凛凛的,最终能为大堵增添助力,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神勇无敌。
    说白了,就是喂马的。
    这一条条框框刚一出来时,整个金陵府的公子哥儿就没有不变脸色的,虽说这名头光鲜,具体也是为了防止被下派去的官员们官官相护,到时一番心血付诸东流,让好好的养马场竹篮打水,更有可能被人暗中交易,反为他人做了嫁衣。
    甚至朝廷还格外开恩,特赐允许这些公子哥们往后可在马场上选一匹良驹,每月按六品官一般发放俸禄。
    但
    谁家缺这点了?
    再光鲜艳丽也改变不了他们的事实就是去喂马而已,何况,这选出来的良驹再是神勇,不能在大街上踏马而过,有何用?
    没人能瞧见那一番英姿飒爽,他们才是一番心血付诸了东流。
    宁衡的声音嗡嗡的,显然十分不愿意。
    但他是皇贵妃的亲弟弟,是五皇子的长辈,他不能当场反对,除了脸色难看了点,在一众期待他反抗的人里,说不出半个不字。
    只是难免会觉得皇贵妃提出让他们一众人去鸟不拉屎的西贺边境去,目的就为了让他们出丑。
    尤其是他。
    谁家亲姐姐是挖坑让跳的?事到临头,他后头一堆人看着,他除了硬着头皮跳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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