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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话?你走了我有什么他看着容辞的眼睛,想起了自己曾立下的誓言,慢慢移开视线,恢复了平静:你不需要多想,我虽不能给予你情爱,我们也算不上真正的夫妻,但你既然进了这个门,我就有责任护着你。
    容辞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她现在心情算得上是复杂,对于顾宗霖,她感激也不是责怪也不是,毕竟无论之前他对她做过什么,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刚才确确实实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她,即使他破坏了她的计划,容辞好像也没法去怨恨他。
    顾宗霖也有些不自在:我之前也说过,除了夫妻之事,我会给你你本就该得的
    容辞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把那股莫名奇妙的泪意压了下去。
    他今生这种责任感出现的太早了,早到令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上一世几年中克尽本分、任劳任怨,也同样得到过这一份无关情爱或许夹杂了那么一点爱意的责任感,但那是用整整五年温水交融般的相处和无微不至的关心换来的。正是曾经得到过,她才知道这份情感是多么难以获得,又是多么容易失去
    现在他说出这么一番话,说的太早了,早到令她不知如何面对;也太晚了,晚的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无法更改。
    顾宗霖说完那番话,面上还是冷冷的像是在公事公办,心里其实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坐了不一会就走了。
    容辞在他走了之后,就低下身子,将头抵在炕桌上,闭着眼睛平复心情。
    这是大了肚子就容易多愁善感了么,顾宗霖是什么人她难道不知道吗?他的维护与偶尔的温情固然让人感动,可是他在情意最浓时的翻脸无情更加令人胆寒,经历了一次那种不可置信的难过还不够吗,难不成要在同一条阴沟里翻船两次?
    容辞迫使自己回想了一番那段能把人气的吐血的往事,终于平静了下来,这时才想起自己如今最大的难题还悬而未决,毫无头绪。
    李嬷嬷进了房门,看见容辞正自己坐着,便进来坐到她的身边:我听说了,是顾二爷把事儿给压下去了?
    容辞也不惊讶她的消息灵通,只是被今天的事弄得非常疲乏,计划了好久、本应十拿九稳的事就此落空,烦的她头疼的都要裂了。
    她伸手把一直没敢脱的披风结下来随手扔到一旁,抱着肚子躺下来,把头靠在李嬷嬷腿上:嬷嬷,我的头好痛,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可这事儿实在拖不得了
    李嬷嬷连忙替她按揉着太阳穴,安抚道:头疼就别想了,你这里想不出来,自有旁人替你想。
    容辞闭着眼:可是若那边再出手,手段怕没有这次温和了,我担心的是他们下狠手啊。
    李嬷嬷手上的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在护理世上最名贵的玉石,脸上却带着透着冷意的讥笑:狠不狠的有什么要紧,要还是那三脚猫的伎俩,再狠也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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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嬷嬷估摸的没错,只用了一天,次日傍晚文欣阁就派了人来传话,说是那边请二爷并二奶奶过去共进晚膳。
    长兄相邀,顾宗霖自然不会推辞,就带着已经准备妥当的妻子并几个下人一起去赴了这场鸿门宴。
    一进门就见顾宗齐正被王韵兰搀扶着起身相迎:二弟二弟妹来了,快请坐吧。
    说着亲自将两人引到了正厅的八仙桌前,请他们入座。
    顾宗霖推辞着让长兄长嫂先坐之后,方才带着容辞落座。
    顾宗齐还是一脸病容,但千尊万贵养出来的公子也绝不丑陋,他虽不像顾宗霖那样棱角分明、轮廓中带了锐气逼人的俊美,但也算得上是五官精致,加上偏柔的气质,看起来也是一个带着病气的翩翩公子。
    此刻他一脸诚挚的看着顾宗霖和容辞:二弟、弟妹,今晚请你们来主要是为了陪罪的,特别是弟妹,都是为了我的事让你为难了,我这做兄长的真是羞愧但请你不要怪母亲,她只是护子心切,才乱了主意。
    顾宗霖道:这如何能怪大哥,都是那起子小人乱嚼舌根,不关大哥的事。
    顾宗齐摇头道:要不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总是染病,也不会有那难听的话传出来,连累弟妹遭了池鱼之灾。
    容辞看着顾宗霖略显生硬的安慰长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今晚这对夫妻打得什么主意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心中自是感到略微没底,脑子里一根弦总是绷着,直到看到李嬷嬷正守在身后,才定了定心,心想今晚好歹不是孤军奋战,李嬷嬷的手段她也是放心的。
    王韵兰坐在容辞边上,看了她几眼后,淡淡道:这几天人人都在忙着丧事,也没空注意弟妹,听说你前一阵子还染上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可怎么几日没见,却不见消瘦,反而略微丰腴了些呢?
    容辞心下狠狠一颤,她心里明白王韵兰只是在暗讽她没心没肺,并不是看出了什么,但还是有一瞬间紧张。要是别的事容辞还有可能回一句嘴,但在这事上她自己颇为心虚,并没敢多说,主动退了一步,装作不好意思:可能就是多躺了几天,才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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