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金丝线一般钻进了容辞的心中,将她的心脏一圈一圈的缠得紧紧地,她靠在谢怀章的怀里,听着他胸腔中传来的心跳声,脑中像是缠了一团乱麻,几乎让她不能思考。
他蹭了蹭容辞的发顶,将她的身子扶正,看着她慢慢的问道:阿颜,你一直很聪明能明白我的心思么?
容辞不想装傻,也不能装傻,她紧抿着的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开口:这太难了我
谢怀章掩住她的嘴唇:一点都不难,其他的问题对我来说都只需要略微筹划,唯有确定你的心意,才是世上最难的事。
容辞闭上眼:你让我想想,给我点时间
谢怀章知道她现在的态度是最软化的时候,再等两天她的理智回来了,说不定就夜长梦多,再也不肯答应了。
好,我给你时间想,但务必记住无论有什么外界的障碍,都不是你拒绝的理由只有一条,那就是你不喜欢我,不想见到我。只有这个,我才能接受。
容辞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带了点薄怒的看着他: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还怎么说?
这话像是在发怒,但谢怀章瞬间明白了她话外的含义,立即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你这是答应了?
容辞随手摸了摸地面,这块石头却光洁的很,上面什么也没有,便摘下手指上的戒指,恼羞成怒的丢在他身上:谁答应了!
谢怀章的心被久违的狂喜所浸染,半点没在意容辞的口是心非,再次将她圈在怀里,不住地说:谢谢你我很高兴,从没这么高兴过
容辞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带了笑容,可不知怎么的,心中除了甜意,却始终也有忧虑伴随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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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事情这就算是摊开讲了,之后关系也更近了一步,谢怀章得偿所愿,更加想与心爱之人为伴,可偏偏政务缠身,每每最多呆两天就要回去,让他恼火的恨不得把大明宫搬到这里来。
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况且现在就要开始为将来做打算了,他既然将容辞放在心里,就绝不可能让她这样无名无份的见不得光。
他想娶她,做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和皇后,就必须做大量的准备,铺垫许久才能将此事拿到台面上,也要想好理由一一说服心存疑虑的老臣,更要想办法震慑别有用心和被触及利益的人,等这些事处理完了,他才能真正松一口气。
一边在宫里想办法,另一边一有空闲就来陪爱人,巩固感情,这来回两头跑,每次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他竟一点也不觉得累。
容辞那边则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把这事跟李嬷嬷坦白,温氏那边就不用想了,她连和离的事都不知道,若听说女儿这么快就找了其他人,还是当今圣上,怕是得吓得厥过去。
这天天气比较凉爽,微风习习,谢怀章又忙里偷闲过来了,约容辞在山下相见。
几日不见,容辞心里自然也很想念他,不想推脱,便只能硬着头皮在李嬷嬷狐疑的目光中抱了圆圆就出去了。
落月山景致其实一般,唯有山脚下的一处草坪还看的过眼,但俗话说有情饮水饱,这平平无奇的风景在有心人眼中也胜过广厦百间、美景万里。
谢怀章见容辞带着孩子一起出来了,就连忙把圆圆抱过来,笑道:沉不沉?
还好,你也快放下吧,这小子已经能走得稳稳当当了,要人抱也只是撒娇而已。
谢怀章却舍不得放下,抱着圆圆抛的几下,让他一边惊叫一边笑,看着十分高兴。
等把他放在地上了,圆圆就拉着他的衣服边绕着他走了一圈,抬头看了看,然后冷不丁的叫了一声爹爹!
容辞蹲下纠正道:是叔叔,不要再叫错了。
圆圆被弄糊涂了,在母亲和谢怀章之间来来回回的看:叔叔?爹爹!
容辞皱眉看着谢怀章微微勾起的唇角,狐疑道:也没人叫他怎么喊爹呀,为什么怎么改也改不过来?
谢怀章忍住笑意,正色道:男孩子嘛,想要父亲陪伴是天生的,说不定就无师自通了呢?
将圆圆拦腰提起来,容辞道: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两人找了块平坦的草地,将孩子放上去,随他满地乱跑,到处扑腾。
这时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这地方不怎么来生人,一见之下,暗处的侍卫都绷紧了皮,警戒起来。
谢怀章看了眼马车上的标记,对来人是谁心中也有了数,并没有担心。
容辞本有些惊讶,但见谢怀章脸色如常,便也定下心来,眼瞧着那马车停在了离两人不远的地方,车夫将车门打开,扶着一位女子缓缓走了下来。
那女人长相十分艳丽张扬,穿着暗红色的窄袖衣服,头发结实的盘在发顶,仅用一根木簪固定,看上去很利落,但年纪却不好猜测,说她三十岁也行,四十岁好像也不违和,总之是位不算年轻却英姿飒爽的美妇人。
那女子下车看到谢怀章,刚要开口,就见圆
作者有话要说:圆从他的腿后面探出头来,扯着他的衣角好奇的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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