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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席间他喝了许多闷酒,此时酒意上头,身心躁热,压不住心头的一腔悸动许氏虽不如惠景侯府显贵,可对他这等庶人出身的平民子弟而言,也聊胜于无。倘若今日事成,他的宦途便从此有了依仗,只等着青云直上了。
    暗自深思的功夫,汪应连已经脱得只剩下一身雪白的亵衣,
    他走到床榻之前,望着许飞琼那张仅仅称得上是清丽的面庞,鬼使神差地,突然想起了薛亭晚那张明艳照人的面容,和窈窕勾人的身段。
    错失这样的美人,足以成为他一生的憾事。
    薛亭晚此等尤物,不知道最后会便宜了哪个男人。
    致爽殿中,一派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一位小黄门从外头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俯跪在献庆帝跟前,大叫,不好了!不好了!秉皇上,出事儿了!
    献庆帝听了这一惊一乍的呼声,登时便皱了眉。
    御前大太监见状,忙斥道,如此唐突,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奏秉皇上,何事令你如此惊慌?
    小黄门张了张嘴,磕磕巴巴道,方才,御前龙禁尉在乐游苑中巡视,刚上了百花洲,便听见旁边的玉轩阁中隐隐有哭泣声传来,龙禁尉立刻破门而入,发现里头竟是竟是
    致爽殿内,文武百官闻言,皆是停了交头接耳,纷纷屏息静听。
    献庆帝将酒杯往桌上一拍,问道,竟是什么?
    小黄门将头埋得更低了,心下一横,闭了眼道,竟是许小姐和汪大人!
    此时酒过三巡,许多人出席透气。众人闻言,纷纷望向汪应连和许飞琼的席位,果然见两人的席位空空如也。
    小黄门一席话说的隐晦无比,献庆帝却听得明明白白,知道汪应连和许飞琼定是出了什么丑事,登时便沉了脸色。
    一个是新科状元郎,一个是重臣嫡女,偏偏在重阳宴上闹出了丑闻,岂不是有意唐突天颜?
    那厢,许父许母闻言,也是一惊,等许父反应过来,忙伏地叩首,避重就轻道,许是小女无礼,在百花洲上冲撞了汪大人,起了争执罢了!臣这就去寻小女!臣这就去!
    这致爽殿中坐着的重臣阁老、王公侯爵,都是成了精的千年老狐狸,见此情此景,立刻便知道是闹出了什么秘闻丑事,纷纷顾左右而言其他,和左右邻桌高声寒暄起来,一边儿笑着打哈哈,一边拿眼神儿瞟上首的献庆帝。
    只见献庆帝面上无喜无怒,冷冷盯了一眼许父,算是无声默许了。
    玉轩阁中,残破的内室里,许飞琼正双手环抱着自己,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脸上滑下冷泪潺潺,咬牙切齿地指着面前的男人,汪应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使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污我清白!
    许飞琼乃是未出阁的女子,方才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际,察觉到有陌生男子在旁和自己同榻而眠,陡然惊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已经失了清白。
    汪应连不紧不慢地系好了亵衣的带子,眉间一点红痣显得妖冶无比,许小姐错了。方才下官走到此地,见许小姐大醉酩酊,本想扶小姐去休息,不料许小姐竟是热情似火,非要拉着下官春风一度。如此盛情难却,乃是你情我愿之事,怎能说是汪某人污了小姐清白?
    说罢,汪应连拿过一袭轻纱外衫,欲倾身披在许飞琼肩头。
    这番话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许飞琼被气的浑身发抖,一把将汪应连的手狠狠拍开,汪应连,你阴险狡诈,禽兽不如!
    刚才,她明明是被那眼生的丫鬟领到此地,见此地残败不堪,并无人迹往来,刚欲质问,便被那丫鬟大力推入了屋中,不一会儿,自己便人事不知了。
    汪应连望着被拂落在地的外衫,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于无形,只见他伸手捏了许飞琼的下巴,冷笑道,事已至此,恐怕许小姐多半是要委身我这个禽兽了。
    你做梦!
    许飞琼正气哆嗦不止,那厢,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
    外头天光大盛,照亮了一室狼藉。
    许飞琼正香肩半露,见许父许母入内,尖叫一声,忙胡乱扯起地上的外衫遮住肩头。汪应连则是面色如常,不卑不亢地直视着突然到来的许父许母,似是早有预料。
    许父许母慌忙入内,望见屋中散落一地的衣衫,和床榻举止亲密的两人,气的两眼一翻,险些就要晕过去。
    第48章 重阳(六)
    只见许父气的浑身直哆嗦, 重重喘了几下, 猛地大步上前, 高高地扬起手,眼见着那一巴掌就要落在许飞琼脸上,汪应连忙倾身将许飞琼拦在身后,一脸正色道, 许大人, 息怒!
    许父见汪应连胆敢阻拦,心中怒火陡生, 一巴掌甩在了汪应连脸上, 斥道, 目无礼法的东西!胆敢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今日重阳宴本是重臣宴饮的幸事,如今闹出这等丑事, 若是被献庆帝知道了,只怕他们许氏一族的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汪应连自床榻起身,将抽噎不止的许飞琼拦在身后,双膝跪地, 一脸无辜道, 好叫许大人知道今日这段乌龙的实情方才下官走到玉轩阁里, 见许小姐大醉不醒,本想扶她去致爽殿中休息,不料许小姐竟是, 竟是热情挽留, 拉着下官同塌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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