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子府中的穆瀚宇今晚有些失眠,想起清雅脱俗的容貌、太过善良的心地,他承认心底某处还是有些许心动的,可再想想人家已有婚约,便不得不歇了想要迎娶她的心思。
只是,腓腓最后那句话是何意思?莫非和清雅能识人心好坏有关?
如此一想,躺在床上的穆瀚宇更是辗转反侧,一会儿想着那枚玉佩明日即将会被报官,一会儿想着清雅的容貌,再一会儿又是腓腓最后那句和母妃有关的提示。
翻来覆去、寝不安席,穆瀚宇折腾了良久,终于还是在后半夜回了清雅的房内,伸手摸了摸熟睡中的小猫儿胖胖的小肚子,站在清雅床前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的睡颜良久,这才将一张纸压在了桌上那枚玉佩下面,而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某远处隐匿在枝繁叶茂中的侍卫好奇的看着自家主子这一晚来回两次的折腾,眼睛眨巴眨巴的,却什么也没吐槽的继续闭眼养神。想着连日来不停在这树上待着,实在是无趣的紧,虽然不晓得主子让他来保护这南宫府嫡女的深意,可听话的侍卫也是不敢随意走动,是以,这几日以来,他觉得腰带都短了些,真的好想让主子换一个人来替个班什么的。
次日卯时,清雅被小猫儿的胖肚子揉醒,悠悠睁眼时,先是不自觉的将小猫儿抱进怀里揉了揉,眯了半会子功夫才彻底清醒,准备唤小兰进来服侍,而这时,小猫儿却将一张纸拱到了她面前。
清雅好奇的将白纸拿起,上面赫然写着:玉佩赠与有缘人,不必归还。。字体苍劲有力、煞是好看。
清雅好奇的起身拿起桌上的玉佩,眼神不时在透心凉的玉佩和飘逸灵动的几个字上来回切换,直到小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进来服侍,才将白纸收起,而将玉佩给了小兰,不过,却不是让小兰拿去报官,而是让她用红绳编制起来。
小猫儿看到自家女主人终于肯收下这份礼物,猫眼儿会心一笑,顿时眯成了一条月牙儿。
清雅瞧见了觉得好玩儿,不由得也跟着笑了:
若非知晓你是小猫儿,姐姐差点儿就以为那些字是你写的了!
姐姐,是我是我就是我,那是我家另一个主人写的。小猫儿兴奋的窜到正梳妆打扮的清雅怀里,极有兴致的伸着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惹来一阵痒痒。
小姐,什么字啊?小兰好奇的问了一句,手上梳发的动作不变。
没什么。清雅对着镜中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脖颈,似乎带着那玉佩倒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腓腓:男主人和女主人,互相看不上眼怎么破?
二皇子:
清雅:
第19章
清雅近几日总是会在府中各处偶遇南宫柳氏,起初她还没在意,只觉得巧合而已。可次数多了,即便柳氏每次的理由都不一样,却仍是惹来清雅和杨女官的怀疑。
这一日,清雅刚到花园处不久,小兰将自家院子带来的厚厚一层被褥铺在藤椅上,清雅坐着软乎乎的被褥,上面又盖了软毛织锦披风,直觉暖暖的不受寒了,才惬意的抱着小猫儿观赏花卉,不时同杨女官和小兰闲聊几句。
只没多久,却看到柳氏在黄嬷嬷的搀扶下正慢慢朝她走来,清雅与杨女官对视一眼,皆不再言语。
此时的柳氏不知是不是近几日受的刺激过多,即便有人小心搀扶着,走在路上却仍显得盈盈弱弱,好似一阵风便能把她吹跑了似的。
南宫宏远自然知晓心爱的女人身体欠佳,好生的安抚了一阵子,嘱托定要好好修养,连带着连老夫人那边的晨昏定省都给省了去。
饶是如此,柳氏竟自个儿走了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孕了似的炫耀。当然,炫耀这词儿,是那些被柳氏欺压了多年的妾室所以为的。
清雅自然不信柳氏当真是为了显摆,而杨女官更是怀疑这柳氏总与自家小姐偶遇,定是存了别的心思。
想想这柳氏也是坚强,被曾经害死的前当家主母半夜惊吓多次,竟还盯着那张蜡黄的脸色出来见那人的女儿,当真是不怕人家半夜再多对她做点儿什么。
清雅见过母亲。清雅待柳氏走的近了,才从藤椅上慢慢起身朝着柳氏行礼。知晓今日必不能在此多作停留,指不定柳氏又有了什么别的歪心思,杨女官便知趣的命小兰收了藤椅上的被褥,一副打道回府的架势。
清雅,母亲许久不曾与你谈过心了,不若清雅送母亲回院子如何?柳氏看到清雅见她靠近便一副走人的样子,指关节捏的发疼了才努力按耐住内心的生很厌恶,面上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只是这强撑的笑意看在清雅眼中便成了苦兮兮的强颜欢笑。
大小姐,夫人这几日一直感怀您小时候总爱在夫人身侧玩闹,现在及笄了反倒是疏远了些,夫人为此还好生难过了些日子呢。黄嬷嬷许是怕清雅不陪着,在柳氏偷偷示意下,便也跟着帮腔说话,一副清雅特别不懂事儿、庶母想要她陪着说说话都不愿意似的。
而后,柳氏再假装被人道出了心声,狠狠的瞪了身旁的黄嬷嬷一眼,黄嬷嬷会意,假装多嘴般的低头认错,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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