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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意留下后,齐琛的压力却更大,这意味着,现在这里的一切,他都要全盘接受。自身也和齐家的荣耀结合,必须对齐家和自己,还有明玉负责。担子重了,与在现世无异,可心里倒觉得,如今的全部,是自己真正想要做的,而不是别人强塞给自己。
    到了私塾巷子,马夫赶马去马厩,再往前十一二步便是大门,刚要提步,一旁忽然闪出个绿衣女子,面上并无多少神色,一双眸子冷厉如鹰,开口便唤他,“三少。”
    齐琛微顿,却并不认得她。这稍稍迟疑,却全被绿衣女子捕捉在眼里,好看的眉头当即拧起,“三少果真是撞坏脑子了?”
    话落,又一个青衣男子不知从哪闪出身,动作轻巧,“有人往这来了。”
    齐琛不知他们身份,可既然他们知道自己,又定不是陌路人。
    女子思量片刻,才道,“自三少受伤后,我们两人便前去调查狩猎场一事,已查出眉目。我们明日在潞河巷的小茶楼等您,将要事禀报。”
    这话刚说完,两人便跃上墙垣,消失不见。
    “禀报……狩猎场……”他蓦地想,难不成“齐琛”自己暗中有培养忠士?
    ☆、第二十九章 茶楼邀约
    回到家中和明玉说了这事,问她认不认得,明玉摇头,又道,“齐三公子是出了名的碌碌无为公子哥,会不会是过往的莺莺燕燕?”
    齐琛说道,“后来又来了个青衣男子,看似与那姑娘是同伴。若真是齐三招惹的人,他们大概也不会客客气气。”
    明玉微点了头,“想想倒也是,更何况他们道明是在齐三公子遇刺后才去查探,可那时您一直昏迷,能主动去做这般危险事,恐怕三爷与他们的交情并不浅,只不过他们身手好,却又句句客气,怕是以前齐三公子于他们有恩罢。”
    齐琛拧眉,这其中缘故他也想过几回,确实是这个比较合理,但又总觉突然冒出两个人,有些蹊跷。
    明玉问道,“那三爷明日可要赴约?”
    齐琛默了默,“齐三不是一直不甘愿做文官,自己结交了许多习武之人么?既然有些搜罗进齐家做了护院,有没有可能他还有别人不知的‘朋友’?真是如此的话,那有必要去一趟,说不定能快些查出真凶。”
    明玉不甚担忧,“可若他们是引君入瓮,实际是真凶,要诱您到小茶楼行凶呢?”
    齐琛淡笑,安抚道,“如果真要动手,在私塾那就是好地方,不用费心思等到明日。他们的身手并不低。”
    明玉低眸想了片刻,“那带护院去吧。”
    齐琛摇头,“若是带他们,万一双方并不认得,也会暴露他们两人的身份。若真是齐三的心腹,还是别让旁人知道的好。”
    明玉思索思索也是,“嗯。那妾身陪您去。”
    齐琛也并不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只是让明玉一同冒险,他更是不愿,“不必担心,我去便好。”
    明玉叹气,“三爷小心。”
    “嗯。”
    齐琛又道,“若非齐三遇刺,我约摸也无法出现在这,更不能与你做了夫妻。查出真凶,也是对他有个交代。”
    明玉顿感欣慰,她对真正的齐三公子并无感情,<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才是她喜欢的人。可他现今所做的,无愧于心,顶天立地,“三爷是个有担当的人。”
    齐琛淡笑,又道,“你暗地里帮我探听探听,家里护院谁的身手最好,别让爹娘知晓。”
    明玉片刻了然,“三爷要学些防身的?”
    “嗯,即便会捉到凶手,但有点东西防身,一世得益。”齐琛一手捋她长发,笑道,“等我学了,也教你。”
    明玉忙说道,“那种粗鲁的事,是你们男人做的,我可不要。”说罢又枕在他腿上,悠悠道,“而且有您在,谁能欺负得了我。”
    齐琛本想说总不能时刻护你,又怕她多想,有些话自己听着无错,她听了却是另一个意思,明玉有时真是个小姑娘的心,要人护的好好的,“嗯。”
    听着明玉呼吸轻微,齐琛抚她的动作也随之轻了。他和明玉算得上是一路磨合,有过误会,也有过伤害,所幸最后全部都化解。与其说是他给了明玉一个家,倒不如说是明玉给了他一个家。
    正想的沉,耳侧忽然有小憩刚醒的声音,“三爷在想什么?”
    齐琛看着她双眸有倦色,显得柔媚慵懒,心中一动,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根。明玉也是个聪明人,见他眸起情丨欲,微微咽了咽,伸手环他脖子。那吻转而印在唇上,待有软舌翘齿,也张嘴相迎,纠缠着彼此的热度。直到身身交融,硬物挺入,已是说不出的难舍。
    翌日齐琛寻了午时私塾用食的时机,往小茶楼走去。
    他前脚刚走,便被林淮瞧见了。两人虽然非同一个先生,但同在一处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会见他不同往日在这用食,反而急匆匆往外头去,又不带小厮,稍想片刻,提步跟上。
    起初听见齐琛要入私塾,他还惊怕会被报复,忐忑了两日,却不料齐琛根本全无理会他的意思。这本是好事,<可不知为何心里总觉愤愤,倒是被无视到这种地步了。偏同窗背地里还打趣他,说携带他进齐家私塾的表妹夫也来了。
    他面皮薄,在林家也是个被捧在手心的公子哥,若非为了功名和仕途,他哪里肯在这被人当作笑柄。左右一想,更是对齐琛有种道不出的嫌恶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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