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还有舞蹈学院的清扫工作呀,相较起来,要轻松多了,至少有人替班呀。
这天她当班,清扫的是5号楼A练习大厅一侧,忽然雪银河听到打斗声,她是不敢惹麻烦的,露出点头去瞧,这一瞧不打紧雪银河紧张起来,被围攻的正是胡育颜!
上不上去解围呢?她在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按到最大声,播放了一段警车到来的“呜呜”声!这是她长存在手机里的一段“救命草”。
这声来的突兀,她也晓得人寻声而来得把她也揍一顿,赶紧跑了!
咦,没人追来?
她又猫着腰返回,
凑头去看,
没人了?
她想了想,估摸还是被吓跑了吧。
其实呀,她是走运,那伙人听见这边声音是呆愣了会儿,肯定寻声过来,这要被他们逮住,雪银河准没好果子吃。只不过,正这时,那头A训练室下课,学生们都出来了,这伙人肯定撤了,救了她。
雪银河叹口气,这胡育颜看来也是个复杂货,瞧他绑自己的手段,以及那个小赌场的规模,能是个“被轻易群殴”的角色吗?搞不懂,也管不了,雪银河继续打扫。
却正好这边扫台阶时,
“轰咚”,那上头走来一个男孩儿,突然就倒下!
雪银河应声一看过去,不得了!又是他!而且,头上血直流!
这下没犹豫,雪银河丢下扫帚就跑过去,刚蹲下要伸手扶他,却听见他厉声“滚!”雪银河伸出去的手一下顿那儿,他睁开眼,眼里冷漠一片,“滚开,没你的事。”雪银河还有些不信,这,这自尊太赤呱呱地被削了!雪银河立即收回手转身就跑了,捡起扫帚跑更快,一时气得头上冒泡,路线都走错了,也是搞笑,胡育颜看见她跑向左边的,不一会儿,又气呼呼从左边跑向右边……围着他的人越来越多,关心惊呼的人也越来越多,雪银河却早跑不见……
她坐在台阶上死抽烟,嘴里“妈,妈比,”看看气急了,连骂人都结巴!
雪银河是个不爱管闲事的,这要不是他,她才懒得凑近想助他一臂之力,结果——看看被羞辱的!
她抽一根按一根,好像地上就是他的头!妈比,老子犯贱再理你一下就天打雷劈!轰隆,是不是太应验了,天空真的闷雷一响!她抬头看天,天变阴沉,难怪今天这么闷热,要下大暴雨了。
这一看看天,胸中那股火气好似才慢慢舒缓出来。起身拿扫帚把烟头扫扫,雪银河又轻轻摇摇头,何必呢,也是,她跟他又不熟,你管他那些闲事干嘛——彻底平静下来,雪银河继续拿起扫帚准备继续自己的工作,这时,她的手机振动起来,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她这只手机里存的电话少得可怜,京城之大,她却真正只是个在这里苟且生存的蝼蚁。
对方一直也没挂,雪银河还是接了起来,“喂,”
“银河,”一听声音,雪银河吓一跳!手里的扫帚都丢下了!
是叔父!
她想按掉,甚至,把电话丢掉,
却听见那头叔父严厉的声音,
“敢丢电话试试。一会儿六点,你来圆山饭店,我在那里等你。”
挂了。
这就是叔父的威严,莫说不听他的电话,就是“挂电话”都必须他先!
第5章 5
她叔父雪袁戚是汉州中院民事审判庭的庭长。前也说过,雪家在南边儿势大,无奈雪银河家这一支是个旁支,并不显重,叔父走到这个职位全靠自己奋发。
雪银河走到圆山饭店门口,一看,叔父已经在门口立着等候呢,赶紧跑上前,“叔父。”很恭敬地喊了声。是了,虽说是被他赶出来的,可18岁前也是他养大的,雪银河到底还是怕她这个叔父。
雪袁戚看她一眼,
雪银河扎个低马尾,一件白衬衣,牛仔裤。
雪袁戚心里还是满意的,这比从前的打扮庄重多了。原来啊——这雪银河本来就美艳四射,加之豪贵一加身,感受真不是他这小人家承受得起的——也是,这不马上就承受不起了。他哥留下来的这一对儿闺女啊,看来天生是贵戚命,但是,到底命好不好,就难说了,看看老大金禾,不是死得惨……
雪袁戚心里摇头,面上还是带着侄女走进了圆山饭店那显贵大厅。
沙发那头坐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
穿着端庄,
见他们走过来,起了身,
雪袁戚极有礼朝她一点头,手向后比了比,“她来了。”
雪银河站定,感受这个女人跟打量商品一样看她,雪银河不敢抬头。
估计就是要她抬头叫这女人看看她容貌,叔父轻说了句,“银河,这是沈夫人。”银河不得不抬头望过去,也有礼貌地“沈夫人好。”
这位沈夫人一望见她的相貌,似还真愣了下,接着,极满意地主动上前扶住她的手肘,“坐,什么沈夫人,算起来,我是你父亲的堂妹,该叫声姑姑才对。”
这个敢乱喊的,只有随着叔父乖乖坐下来。接下来,这个“姑姑”问了她些许学业上的事,雪银河也如实答,本科读完,研究生考上了没读。姑姑点点头,望着叔父嘴上说“可惜了。”神情却着实再满意不过。
也没聊多长时间吧,叔父带她出来了,叫她先回去,仔细听着电话,他随时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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