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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大都督孜煌九来贺,玉如意一对,金佛一尊。”
    陈文晋听着砸吧砸吧嘴,有钱任性,视线连忙看向来人,结果瞬间被冻住了,面前这人真像金庸笔下的铁血杀手,倒不像是个当官的,浑身的寒意陈文晋瞧着都冷,吸吸鼻子,这男人的容貌身材没得说,就是不适合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太不切合实际,但愿这些个官家小姐们别飞蛾扑火就行。
    钦国侯见来人是煌九,连忙起身亲自去迎,把他安排在陈文晋的上首,按理说煌九位高权重应该安排在靠前的位置,可是今日不止丞相就连殿下们都要来凑热闹,所以才这么安排。
    一时间坐在煌九对面的官家小姐全都红了脸,虽然煌九一直冷冰冰的,可喜欢他人还不少,谁让煌九相貌英俊,气度非凡,就算不苟言笑,在喜欢的人眼里也是优点。
    要说钦国侯府老夫人过寿并不该有这么多人前来贺寿,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皇子自然想要拉拢钦国侯,虽然皇上不喜欢他们拉帮结派,可这贺寿的事皇上就没法拦着,几位皇子都来了,又不是独独哪一个,皇子们断定皇上不会生气,才齐来来钦国侯府贺寿。
    “妹妹!”一声娇呼,唤回了秦云深的视线,随着声音望去,只见姚芸洁正拉着身旁秦楚楚的手寒暄着。
    秦云深唇角一勾,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这位便是刚刚回府的二小姐吧,那日我在学宫远远的见过二小姐,想去与你打招呼,却错过去了,今日可算逮着真人了。”姚芸洁言语带笑,目光热切,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她们是相交多年的好姐妹。
    面上拂过淡笑,姚家人都是一个德行,外柔内狠,“姐姐客气了,唤云深妹妹便是,我认得姐姐,姐姐是姚家的大小姐,三妹曾与我提过。”
    姚芸洁连连点头,拉着秦云深的手道:“那我便托大,喊你一声妹妹,今日妹妹怎穿着如此素净,也不穿一些靓丽的颜色,等会可是有贵人到访。”
    秦云深浅浅一笑,“我与三妹喜好相同,喜欢素净的衣服,艳丽的我穿不习惯。”
    “也是,妹妹的相貌清淡脱俗,一身白衣再好不过,不像有些人美则美矣,却着相了。”
    秦楚楚潋滟的双眸划过一丝妒意,说实话秦云深今日的装扮的确不输自己,可是对于姚芸洁的心思秦楚楚摸得门清,姚芸洁这是话里有话,在说自己表里不一。
    一旁的秦云深知道,秦楚楚和姚芸洁虽然是表亲,但两人从小就合不来,姚芸洁看不惯秦楚楚装清高,秦楚楚看不惯姚芸洁的妩媚作态,所以除了为姚家利益才同心合力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在互接其短,磨牙斗嘴。
    话语间,姚芸洁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将矮几上的糕点打落在地,酒水溅湿了裙摆。
    “哎呀,采儿快给姐姐擦一擦。”秦楚楚见状急忙吩咐姚芸洁的随身丫鬟采儿。
    采儿伏在地上为姚芸洁擦拭着裙摆,神情焦急,“小姐,水过会能干,就是这酒气太香,一时半会散不了。”
    “这哪行啊,今日来的都是贵人,我怎能带着一身酒气的衣服,妹妹借我身衣服,我快去换下来。”姚芸洁对着秦楚楚语气慌乱。
    秦楚楚皱眉弯弯的柳眉,“我住的涟水阁离后院远,要走上一些时候,恐怕姐姐换好衣服就要开席了,这可怎么办...”她虽然平时看不惯姚芸洁,可却不会拿姚府的形象开玩笑,这会子是真着急了。
    就在这时,秦云深开口道:“我与芸洁姐姐的尺寸相差不多,不然去我那儿换衣服,梅园的料子虽不算特等,但也属上乘,不会落了姐姐的面子。”
    姚芸洁眸中一亮,“如此甚好,妹妹快快带路,我们速去速回。”
    谁也没有发现,这酒并不是被姚芸洁不小心碰洒的,而是秦云深故意而为,唯有如此才可解他今日困境,当然他也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姚芸洁不能留,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表哥被姚芸洁如此欺辱,既然不想,那便提早把姚芸洁这个祸害扼杀在萌芽之中吧。
    秦云深刚走,几位殿下便到了席间,送上贺礼为老夫人贺寿,老夫人喜的满面通红,这可是皇子啊,几位皇子一同贺寿,这天下能有几人有此殊荣,而钦国侯却是清楚,这些个全是披着羊皮的狼,自己表面看似风光占尽,其不知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越琰,今日你来钦国侯府凑热闹,是不是存着什么小心思?”赵襄俞歪头,对着定南王打探道。
    定南王仰头望了望璀璨明亮的星空,缓缓道:“嗯...钦国侯府的风景比较美。”
    赵襄俞无奈,想从他表哥嘴里套出点什么话,简直是痴人说梦,随后便不再纠结,来到后花园将自己与定南王的贺礼交给席外抬礼的奴才,嘴里道:“我看前阵子九叔被你气的不轻,你怎么哄好的?”
    定南王一甩阔袖,微笑道:“你九叔又不是真生气,他那叫风声大雨点小。”
    赵襄俞给定南王竖起一个大拇指,满脸崇拜,“九叔那个寒冰锥子做的人都能被你给捂热,表弟佩服佩服,反正我每次见到九叔就会被他身上的寒气刮的脸疼。”
    杨管家一看两人的拜帖,心中震然,连忙跪地行礼,而后扬声报道:“定南王,赵世子来贺!”赵襄俞乃是大阎安平公主之子。
    席间之人纷纷看向杨管家那边,皇子们依然稳坐如山,不过眼底的讶然暴露了他们心底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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