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认真, 沈千濯有些好笑, 给她掰扯开来:“美食只吃过叫花鸡, 推拿只推拿过两次, 笑话更是听都没有听到,还有……暖床, 啧,菱娘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就,上次夫君昏迷的时候,我可是照看了一晚上。”
不说还好, 一说沈千濯就想起自己被当做睡枕的事情, 压得他上.半.身差点儿麻木:“你还有脸说?”
纪青菱撇撇嘴,标志的美人脸上露出不以为意。心想为什么没有脸说啊,那一晚我可是帮你吸收掉好多好多死气呢。
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她想抱个大腿怎么就那么难。
长长叹了口气,要不然,就让皇帝把她抓走吧。
【纪成銘被关进大牢后,每天都要接受残酷的刑罚,宿主身体经过修仙位面的药液改造,格外敏感,到时候感受到的疼痛会比常人扩大一倍哦。】
纪青菱的桃花眼瞪大:等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觉得大几率是屠屠在说谎骗人,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不要放弃。
毕竟这段时间她时常磕磕绊绊,并没有感受到更严重的疼痛,相反,她似乎还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增强了。
屠屠心虚:【敏感是内里敏感,表面皮肤则相反,会变得更为坚硬。】
所以,即便是跌落小山岭,宿主也很快就习惯了疼痛。
纪青菱还是不相信,屠屠便建议,你可以和沈千濯咬嘴巴试试哦。
纪青菱:“……”
行了,这下她相信了。
突然有一种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那以后,岂不是完全不能受伤啊?
她只当这种敏.感是对疼痛的敏.感,不久之后,才知道,还有另外一种。
一种让她全身软绵无力,化作水的敏.感。
“怎么,无话可说了?”
回归眼下,见女人似是傻掉了一般,沈千濯没有忍住开口。
纪青菱回过神,漂亮的脸上心灰意冷:“依菱儿看,夫君就是怂。”
闻言,沈千濯的脸色黑下来:“你说什么?”
纪青菱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故作倔强道:“我说夫君就是怂,害怕皇上,害怕姬绥,所以才将菱儿一个弱女子推出去……夫君定是早就做好弃车保卒的打算了,还假装是没有办法违背皇上的命令,哼,虚伪!”
沈千濯:“……”
旁边,听到这话的遗风和秀儿,早就吓得将头低下去。
谁不害怕皇上?那可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九五至尊,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不是没有人骂过沈千濯,但那些人都是背地里骂,而当面挑衅者,无一例外全部都去喂了坟头草。
遗风隐隐有些着急,他想捂住纪青菱的嘴,让她不要再说话。
可他也只能想一想,因为他只是一个侍卫,没有主子的命令,什么也做不了。
另一边,被纪青菱“批评”的沈千濯,起初的确动了杀念。
纪青菱每次露出笑脸夸他、捧他,外人看来是对自己情根深种,但沈千濯从未当做一回事,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那不过是女人的伎俩。
一开始,或许是为了身后人、为了姬绥而对付他,但归宁后,纪青菱的动机似乎发生了改变。
沈千濯猜测,纪青菱是被家族当成了弃子,所以只能给自己找一个新倚靠,而他作为皇上身边的红人,二品司隶校尉,又是她的丈夫,怎么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纪青菱在讨好自己。
想到这儿,沈千濯杀意消失,转而被夷愉代替。嘴角勾起弧度,他一直觉得女人捉摸不透,如今这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或许才是某人原本的模样……
纪青菱等着沈千濯生气,然后自己顺势来一波“真性情”告白,结果发现男人突然笑了。
她一时愣在原地,连接下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千濯,不会是被自己气疯了吧?!
作为书中的大反派,沈千濯有一张和男主不分上下的容颜,甚至于比男主都要好看。
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一副不近人情的臭样子,如今笑起来,倒是如沐春风。
不过都是假象,比不上柳如晏,是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
纪青菱因为搞不懂情况,没有冒然出声,等到沈千濯笑完了,她才小心翼翼试探着:“夫君,你,你还好吧?”
话虽这样问,但看反应,男人心底肯定十分愤怒,想起密室里被关起来的疯女人,她突然有点儿担心自己的安危。
要不,先服个软?
不过没等做好决定,“疑似疯掉”的沈千濯已经开口了,语气听不出喜怒:“救你可以,但不能白救。”
嗯?
这是有机会?!
纪青菱倏尔挺起腰,她是斜跪在地上的,如此只达到男人胸部的高度,仰着头看他的时候,让沈千濯有一种被崇拜的错觉。
于是他心情不错,像在集市挑选奴才一样:“除了上面所说的几条,菱娘还有什么要说的?”
美食推拿笑话暖床…都不满意,真是一个贪心的人啊。
纪青菱想了想,目光落到男人没有知觉的腿上,忽然放出大招:“其实,菱儿可以让夫君的腿恢复。”
新婚之夜,沈千濯病入膏肓,只有右手能动,被自己亲过脸颊后,第二天两只手便可可以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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