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着急,待我过去看看再说。
陶瑾也不敢耽搁,脚下生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山居里。
此时二姨娘和陶老爷也在,戴氏面色蜡黄,有气无力的歪在枕头上。这二人束手无策,急的团团转。
陶瑾进门之后就替戴氏诊了诊脉,而后询问一下症状。戴氏呕的难受,一只手紧紧抓着陶瑾的手腕。她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却始终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
陶瑾见这症状实在有些不妙,便对点珠道:府中大夫开的药方可有,拿给我瞧瞧。
二姨娘闻言连忙插嘴道:老夫人怕苦,不爱吃那药汤子。大新年的,还是给想点别的法子吧。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用不苦的法子了。随即吩咐点珠:叫两个丫鬟,搀扶着祖母在这屋里来回走一走。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陶瑾转身出门,到小厨房里找了些现成的山楂和梨子。用清水将两样水果煮熟,而后放上冰糖开始熬,直将那汁水熬成了粘稠的糊糊状,晾凉之后这才给戴氏端过去。
这冰糖水喝起来酸甜爽口,戴氏勉强喝下去一些。陶瑾不断的给她拍背顺气,没过一会,戴氏就开始怄气打嗝。
一直折腾到了中午,戴氏的身体这才好了一些。只是仍旧不怎么能吃得下东西,就觉得肚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堵着,无论如何都顺不下气去。
见自家母亲这么难受,陶老爷拧着眉头看着陶瑾:已经折腾了这么久,难道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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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立功
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父亲肯不肯用了。
什么办法?
母亲当年出嫁的时候,外祖母给的陪嫁里面有一套乌木磨成的行针。此物稀罕至极,算是行医之人的一大法宝。倘若能将那针取来给祖母扎上几下,不出一个时辰,保管能治好这病。
女人的嫁妆都是私产,无论做什么用处,也都非得本人同意了才行。因此今日若想用这乌木针,势必就得陶庆天亲自出面去求。
因而陶瑾此话一出,陶庆天就立刻皱了眉头,狐疑的看着陶瑾:你这法子,究竟可不可行?祖母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女儿只有这么点本事,父亲若是不相信,可以再另外请大夫就是。毕竟祖母身体事大,倘若有个好歹的,女儿也吃罪不起。陶瑾已经拿捏准了自家父亲的心思,因此语气十分笃定。
为父问你一句话,瞧瞧你这是什么态度!陶庆天被将了一军,心情十分糟糕。
二姨娘见状连忙安抚:老爷,瑾儿这孩子在庙里长大的,性子都养野了。她不懂得府里的规矩,您也别怪罪。说起来也怪我没有管教好,您要是责怪,就责怪妾吧。
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分明是母亲不正,这孩子跟着就长得歪。你看看宛儿,同样都是我的女儿,为何差别就这么大!陶庆天恶狠狠的看着陶瑾:说起来你也是嫡姐,还不如个妹妹懂事呢。
训斥完了人,陶庆天转身就出了门。不管信与不信,为了戴氏的身体考虑,总归还是得一试。
在他走后,陶瑾始终在坚持着给戴氏揉肚子。二姨娘就坐在一边,目光不善的望着她。
你真的以为,凭借一个小小的乌木针就能救得了你母亲了?
姨娘什么意思,瑾儿没听懂。
二姨娘冷哼一声,嘲弄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也没差了,今天已经是初一,用不了几日你就得遣返回庙里。饶是再有手腕,怕是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陶瑾没说话,一只手狠狠的摁了一下戴氏的肚子。后者吃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二姨娘吓了一跳,立刻就捂了嘴不敢吱声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陶庆天冷着脸返了回来。他手中拿着一套行针,见了陶瑾,便将那针包扔在炕沿边上。
见他脸色这般难看,陶瑾料定在母亲那边没吃到什么好处。将那针包取过来打开,只见里面露出一排乌黑发亮的细针来。虽然是木头制作,但这做工却十分精致,与普通的银针也差不了多少。
陶瑾抽出来一根中等粗的乌木针,命点珠抓着戴氏的手,对准那指头尖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戴氏昏昏沉沉的正处于半昏迷中,叫这么一扎,立刻就睁开眼睛尖叫了一声。
二姨娘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跑过去躲在陶老爷的身后。
你这法子究竟行不行?陶庆天也吓得不轻,有些惊惧的看着陶瑾。
陶瑾也没搭理他,俯身将戴氏的上衣解开,露出肚脐来。点珠见状觉得不妙,伸手就要去拦住人。陶瑾手法奇快,抽出三根长短不一的乌木针,对准戴氏肚子上的穴位就扎了下去。
这三根针几乎是要没入到戴氏的肚子里,所受的疼痛可想而知。戴氏被疼痛刺激的灵台清明,张大眼睛愤怒的看着陶瑾:陶瑾,你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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