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担下所有罪责,横竖不过一死了。
素云明知前路已断,今日恐怕是最后一次见到王爷,缓缓抬起头,眼眶含泪看着萧煊,哀哀道:王爷,奴婢一直爱慕您,怕您知道了赶我走,只好藏起了心思。王爷,奴婢对您是真心的,这辈子,奴婢心里只有您一人。
她不紧不慢说完,突然站起身,向石柱上撞去,福安眼疾手快,叫侍卫拦下,没让素云撞成。
死在王府里多晦气啊。
萧煊拧着眉头,漫不经心一挥手,随便安个罪名,不要提到琉月,送素云去掖庭狱。
奴才遵命。福安躬身应道。
宫里的掖庭狱可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素云心一惊,连忙向萧煊求饶:王爷,请赐奴婢一死,奴婢不要去掖庭狱
素云话没说完,就被人用巾帕捂住嘴巴,拖了下去。
萧煊素来爱洁,从地牢出来,径直去了前院。
叫水沐浴之后,换上一身玉色袍子,衣襟和袖口处皆用银线挑绣繁复的花纹,身长玉立,发髻梳的一丝不苟,更显得面如冠玉,神采奕奕。
福安看到王爷这身打扮,两眼一亮,还以为是天上的谪仙下凡了,发自肺腑道:王爷您穿这身袍子真好看,配着浑然天成的一身贵气,真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琉月姑娘见了准喜欢。
萧煊扫他一眼,不悦道:多嘴。
福安在王爷跟前伺候许久,王爷生气没生气,他一准觉察出来。
此刻,王爷虽然面上看起来不大高兴,但是说话的声音还算温和,那就是没生气,这个时候,得顺杆子往上爬。
福安眼睛眯成一条缝,呵呵笑道:奴才刚才叫人去问了,韩夫人用完早膳,歇下了,还没起。王爷,您是等会儿夫人醒来,过去竹云苑,还是晚上再过去?
晚上过去?那是不是要萧煊很想与她行鱼水之欢,但是想起昨晚的事,又有些犹豫不定,琉月昨日受了惊吓,还是缓些时日再说吧。
福安赶紧道,夫人是受了惊讶不假,但是有王爷您一心护着宠着,夫人心里感动,也盼着您过去哄她陪她不是?您若是不过去,夫人误以为您不喜欢她了,不就适得其反了么?
萧煊略一沉思,觉得有些道理,那本王晚上过去。
福安笑着拱手,奴才记性不好,忘记说了,奴才恭喜王爷。
嗯。萧煊笑意清浅,昨夜去柴房伺候的,全都有赏。至于你,府库里有几只南国进贡的玉扳指,你自个儿去挑两个吧。
福安喜出望外,高声道:奴才谢王爷赏赐。
竹云苑内室。
琉月睡饱醒来,望着淡粉色的帐子顶,眯瞪一会,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这里是王爷赐下的竹云苑,她是晋王府后院的一名侍妾了?
那今晚王爷要过来,把她吃了?
琉月盘起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一张小脸拧巴着。
王爷相貌英俊,身材挺拔,气质又高贵,绝对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那种极品货色。
王爷对她好是好,但是她心里对王爷,大部分是感激。
但感激不等于爱啊!
让她跟一个不确定爱不爱的男人滚床单,还要跟他睡过的女人称姐道妹,然后跟她们争宠,宅斗来宅斗去
琉月瞪着杏眼,惊恐地摇了摇头。
她的智商不到一百,且心思单纯,又没有金手指,甄嬛传里绝对活不过两集。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玩死了,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夫人,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梳洗。小荷在外间听到响动,带着两个丫鬟,挑帘入内。
好吧。琉月心里憋着事儿,像只木偶一样任由她们摆弄。
小荷帮她理好袖子上的褶皱,看向另外两个丫鬟道:夫人,这是碧梧和碧桐,以后跟奴婢贴身伺候您。您要是觉得她俩的名儿不好,可以赐一个。
碧梧和碧桐一起福身道:奴婢见过夫人。
下面的丫鬟,都是福安公公安排的,定是知根知底,能叫人放心的,琉月心不在焉道:名字挺好,不用改了。
谢夫人。
她这一觉睡的时间挺长,梳好头,吃了一碗鱼肉馄饨,都快到傍晚了。
去院子里漫无目的走了一圈,回来用晚膳。
琉月心烦,对着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毫无胃口,拿筷子拨着,草草吃了两口菜,叫人撤了下去。
饭后,前院来人通传,说王爷晚上过来,叫竹云苑上下准备着。
小荷忙吩咐人备下热水,琉月坐在浴桶里,舒舒服服泡了个花瓣澡。
在一旁伺候搓澡的李姑姑,悄悄对她说:女子破瓜,都会有些痛,以后就会好了。
琉月抿着嘴巴不说话,李姑姑暧昧一笑,继续道:王爷人长得人高马大,但是高大有高大的好处,日后你就懂了,好生受用着吧。
琉月听的直捂脸,李姑姑,平日看你挺老实的,没想到思想这么污。
洗完,琉月穿上备好的衣衫,一件桃红色绣鸳鸯戏水的肚兜,细细的带子衬得肌肤白皙光滑,下身是琉璃白绸裤,外面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藕荷色罩衫,胸前的高耸和挺翘的臀部半遮半掩,十足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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