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带着浇开水一样的热度,琉月感觉下一秒王爷就会像饿狼扑小羊一样扑过来,把她一口吃了。
萧煊飞快脱下自己的衣袍,扔出帐外。
琉月一低头,看到他胯间的轮廓,脸蹭地冒了火。
好大!
萧煊又压上来,琉月伸手去推他,刚覆上去,挺拔结实的胸膛仿佛烫着了她的手心,琉月忙不迭缩回手。
小姑娘抵触的动作令萧煊不悦,莫不是她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瘸腿表哥?
琉月看他不动作了,以为是生气了,试探性唤了一声:王爷
别动!萧煊皱眉,捏住她的下巴,神色认真道:本王叫你别动。
琉月被他唬得一愣,乖乖照做。
你留鼻血了。萧煊看着她道。
啊?流鼻血?琉月经他一提,这才感觉到鼻间是有点热热黏黏的。
萧煊从她身上下去,找来一块干净巾帕,帮她擦去血污,又给她穿好衣衫,盖上锦被,叮嘱她别乱动。
萧煊下床穿衣出去,吩咐福安去叫府医。
不多时,专给主子看病的孟御医,提着药箱赶来竹云苑。
来到内室,孟御医先是跪下,磕了个头,奴才给王爷请安。
免礼。萧煊抬手,本王的夫人方才流鼻血,劳烦孟御医给瞧瞧。
是,王爷。孟御医坐在床边的绣墩上,隔着重重幔帐,摇头晃脑,为琉月把脉。
如何?萧煊急问道。
孟御医把完脉,跪下禀告:回禀王爷,夫人之所以流鼻血,是心思焦虑,肝火旺盛,体内热气瘀滞所致,无甚大碍,老夫开上两副药,给夫人煎药服下便可。
琉月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上火啊。她还以为自己见到美男,欲.火攻心了呢。
萧煊问道:此病由何引起?
孟御医道:回禀王爷,此病与暑天天热有关,请问夫人有未吃过温性食物,诸如人参、红枣、桂圆等。
我晚膳吃了一碗人参鸡汤,里边是搁了红枣炖的。琉月的声音从纱帐里传来。
对,一定是那碗人参鸡汤的锅。
孟御医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须,道:那便是了,夫人这两日适宜多食些绿豆莲子羹,不宜进补过多。
我记下了,多谢御医。琉月道。
萧煊颔首,退下开药去吧,有赏。
多谢王爷。孟御医躬身退去。
由于时辰太晚,不宜服药,萧煊叫膳房做了一碗绿豆莲子羹送过来,给琉月吃下,药等明日再服用。
琉月吃完绿豆莲子羹,去了净室一趟,回来躺在床上。
睡那么远做什么?萧煊握着她的小肩膀,把人轻轻提过来,抱在怀里,夜深了,睡吧。
哦。听这话的意思,是不继续喽?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起,哪能睡得着。
萧煊轻拍她的背,快些睡,今晚本王不会再碰你,等你好了再说。
是。困意袭来,琉月渐渐入睡。
寅时左右,琉月睡得迷迷糊糊,恍然听见衣衫窸窣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见床侧空空,王爷站在帐外,几个丫鬟在旁,服侍更衣。
王爷起身,侍妾应该起来伺候的。琉月揉揉惺忪的睡眼,往床边挪。
萧煊看到纱帐中的人影,声音低沉道:本王要去上早朝,时辰尚早,你不必起来,睡着吧。
可是,妾要服侍您的。琉月刚睡醒,声音还模糊着。
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听话,躺下歇着。萧煊穿戴周整,提步往门外走。
直到外边没动静了,琉月才躺下,既然王爷都发话了,那就继续睡吧。
结果这一睡,醒来就到辰时了。
她自从穿越过来,不是做粗使,就是做丫鬟,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也比狗早。
那是因为这儿没电脑没wifi,也没啥娱乐活动,在下人房的那几个月,连灯油都用不起,基本上天一落黑,就洗洗睡下了。
今天还是第一次睡懒觉呢。
叫了小荷她们进来伺候更衣,洗漱梳妆,发现脸色也比往常红润了。
小荷悄悄和碧梧她们递了个暧昧的眼神,琉月眼尖,给看到了。
哼,就知道你们想歪了。
用完早膳,过了一刻,孟御医昨日开的药熬好了,端了过来。
琉月捏着鼻子,趁热喝下,苦得舌头发麻,吃完赶紧从缠花碟子里,捏了一颗蜜饯放嘴里嚼着,去去苦味。
喝完药没多大会儿,福安将王爷的赏赐送来竹云苑。
捧着赏赐的小太监站作两排,托盘里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琳琅满目,出手够阔绰的呀。
琉月福身,妾,多谢王爷赏赐。
福安走后,小荷在内室问道:夫人,王爷给的这些赏赐全都入库吗?
琉月看那些东西不少,也挺值钱,便道:能放得下,就入库吧。
小荷下去办了,回来时,将小金库的金钥匙交给琉月,奴婢已经分门别类摆放齐整了,王爷还赏了些散碎银子,奴婢和碧梧她们缝了些荷包,装了那些银子,留着给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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