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说起肉麻兮兮的情话, 张口就来,完全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被她取悦了,萧煊脸上笑意扩大,声音低沉道:本王愿与你心意相通,恩爱不相疑。
王爷说话文绉绉的, 还有内涵,她这种半文不白、言语浅陋的词句,真是逊色。
不过原主出身低微,没读过什么书,琴棋书画也没一样精通,讲话不用长篇大论,也不用害怕在人前露出马脚。
又唠了会儿嗑,琉月揉揉空瘪的肚子,我饿了,王爷你呢?
她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禁不住饿,又被王爷压在床上折腾一下午,体力消耗巨大,此刻已是饿得心发慌。
不必起身,你在这里等着。萧煊披衣下床,出去吩咐福安传膳。
回来后,萧煊帮她一件件穿好衣衫,发髻收拾了一番,抱着她来到紫檀木嵌理石的桌案前。
琉月抓过筷子就开吃,今晚的胃口格外好,吃了整整两碗米饭,菜肴也进了不少。
晚上不可多食,当心夜里睡不安稳。萧煊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唠叨一句。
琉月想起自己的体重,默默放下饭碗。好了,我吃饱了。
最近,她可是胖了不少,长了不少肉,之前的衣服都有点塞不下了,再肆无忌惮地吃下去,水桶腰、小粗腿都该出来了,到时她自己都没眼看。
更别提,王爷对着一个小胖妞,还能下的去嘴不?
所以,她要注意身材管理了。饶是以色事人,也要有色,有缠住男人的资本才行啊。
萧煊以为她不高兴了,补充一句,本王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的。琉月咧嘴笑了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晚膳后,萧煊牵着琉月的手在庭院里溜达消食。
月明云静,倾洒一地碎银,院子里四处点着灯,树茂花深,草丛里传来几声秋虫啾鸣。
琉月凑过去,挽住萧煊的胳膊,王爷,我有话想对你说。
萧煊微微笑了,静待她的下文,嗯,说吧。
我琉月咕哝半天,其实,我
琉月想说她不是原来的那个琉月,是穿越过来的,根本不属于这个朝代。
喜欢一个人,不想对他隐瞒任何事,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事都说给他听。
但是,如果她真说了,王爷肯定不会相信,说不准还会觉得她脑子有病,或者中邪,被鬼附身。
琉月眉心细细的拧起,陷入了沉默。
萧煊瞥见她的神情,慢慢道:有什么想对本王说的,尽管说吧。有话憋在心里,总归不舒服。
琉月纠结了一会儿,过了那个劲头,又不想说了,歇了与他坦白的心思,没什么,王爷,我走得累了,想回去歇息了。
哦?萧煊顿下脚步,才走一会儿就说累?
琉月抱住他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怀里,看似撒娇,实则是掩饰内心的波动,王爷下午那么折腾人我累了,腿也酸的不行,那里也
话只说了一半,萧煊听懂了,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全是本王的错,就罚本王伺候你沐浴吧。
次日,萧煊准点在寅时起床,琉月听到响动,也睁开眼,跟着起来。
前院的丫鬟已经捧着盥洗用具进来,伺候王爷梳洗更衣。
琉月半坐起身,素手撩起遍绣银线兰花的鲛绡纱帐,向外道:王爷,您要去上早朝了啊?
萧煊正在穿中衣,闻言往帐子里看了一眼,不必起身,刚刚寅时,外头天还未亮,你再睡会儿,本王下了朝,再来看你。
琉月七手八脚穿上衣服,以指为梳,把垂落的秀发编成一条长辫子,下床穿鞋,走到萧煊面前,王爷,我来帮你更衣。
素玉福了个身,站在一边。
琉月在前院做一等丫鬟的时候,学过如何更衣,只不过没有实践操作过,现在更加生疏,腰带系了几回没系好,脸憋的通红。
萧煊的目光在她染了粉霞的小脸上流连,耐心道:不打紧,时辰尚早,慢慢来。
嗯。琉月重新系了一回,终于系好,松了口气。
萧煊低头打量,满意笑了笑,不忘叮嘱:快些去睡,本王下朝便来找你。
琉月偏不走,端来药茶,伺候他漱口,末了,从丫鬟手里接过湿毛巾,为他净手净面,才依依不舍送他到内室外头,看着萧煊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才转身回去,栽回枕头上。
她觉得自己就像热恋中的小女生一样,多和喜欢的人待上一秒,都是开心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对王爷的喜欢已经那么多了。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琉月匆匆起床梳洗,用完早膳,正想往前院去找王爷,福安派了个小太监过来传话,说王爷有要事,不过来了。
公务重要,琉月能理解,她去找王爷,也不过是说些没营养的话,腻歪在一起。
叫了小荷来,去拿针线筐来,你教我绣荷包吧。
小荷忙应了,很快找齐东西过来,就问琉月绣什么花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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