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琉月拔高音量,喝了一声。
是。小荷无奈应了一声,委委屈屈地出去了。
她这么说,也是为了夫人,和全竹云苑上下着想啊。
可偏偏夫人是个性子倔的, 怎么劝她也不听,真够急人的。
渐渐的,珠帘晃动的声音听不见了,琉月平躺过来,眼眶泛泪,压抑又伤心地小声啜泣。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花心大萝卜,没有一个好东西。
腹黑男,装X货,伪君子,琉月骂咧道。
说什么只喜欢她只宠爱她一个,只会来她的院子里,不过吵了一次架,转眼就跑到别的女人那里一度春宵乐不思蜀了。
过了今晚,他们之间算是彻底玩完了。
琉月心里难过得快要梗死了,委屈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哭的更凶,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再也不会理你了
一团暖黄的光亮漫进视野中,琉月斜眼看去,见是萧煊手上拿着一只油灯进来,将屋子里的灯盏悉数点亮,深邃冷沉的俊脸被灯光映成淡淡的浅金色。
还知道回来!琉月抹了一把眼泪,朝里侧躺,留了个纤细孱弱的背影给他。
萧煊点完灯,阔步走到床沿,自上而下打量她。
从柳氏院里出来,他原本想回前院,却管不住自己的步子,赶来竹云苑找她。
也唯有她,让他牵肠挂肚放心不下。
琉月。萧煊唤了她一声,没人应,想着她还生着气,便脱靴上榻,握着她幼嫩的小肩膀,把人掰过来,小东西,让本王看看你怎么了?
琉月的眼睛红红的,泪水模糊一片,小脸已经哭花了,遍布泪痕。她艰难地翕了翕嘴巴,声音也是了无生气的,我怎么样,不用你管。我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不值得王爷挂念。
萧煊看她哭成这个样子,枕头也渍湿了一片,心里一阵阵发疼,握着她的手按在心口,才觉得好受些,怎会不值得?你是本王心爱的女人,无论你是什么来历,本王都一样爱你。
以前是我有眼无珠,信错了人,以后我再也不会犯蠢,再也不会相信你了。琉月坐起来,挥着两条胳膊轮番轰他,生气撒泼,你走啊,以后都别再来了,去找别的女人啊
肯和他说话,打他撒气,就是还愿意理他的意思了。
原来你是吃醋了。萧煊任由她推,本王对天发誓,本王只是去柳氏那里小坐一下,就回来了,根本什么也没做。
你少骗人了!琉月气得要炸,才不听他一句解释,你身上一股酒味,肯定是在她那里喝了酒,走了这么长时间,酒后乱性也够来上一次的了。
这才多少时候,本王何曾这么无用。萧煊语带戏谑,本王只喝了一点酒,不会胡来,就算喝醉了,酒后乱性,也只会和你
还要不要点儿脸?琉月指向门口,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萧煊拧眉,你当真,要赶本王走?
是。琉月气鼓鼓的,我跟负心汉没什么话好说,慢走不送。
本王何时成了负心汉?萧煊伸指点了点她的鼻子,本王光明磊落,清清白白,容不得你污蔑,当心本王治你的罪。
琉月挥开他的手,王爷想治罪便治罪,我二话不说,躺平任你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萧煊揽着她的腰,将她压在被褥上,呼吸之间,温热的气息夹裹着淡淡的酒香,一下一下扫在她的脸颊,琉月,你真的叫琉月吗?本王只是想了解你的身世来历,才会派人请韩氏夫妇回京盘问。本王不管你是谁,就算是个细作,本王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懂了吗?
我去,还细作,王爷你的脑洞真是够大的。
琉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故意道,啊,王爷真是绝顶聪明,还真被您给说中了,我就是个细作,进府千方百计迷惑你,趁你对我不防,在你茶水里下毒,让你七孔流血暴毙而亡。
萧煊哼笑,难道幕后之人没有告诉你,本王略通药理,毒.药还是难近本王的身的。
琉月编不下去了,所以啊,我行动失败,还没得手就露出马脚被王爷发现了,唯有死路一条了。
萧煊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两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看着她精致姣丽的小脸,眼眸如同波涛汹涌后,江面上平静下来的波光,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暗中彻查,冷言质问你。无论你是谁,是什么身份,都无关紧要,只要你在本王的身边,便已知足。
琉月因为男人熨帖的一席话,诚恳的道歉,心里犹如万物复苏,骤然回春,觑着他的脸道,我不想说,是因为事情太过荒谬,就算我说了,王爷也不会相信。
萧煊亲了亲她的脸颊,你不想说,便不说,本王曾言,要与你心意相通,恩爱不相疑,日后不会再逼问。
琉月哦了一声,那韩琉月的爹娘,你是如何处置的?
本王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放他们回家去了,毕竟,他们曾经救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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