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以她的性子,指不定又要生气不理他。
这一生气,不知道多久才能哄好。
本王就是想多陪你。萧煊翻了个身,将这只勾人的小狐狸压实了,眸色渐黯,本王一日不与你腻歪,浑身不舒坦。
你好讨厌!琉月嬉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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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常侧妃被禁足在蘅芜苑,但是每月总有一两日,要到宫里给淑妃娘娘请安。
这日,又是请安的日子。淑妃叫了起,问道:煊儿去你院儿里了吗?
常侧妃一听这话,不敢起来,陪着小心道:妾无用,王爷仍旧每日只去韩氏那里歇息,对她恩宠不断。
淑妃垂下脸色,你是无用,连个韩氏也斗不过,实在是让本宫失望。
常侧妃忙不迭叩首,妾知罪,辜负娘娘期望,请娘娘责罚。
淑妃叹了口气,摆手道:罢了,知子莫若母,煊儿的脾性一贯如此,他不情愿的事,别人再怎么劝,都是无用的。
福林进来,上了茶,娘娘,这是新进贡的铁观音秋茶,总共也没有多少,皇上让人给咱们宫里送来整整七两,可见皇上对您的恩宠呢。
淑妃面上含了几分笑意,端起茶盏,轻嗅了一下,浓郁的茶香萦绕鼻间,舒心安神,秋茶注重香气,是一年当中最好的,皇上当真惦记着本宫。
喝完茶,淑妃又叹气道:本宫见了那韩氏两次,愣是没看出来,她有什么好的,偏生有本事迷住煊儿,让他连陈国公府的嫡女和乌善国的公主都入不了眼。
常侧妃顺着话头儿道:娘娘,韩氏定是使了狐媚手段,迷惑住了王爷。而且,妾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淑妃抬手,本宫恕你无罪,说吧。
娘娘。常侧妃添油加醋道,韩氏不守妇道,与她院子里的总管太监有染。那总管太监名叫刘进玉,其实是个假太监,韩氏与他关系非同一般,时常趁王爷不在时,与他偷偷幽会。
淑妃眉心轻蹙,竟有此事?
王爷独宠韩氏,只要有韩氏在的一日,她还有何翻身之机?常侧妃心一横,点头道,妾以性命担保,确有此事。妾当日带人去竹云苑查验,那刘进玉却被王爷的人带走,不知去向。王爷如此包庇偏袒韩氏,实在被她蛊惑得不轻啊!
淑妃本来就对韩氏不待见,听见此话,更是怒火中烧,拍案道,这个韩氏,真是好大的胆子!唤了福林来,你出宫一趟,叫韩氏过来,就说本宫叫她品茗。趁着煊儿不在,本宫要好好训责一番。
是,奴才遵命。福林答应着下去了。
琉月在竹云苑听到消息,心里有些不安,淑妃娘娘宣她进宫,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
公公稍后,妾换身衣裳就去。
琉月带着小荷步入内室,挑了一件素净的妆花褙子穿上,悄悄道:王爷一回府,你立刻去前院找他,说我被淑妃娘娘叫走了,让他去救我。
奴婢晓得。小荷心急,王爷去上早朝,到现在都没回府,福安公公跟随侍奉车驾,也没回来,只能等着了。
交代完了,琉月随着福林离开竹云苑,在大门口上了宫里的马车。
来到景福宫,琉月跪下叩首,妾给娘娘请安,祝愿娘娘千秋万福。
淑妃晾了她一会儿,才淡淡开口,起来吧。
谢娘娘。琉月忍着膝盖酸痛,站起来。
淑妃语气凉凉的,韩氏,你可知罪?
琉月急忙又跪下,强自镇定道:妾愚钝,不知犯了何罪,还请娘娘明示。
淑妃冷声道:你善妒成性,狐媚惑主,让煊儿独宠你一人还不够,还煽惑他拒了陈国公府嫡女的亲事,害得本宫与煊儿母子失和,本宫岂能容你!
琉月扬起脖子,惊惶地看着她,娘娘明察,妾从未做过出格之事,而且,王爷并未在妾面前提过陈国公府嫡女的事,妾分毫不知,又何来煽惑之说?
明摆了的事,还敢砌词狡辩!淑妃猛地抬首,带动髻间一支金凤垂珠的流苏簪子发出清泠的声响,她语气决绝道,来人,赐韩氏毒酒一杯,送她上路。
韩氏不过是个低贱人家的女儿,如蝼蚁一般,随便安上一个冒失冲撞的罪名,说捏死就捏死了。
这样一个狐媚的女子留在煊儿的后院,是个祸害,不能再让煊儿错下去了。
琉月吓得浑身一哆嗦,眼泪一下子涌满眼眶,自打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她浑身发凉,后背冷汗涔涔,娘娘饶命,王爷,他若是知道我被娘娘赐死,一定会伤心的,也会影响你们的母子感情,求娘娘收回成命!
好一张利嘴,言语之间都为本宫和煊儿着想。淑妃微扬唇角,浅笑里带着一股阴狠,可惜本宫不吃你这一套。来人,赐酒。
这边,福林已经派了两个力壮的嬷嬷,钳制住琉月。
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捏着琉月的腮帮子,眼看着就要往她嘴里灌酒,琉月大声嚷嚷,等等,我有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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