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琉月龇牙咧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萧煊下颌绷起,脸色冷了下来,再说一遍!
没什么啊。琉月眼眸清澈似清泉,无辜地笑笑。
萧煊从鼻腔里逸出一缕似是而非的笑声,醋精?你是在讽刺本王?
靠,王爷你的耳朵真尖啊,这么小声都能听到。
琉月凑过去,亲密挽住萧煊的胳膊,笑容讨好,王爷,你是不是看到景王和我说话,生气了啊?我是因为雨下得太大,又没带伞,才去屋檐底下避雨,偏巧景王也去那里避雨,就说了几句话,根本没什么的嘛。
萧煊哼了一声,尾音明显不悦地上扬,孤男寡女,檐下赏雨,真的很巧啊。
那可是景王,我又与他不熟,加上上次,总共才见了两回面而已,你想哪儿去啦?琉月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往他身上蹭,下着雨,我想走也没法走,淋病了,您又该担心了不是?
隔着不厚的衣料,感受蹭在胳膊上诱人的柔软,萧煊这才正经瞧她一眼,以后不要与他说话,他
什么?琉月眨眨眼。
他对你不怀好意!萧煊想了想,没说出口,转过话头道:没什么,记住本王的话就是。
琉月乖顺地点点头,知道了。
王爷开心的时候,怎么胡闹刁蛮都行,王爷心情糟糕的时候,要扮演懂事宝宝,这点琉月摸得门儿清。
回到王府竹云苑,琉月叫小荷上了一些茶点瓜果。
这个时节,葡萄、石榴、枣子、秋梨这些新鲜果子,府里应有尽有,全挑品相最好的往竹云苑送。
茶是用今年新打的桂花焙制的秋茶,泡上一壶,远远的闻着都香。
萧煊看着茶雾氤氲中,她恬淡静美的小脸,心情好了大半,本王是小心眼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难得王爷肯说软话,琉月高兴之余,也有那么一点点成就感。
肯放下架子和面子哄她,那就说明,她在男人心里的分量不一般。
换成别人,王爷肯定是一张臭脸,能理睬就不错了。
琉月笑眯着眼,将茶奉上,不在意的语气道:多大点儿事啊,有什么可往心里去的。你不说,我这会儿都忘了。王爷请喝茶。
嗯。萧煊接下茶盏,细闻茶香,凑在唇边,啜了一口,立刻品尝出来,里面除了桂花、铁观音,还加了枸杞和甘草,清淡的甜味中和了茶叶轻微的涩感,还有氲出的芬芳,味道令人舒畅。
茶泡的不错,入口柔和清甜,回甘持久,是花了心思的。萧煊又呷了两口,才放下茶盏。
他喜欢喝茶,口味早养刁了,一般的茶叶,或者泡的时候火候差些,他都不屑一顾,更别提尝了。
女人肯为他花心思,练就一手上乘的泡茶功夫,茶叶也是精挑细选,做的十分用心。
这般迎合他的喜好,那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于是,被自己的女人放在心上的萧煊,心情更好了。
琉月剥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塞进他的嘴巴里,王爷尝尝,很甜呢。
萧煊被伺候的舒坦,狭长的眼尾都溢着笑,皇祖母喜欢你是好事,以后你多去寿康宫走动,对咱们的将来有好处。
琉月眨眨眼,什么好处?
萧煊俊朗的脸上含了几分温柔的笑意道:本王打算让你认陈容为义父,再上表奏请父皇,将你许给本王,做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父皇重孝,有皇祖母帮忙说话,这事儿差不多就成了。
琉月不禁一愣,当王妃,那她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笑傲王府后院了?
你也知道,王氏和陈锦兰两个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你让我认陈容当义父,靠谱吗?他就不记恨吗?琉月担忧道。
萧煊看着她,这个你不用担心,陈容为人正直,认义女只是个形式,这点小忙,他不会不帮。
琉月从果盘里拿了一只开口石榴,放在手里剥着,安心地点点头,那就好了。你放心,搞定太后她老人家,我有办法,其实很简单,和哄小孩是一样的。
萧煊从她手里拿过石榴,剥掉皮,慢慢将里面像红宝石一样的石榴籽,一粒粒地揉出来,放在青瓷缠花的碟子里,推到她的脸前,你走到哪里,都讨人喜欢。
琉月不经夸,脸立刻红了,太后慈祥和善,爱护小辈,我才能说得上话,要是换个脾气差,拿鼻孔看人的,我躲都来不及。
你说的也对。萧煊笑了笑,手指点点桌子,再给本王倒杯茶。
琉月应了声,素手提起茶壶,倒了杯茶,用茶夹夹起,放在萧煊脸前,讨得太后欢心,还得王爷帮忙。
萧煊端起茶杯,什么忙?
琉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哼了一首经典老歌茉莉花的曲调,让萧煊记下,然后按照她的要求,让司乐司的乐师排演。
她以前在家,吃过晚饭,都会陪老妈去小区的广场上,跳广场舞。
老妈就这一个爱好,她得支持,还得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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