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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柳叶弯眉,靡颜腻理,像从美人睡颜图中走出来,在盈盈月光下,美得不真实,如烟缥缈,好似一阵风就能卷走她。
    闻到一股熟悉的玉兰香,陆喻舟想起昨晚她在自己眼下绽放的美好,心头一荡,慢慢俯身稳住了那两片红唇。
    “唔......”
    唇上传来湿濡,本就浅眠的人儿忽然惊醒,抬手推他肩膀。
    男人拧起眉头,有些不悦,大手探向她的后背,将人抱坐起来,加深了亲吻,舌尖试图撬开她的贝齿。
    宝珊被吻得上不来气儿,做了一件在缃国公府不敢做的事,张嘴咬破了他的唇。
    腥甜在唇齿间蔓延开,陆喻舟退离开,抬手揩了一下唇上的鲜血,“何意?”
    不知此举是否会激怒男人,宝珊捋下长发,避开他的视线,“除了我的夫君,我没跟别人这样...吻过。”
    “哪样?”
    听见夫君两字,陆喻舟心里一阵烦躁,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双手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这一次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宝珊感觉舌尖被嘬了一下,浑身一激灵,即便与他已赴了两次云雨,还是抵触唇舌相碰。
    清甜袭来,陆喻舟愈发上瘾,扣着她的腰肢不让她逃离,体会到了尤花殢雪外的美妙。
    怀里的娇娇开始彷徨和无助,他却没有见好就收,拥着她倒在榻上。
    树影映在半开的窗上,来回摇曳,平添了旖旎。
    对面的卧房内,阿笙忽然揉着眼睛醒来,当瞧见坐在床前的女子时,咦了一声,音调上挑。
    幸好相处了一天,阿笙对小桃没有感到陌生,要不然非哭鼻子不可。
    婢女小桃温柔笑道:“少爷要出恭?”
    不懂“出恭”是何意,阿笙爬起来跺着小脚,一副很急的样子。
    小桃抱起他去往湢浴,只听他迷迷糊糊地问道:“娘亲呢?”
    “夫人在对面屋子,主子让奴婢陪着少爷。”
    夫人、主子、少爷?这些个词儿啊,阿笙一个也不理解。
    “我要娘亲。”
    逐渐清醒的小家伙开始抽泣,夜里孩子缺乏安全感,急着找娘亲很正常,小桃替他擦了脸上的泪豆子,“少爷别哭,奴婢带你去找夫人。”
    阿笙自己提上睡裤,伸手要她抱。
    小桃抱起他,快步走向对面的卧房,心里打鼓,不知主子和夫人会不会……
    “叩叩叩。”
    小桃叩动门扉,半晌没有人回应。
    阿笙急得不行,哇一声就哭了,很快,门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拉开了门。
    衣衫松垮的男人漠着脸走出来,嘴角绷紧,看上去很是不悦。
    阿笙瞧见自己娘亲赤脚跑了过来,伸手去够,“娘。”
    宝珊抱住儿子,冲小桃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轻声安抚着儿子的情绪,“阿笙找不到为娘,害怕了是不是?”
    阿笙发出奶奶音,歪头靠在娘亲肩头,肉嘟嘟的小脸被压变了形,小嘴噘得老高,“嗯。”
    宝珊抱着他躺下,哼起了小曲哄他入眠。忽然,她意识到,自己也不知唱没唱过歌曲儿,其实几乎每晚都会给阿笙哼曲,可能只是不愿在那个男人面前展露吧。
    次日一早,陆喻舟去往堤坝,宝珊轻松许多,陪阿笙在院子里玩耍。阿笙绕着石榴树小跑,让宝珊追她,简简单单的游戏,惹得小家伙咯咯笑。
    嬷嬷带着一名驿工进来,驿工右手牵着大圆,大圆嘴里叼着一只风筝,一见自己的主人,立马开始挣脱绳索,驿工见状赶忙解开它脖子上的绳索。
    阿笙见到大圆,惊讶地捂住嘴,小跑过去,抱住大圆的脖子。
    大圆松开嘴,伸长舌头“哈、哈”地喘着,看起来很兴奋,但头部的伤还未痊愈,还是有点蔫。
    宝珊也走过来,拥住儿子和大圆,嘴角翘起弧度。
    “汪!”大圆拍了一下地上的风筝,像在提醒什么。
    阿笙拿起风筝,眼睛放光,“娘,风筝!”
    没想到陆喻舟会记着这件事,宝珊心里叹息,揉揉儿子的头,“娘陪你去花园放风筝。”
    阿笙点头如捣蒜,拍了一下大圆的脖子,“大圆,我们走。”
    大圆蹦跳着跟随小主人去往花园。
    晌午时分,一只信鸽落在花园墙头,宝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继续陪儿子放风筝。
    信鸽是齐冰养的,定是齐冰寻到了她们母子。
    没一会儿,她看向小桃,“阿笙渴了,去端杯水来。”
    小桃转身离开。
    宝珊抬起手,信鸽落在她的小臂上,跗跖上缠着一张纸条。
    取下纸条,宝珊放飞信鸽,随即将纸条放进袖管里。
    小桃端着水过来时,见宝珊和阿笙有说有笑,没有起疑,“夫人,水来了。”
    宝珊看向阿笙,一本正经道:“喝点水。”
    阿笙不想喝水,当触及到娘亲的眸子时,还是听话地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等回了房,摊开一看,上面写着几行小字,大致意思是以后信鸽每日晌午会落在花园的墙头一次,让宝珊提前备好纸条,方便接头。
    燃了纸条,宝珊坐在圈椅上思忖着事情,想要让齐冰帮忙联系上慕先生。有慕先生出面要人,相信陆喻舟不会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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