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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饭吃下来,甚是愉快,期间顾逸借口有事出了一趟雅间。
    到温含卉付账时,小厮却说方才饭席上的那位大人已经付过钱了,温含卉拍腿直呼顾逸老谋深算。
    她只得认真把订单做好,才能还了顾逸这个人情。况且顾逸给她的这笔订单的营收,几乎是好运手作坊在搬迁至长安街前好几个月的营收总数。
    清辰知道后也很是激动,更是积极勤快地往好运手作坊跑。
    期间还惊动了几年前突然决定入仕,在朝中做官忙碌的刘思涵亲自到访好运手作坊。
    那会儿,蒋萍刚核验完订单,把货拉走,同时付完尾款,清辰整个人雀跃的跟只树梢上的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扑棱着小翅膀。
    “这么开心啊?”刘思涵身着朝服,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不知何时踱步走进后院。
    清辰看见她,连忙上去揽着她腰,撒娇般屈身把下颌搭在刘思涵肩膀上,笑出一口贝齿,“你怎么来找我了呀?”
    刘思涵冷笑一声,侧眸瞥他一眼,“我不来找你,你还知道家在哪里吗?”
    哦,清辰脖颈扬起,红唇贴了一下女人的脸颊,“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不,等等,我赚钱了,我们可以在外面一起用晚膳再回家吗?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呀......你平时那么忙,都好久没空陪我了,我保证不贪心,今年只这一次,下一次是明年。”
    刘思涵神色似是无奈,似是纵容,拍拍清辰墨发,“用膳可能不行,但是可以多陪你一会儿。”
    刘思涵转身吩咐了随从一句,“让卫阳他们晚点再到我府上谈事情,我先陪清辰逛一会儿,莫约一个时辰后再回府邸。”
    “好耶,那也挺好,我很容易满足的呀。”清辰勾着刘思涵的臂弯,整个人都要挂在她身上了。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感情甚好,还相互信赖的模样,温含卉笑笑,自觉退至一旁,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羡慕。
    刘思涵离开手作坊前,还特意支开清辰,同温含卉问清了清辰参股一事,确定了他不会吃亏后,才带着清辰去逛长安街。
    旁人的事羡慕不来,温含卉吁叹一口气,关好铺面,准备归家。
    出城前,经过告示墙,温含卉看见密密麻麻的百姓驻足在底下围观,便知道是来了新的告示,她右眼皮一跳,觉得有事发生,也走到底下,垫脚去瞧。
    这一瞧可不得了,说是扬州知府陆安被文景帝钦点,来年就要调派回京了。
    一旁有人议论,“我算是看出来,这陆大人是陛下送出去历练的,历届哪任扬州知府不是一做就做大半辈子的?你们信不信,等他回京,势必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扬州知府是从四品的官阶,你们想想,京城里从四品往上的官职可是一数就数得过来了,他此番回京,至少是平调吧?可如今那些位置可没有空位呢。”
    “有一个位置是空的......”有微弱的声音打断了议论。
    “关宰相逝世后,陛下没有再扶人上去,而是把位置空了出来哎......”
    周遭纷纷顿住,继而说,“不可能!陛下只是敬重关宰相,所以留位。而且明年就有殿试,又能选拔一些人才,再对朝中官职予以调整,陆大人再厉害也才刚刚过了弱冠之年,让他压百官一头,太和殿的屋顶都要被百官闹翻了去。”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被有心人听去了,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温含卉闻言心一跳,旁听了一会儿,心绪纷扰,顾及到还要照看胡武净,只能先赶路回家。
    至家门口时,温含卉忽然驻足,喊了声,“阿壮,你出来一下。”
    第66章 陆安回京(中)   温含卉......委……
    周遭安安静静, 温含卉屈指轻敲自己衣袖,催促道,“别装死。”
    躲在树丛里的阿壮闻言, 浑身都颤抖了一下,温含卉这老板做久了,说话确实还挺唬人的,不过可唬不住他堂堂御前侍卫阿壮大人!他才不怕她!
    阿壮慢吞吞从树丛中走出来, 以手握拳, 低咳一声, 红着脸问, “温姑娘,你有何事找我?”
    温含卉直接问道, “陆安当时究竟为什么会被指派去镇江做县官,我想普通分个官职不至于惊动一个御前侍卫跟着我几年。”
    阿壮挠了挠头,将目光瞥至一边, “温姑娘, 我不知道哇,我只是接到命令被陛下指派来保护你的, 至于这些内情,我一个御前侍卫是万万不可能知晓的呀!”
    温含卉眯眼看他, “不,你不是普通的御前侍卫。因为最初陆安被选中调派至江南,就是极其隐秘的事情, 而你能说出陛下派你来保护我,是作为陆安愿意南下镇江的交换,就说明你知晓且参与了这桩隐秘的交易。”
    阿壮面色一红,看着温含卉的眼睛, 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憋了半晌,说道,“温姑娘,你别为难我了,这不是可怜的阿壮能说的事情。”
    温含卉凛了凛面色,沉声问道,“陆安回京后,可是真的要继任空缺三载的宰相一职?”
    阿壮霎时鼓圆了眼睛,惊讶道,“这也被你知道了?”
    温含卉口吻淡淡,“原本不确定,看你反应我确定了。”
    阿壮悲痛欲绝地捂住心口,“......我是罪人。”
    温含卉摆摆手,示意阿壮可以躲回去了,她推开柴扉门,踱步走了进去,穿过没有点灯的游廊,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傍晚百姓在告示墙下的议论,面色愈发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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