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乖乖受着吧!”
恶劣的一笑,黄三拿起扯下的亵裤,塞进了她的嘴里。
就在贞儿绝望的闭眼,以为一切全都完了时,却突然听到一声闷哼,接着有重物落在自己旁边。
睁开眼睛一看,贞儿又是吓得一缩。黄三面朝被褥躺在自己身边,背上倒插着一个铜烛台。
“别怕,我来救你了。”
吉儿费力将黄三扯下床榻,为贞儿拿下嘴里的东西,又帮她松开手脚。
自从黄三睡过贞儿的床后,贞儿就到了西殿和吉儿一起睡。但是两人并不同寝,而是一人睡一间屋子。
在隔壁屋里听到贞儿的尖叫后,吉儿立即惊醒。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起先是想假装没听见的。
但是想到多年来与贞儿相互扶持的情谊,到底是使不下心去,于是披衣下床。
她在屋里端详了一阵,将烛台里的拉住拿下来,用尖端的一头向人,用以自卫。
吉儿到了贞儿屋里时,看到黄三背对着自己,正欲强行逼着贞儿那事,心里一激怒,就用力拿着烛台刺向黄三。
☆、第3章 .22|
贞儿被床帐绑住的手脚解开后,就哆嗦着崩溃了,围着被子大哭起来。
“先别哭了,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相比于贞儿,刚才将黄三戳死的吉儿倒是异常的冷静,但是也手脚冰冷僵硬,一时无主。
床褥上沾了血迹,而地上黄三的身下,鲜血也不断漫溢出来。
贞儿依旧哽咽着,泪眼朦胧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黄三,绝处逢生的乍然生机压过一切。
“不能让人发现,我们,我们要把黄三处理了。”
现在贞儿本身已经处境堪忧了,生怕西福宫再落入人眼里招祸,一心想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想了一下,吉儿也觉得眼下只能如此了,想起自己拿进宫里的药粉中,还有一瓶化骨粉没有用过。
“你赶紧穿好衣服,把屋子收拾一下,我去拿药粉,再把润禾叫进来,一起把黄三的尸体处理掉。”
吉儿一走,贞儿强忍着情绪,哆哆嗦嗦的随便捡了件衣服穿上,起身下床。
黄三的背后依旧插着烛台,贞儿用力一拔,没有东西堵住,伤口处的血液喷溅出来,溅了她一头一脸。
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再也忍受不住了,扑到一边,边哭边吐。
那一边,吉儿叫不醒倒在地上被迷香药晕的润禾,从屋里找出化骨粉后,吉儿索性找出一壶凉茶,全浇在她头上。
被凉茶浇醒后,吉儿就带着润禾进了贞儿的屋里,锁上门。
一进屋里,润禾就被满屋浓重的血腥味和流的到处都是鲜血惊呆了,看着缩在床下呕吐的贞儿,迟疑着不敢靠近。
“你去把茶壶拿过来。”
指使润禾去为自己拿茶水,吉儿就把化骨粉均匀的洒在黄三身上,撒好后再用茶水一浇,就听见黄三的身体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
润禾看着黄三的身体渐渐被化的不成人形,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快点收拾!”
一边等着尸体化完,吉儿扯起贞儿和润禾,一起清理血迹,将染血的被褥拆出来扔在一旁。
收集在一起后,将这些布料放入铜盆里,吉儿拿过烛台用蜡烛点燃了衣料。
被呛得受不了,贞儿想开窗,也被吉儿一把拦下。
“不许开窗,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幸好西福宫的宫女黄门一向懒散,大多数都在东殿歇息,时值半夜半夜,各人都谁死了,便是有人听到声音,也只以为是黄三得逞了,在奸淫贞才人。
主仆三人忍着呛人的烟雾,化骨粉融化的尸水也到处流淌,被吉儿用一床被子盖住。
“差不多了。”
过了一阵,染血的布料烧完了,黄三的尸骨也化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残留下大块的碎骨和血肉。
将衣箱里的衣服拿出来,吉儿带着贞儿将烧焦的布料,黄三的尸体碎块,以及擦地的被子,都放进了大木箱中。
箱子又大又沉,两个人都搬不动。
“你去把冯启才叫起来,已通过来帮忙搬。千万别弄出其他动静来。”
忙碌了一场后,贞儿也顾不得伤心害怕了,知道冯启才也睡在西殿偏房里,就让润禾去把唯一能信得过的黄门冯启才也叫过来帮忙了。
待冯启才过来,他到底是男人力气大些,能和润禾一起抬起箱子。
“殿外有个池塘,你们把箱子抬过去,沉到塘里。西福宫一向偏僻,巡夜也宽松,应该没人会看见,你们快去快回。”
吩咐了润禾和冯启才搬走箱子,贞儿咽了口唾沫,继续和吉儿一起打扫屋子。
“差不多了,明天问起来就说你夜间不小心把被子烧了。黄三的去处若有人问起,只管说不知道便是,横竖他们找不到人,还能怀疑是我们把他藏起来了么。”
清理完屋子,吉儿就把贞儿拉到自己的屋里去了。
刚一进屋里,贞儿就站不住了,扑到榻上,把脸埋在被子里痛哭,声音呜咽凄凉。
吉儿一抹脸上,也早已经泪痕斑斑了。经过这一晚上的惊心动魄,两人心中都各自清楚,她们没有一点退路了。
踱过去揽住贞儿的肩膀,两人想起即将面临的种种祸事,还有暗无光明的未来,一齐抱头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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