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香伶懒的跟小徒弟争辩,又把剩下的那张纸和那块血红的印章递给孟彤,诺,这是汇通钱庄八千万两的通兑银票,这印章就是兑银的信物,你拿着玩儿。
咝孟彤吓的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结果被口水呛的差点儿咳断气。
祝香伶嫌弃的瞪着小徒弟,瞧你那点儿出息!
这可是八千万两啊!够她买多少头骡子?建多少间院子了?
孟彤想到她打一头狼也才卖那么几两银子,就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她就是把全大周的狼全都灭了,只怕都凑不够八千万两这么多。在一堆银山面前,出息算个屁啊!
孟彤好不容易喘均了气,才瞪大了眼睛展开手里的银票看起来。
我滴个娘喂,这可是八千万两白银啊,换成真金白银,直接把她埋了都够了。
她家师傅竟然是个大佬!那句豪气的话简直帅呆了:你拿着玩儿,玩儿
八千万两银子,她家师傅随手就丢给她玩儿了?
师傅,这么多银子,您就全给我了?孟彤感觉非常不真实。这就跟人一下买彩票中了一个亿一样的感觉,头脑一片空白啊。
祝香伶狐疑的挑眉,你不想要?
☆、136来窜门
要!孟彤瞪着眼睛,声音响的差点儿掀飞屋顶。
你要就拿着花,反正为师留着也没用了。祝香伶笑道。
多好的师傅啊!孟彤感动的差点儿想落泪,可
孟彤看着手里的银票咬了咬牙,还是把话问出了口,师傅,这银子,您就不打算给大师兄分点儿吗?让她一个人独吞,她会有罪恶感的,好不好?
祝香伶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又好心情的拍了拍,你大师兄不用你操心,他本事大着呢,多的是人排着队想给他送银子,你还怕他没银子花?
是这样吗?孟彤顿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师傅,说了这么多了,您还没告诉我大师兄叫什么呢,还有他倒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人排着队想给送他银子啊?
你大师兄叫胡清云,现任正二品开封府尹一职,乃是当今皇帝的心腹宠臣。
卧槽,敢情那些排着队想给她大师兄送银子的人,是想贿赂呀。
这一天,孟彤陪着祝香伶聊了很多很多,有关于巫门传承和秘辛的,也有关于皇室历代秘辛的,还有大师兄胡清云小时候的糗事,以及祝香伶年轻时多姿多彩的快乐时光。
一夜时间过去,新的一天来临,生活仍要继续。
孟彤现在怀揣着八千万两的巨款,心里的底气足的不要不要的。于是便有心放慢自己的脚步,安下心来认真学习药理和轻功。
早上起来先将泥巴马甲贴身穿好,又在手腕和小腿上绑好增重的泥袋,孟彤这才穿上衣服,用宽大的男式布衣将身上的秘密遮住。
昨夜,孟彤原本是想跟祝香伶商量搬到镇上去住的,可在看到祝香伶交给她的那张八千万两的银票之后,她就没想再提了。
祝香伶身上揣着这么多银两,既然从头到尾都没跟她提让她搬到镇子上去住的事,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她的身体已不允许她再到处乱走了,二是她就喜欢这山脚幽静的环境。
祝香伶前天还陪她上过山,所以孟彤猜她是喜欢这里的环境。
师傅的时日已经不多,孟彤只想让她最后的这段日子能过得顺心如意,自然万事都只想顺着她。
东边的天空才刚现出鱼肚白,孟彤便背着背篓,拿着弓箭,先开了院门让小狼和狼王出去,然后把院门重新闩上,从靠在墙角的竹杆爬上墙头,再顺着绑在墙角的半截草绳跳到院外。
在山脚的林子里飞快的转了一圈,小陷阱抓到的山鸡、鸟雀果然无一幸免的全进了野狼们的肚子。孟彤把所有陷阱都重新布置好,然后就带着狼群上了山。
太阳升起之后,牛背山上的雾气才散开,空气中还残留着湿黏的淡淡瘴气。孟彤仰头吞了颗解毒丸,便轻快如小鹿般在林子里一路前行,顺手采摘着看到的蘑菇、可食用的野果子以及随处可见的,多的仿佛永远也抓不完的毒蛇。
背篓一满,孟彤把小狼夫妻和狼群都留在山上,就掉头打道回府了。到家时太阳也才刚刚升起来,春二娘和孟大都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等着孟彤一起吃早饭。
孟彤先端了份稀粥和小菜去新院给祝香伶,然后才回来坐下吃饭。
因为记着今天早上魏成会派人来送车厢和昨天那些猎物的钱,孟彤今天就不打算到镇子上去了。
她把今天抓的蛇和磨菇都分成了数份,只留了一份够自家吃的,其它的都用草叶包好了,一一放到背篓里,打算一会儿给村子里几户相熟的人家送去。
孟彤那晚下的那些织纹螺的毒,足够昨天孟家祖宅那边闹腾一整天的了。报仇之时若是不能听到仇人的惨叫,那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孟彤觉得她有必要去听听陈金枝等人昨天过得有多惨,才能安抚她心底对他们那些人的愤怒。
只是还没等孟彤吃完饭往村子里去,就有人先一步跑到她家来蹿门了。
嘭嘭嘭!大力的拍门声,让围坐在桌前吃饭的孟彤和孟大、春二娘三人都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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