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说完又忍不住问道:你们难道不能重金聘请江湖中的高手帮忙解毒吗?
周元休叹了口气,摇头道,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江湖中拥有一甲子功力的高手,无一不是江湖中的老前辈,这些人大多自命不凡,且桀骜不驯,不肯跟朝庭的人来往,更不用说肯耗费自身功力,出手帮魏大人解毒了。
孟彤看向周元休,问,那你爹没跟你说,你家里什么时候可以派人手过来吗?
周元休苦笑着摇摇头,心说:他父皇怎么会跟他说这个?
孟彤见齐子骁低头不语,神情沉重,忍不住出声宽慰道:子骁,你也别太担心了,魏舅舅中毒的时间尚短,你们至少还有十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想办法,还来得及。
齐子骁闻言,抬头冲孟彤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是啊,我们至少还有时间想办法。
孟彤见两人谈话的兴致都不高,便扭头往外头看了看,问,魏舅舅呢?他要是方便的话,我给他再诊个脉。
齐子骁闻言,这才想起来,上次魏铁军中毒的事还是孟彤给看出来的呢,他连忙起身道:舅舅在书房,你等等,我这就去叫他。说着便急步跑了出去。
周元休看着便道,子骁这一个月担心坏了。
孟彤回头看了他一眼,了解的点点头,致亲之人出了这种事,他担心也是正常的。
周元休看着孟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彤彤,你师傅可会武功?
孟彤眨了眨眼,看着他直言道:我师傅会武功,但是她今年已经九十八高龄了,而且年前受过重伤,一身功力十不存一,要帮魏舅舅解毒只怕力不从心。
周元休听着便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时也命也,真是万帮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魏铁军身上的毒可是人为的,跟命可没啥关系。孟彤心里嘀咕着,脸上却没表露出来。
不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子骁带着魏铁军走了进来。
孟彤一见魏铁军,便起身笑盈盈的冲他抱拳一礼,魏舅舅,孟彤来看你了。
好,好,真是个好丫头。魏铁军哈哈笑着快步走到孟彤身前,上上下下把她仔细打量了一翻,又不满道:丫头啊,你这一个月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怎么就没见你长个儿呢?
孟彤的脸一黑,无比幽怨的瞅着魏铁军,道:魏舅舅,咱们能不提长个儿的事吗?我天生长得慢。
一听到孟彤那句无比幽怨的我天生长得慢。在场三人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魏铁军边笑边喘道:好,好,舅舅不说,以后都不说了。
孟彤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魏铁军,直到他不好意思再笑了,才伸出手道,魏舅舅,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
魏铁军一听便依言伸手。
孟彤伸手搭上他的脉门,细细诊了半晌之后,道:剧毒如今被压制住了,正处于滞伏状态,魏舅舅只要按时服用我给你开的那副药方,每日做息正常就不会有事。
想了想,孟彤又道:不过也要注意,若是您再出现夜晚不能安睡的情况,就要马上就医。
魏铁军、周元休和齐子骁闻言,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三人都知道孟彤话中的那句:再出现夜晚不能安睡的情况是什么意思。
若是在服用压制药剂的情况下,魏铁军还毒发了,那就说明魏铁军的身边或是武义堂里有刺客。
到时可不就只是魏铁军一个人要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就连周元休和齐子骁都有被下毒的危险。
因为心中存了事,几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孟彤又与几人闲聊了几句,把自己一直抱着的那朵灵芝送给魏铁军,就告辞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孟彤把骡车赶的飞快。
进了家门,她把骡子一安顿好,就立即冲进了祝香伶的屋子,张嘴就叫道,师傅,魏铁军的毒还没有解,元休没从皇帝那儿借到人。
没解就没解呗,一时又死不了人。祝香伶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手里捣弄草药的动作顿都没顿一下。
孟彤知道对于祝香伶来说,除了那帮子皇子皇孙,其他人都是路边的野草,是死是活她都不会在意。于是便拖了条板凳,坐在一旁把周元休的原话和她自己的猜测一并说了。
师傅,皇帝虽然是稳坐钓鱼台,可皇后和窦家的势力若是发展的过于庞大,万一皇帝要是不走运,一着不慎可是会把命都给玩完掉的。
祝香伶闻言,忍不住抬头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皇帝没你想的那么不济。
再利害的皇帝也是会死的。孟彤不以为然的吐糟,大周朝历经一千两百年,历朝历代利害的皇帝多了去了,不照样被兄弟或儿子给坑死了吗?
祝香伶抬头想了想,觉得徒弟说的也没错,于是把药杵和药臼往桌上一搁,也拖了条板凳坐到孟彤身边,决定要好好跟小徒弟谈谈。你觉得皇帝会输?
☆、185势单力孤
皇帝输不输的,徒儿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觉得皇帝不借人给元休,可能会有大动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