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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征想想都觉得憋屈,对那位不干人事儿的二皇子特使,简直恨得咬牙切齿。
    楚县丞眼见知府对二皇子的特使和解忧公主都毫无办法,忍不住就抱头蹲在地上,偷偷的抹起眼泪来。
    于容被楚新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的不甘也越发强烈起来。
    他苦读这么多年,做官是为了光宗耀祖,是为了能为百姓做一点实事,是为了让老父老母过上好日子,可不是为了给二皇子的人代罪顶缸的。
    ☆、686信
    于容低着头沉思半晌,毅然一咬牙,抬头冲乐征道:大人,咱们干脆投靠了解忧公主,把二皇子派**害了她亲友的事全都告诉她吧。
    楚新和乐征闻言,全都以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乐征更是惊声道:你疯了吗?咱们要是出卖了二皇子,就算解忧公主放过了咱们,可二皇子会放过咱们吗?
    于容咬牙道,二皇子虽是正宫嫡出的皇子,可皇上因为服了解忧公主的神药,如今年轻力壮的,未来太子之位会花落谁家还不好说呢。
    二皇子虽是皇后嫡出,寇家的势力也确实是大,但历朝历代外戚专权的事还少吗?皇上是有志明君,他老人家迟迟不立太子,未必就没有忌惮寇家的原因在里面。
    咱们趁解忧公主还未到河北府之前,先向公主殿下表明投靠与寻求庇护之意,只要公主殿下答应庇护我等,咱们也就不用再怕二皇子报复了。
    乐征闻言,脸色时青时红,变了又变,他低头沉默良久,才抬头沉声问两人,那要是咱们高估了解忧公主的能力,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于容咬牙道,要是咱们真赌错了,那也只能怪咱们命该如此了。
    楚新见于容如此说,想了想,也咬牙道:罢了,二皇子能因为解忧公主向皇上献药,就派人来对付解忧公主的亲友,以泄自己的不满之意。
    且看二皇子派来的特使,所用手段阴狠毒辣,种种行径都足以说明二皇子认人不明,且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这样的人,我楚新就是辞官回家种地,也是断不肯跟随为其效命的。如今既然已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下官就与两位大人搏上一搏吧。
    那咱们就搏他一搏。乐征脸色难看,话也说得极为勉强。
    实在也是如今除了投靠解忧公主之外,他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二皇子的特使在靠山村整治了解忧公主的那些亲友快近两年了,若是解忧公主不回乡,他们还能睁只眼闭只眼,等三年任满之后请调他地也就是了。
    可现在解忧公主要回来了,而二皇子的特使在祸害了靠山村之后,还不知满足,反而把手伸向了水头镇,逼的水头镇的百姓都快要爆动了。
    要是百姓们当真闹起来,弄出个民乱什么的,他们这几个人别说是头上的乌纱帽了,就是小命只怕都难保。
    既然二皇子的人不仁在先,逼得他们没了活路,他们要不向解忧公主求救,难道还要等死不成?
    三人既拿定了主意,就由乐征这个知府动笔,楚新将这一年多来,二皇子的特使在靠山村,由孟大柱和孟七斤牵头,用种种手段欺凌迫害的人员名单都一一复述了一遍。
    在场的三人中,乐征和于容都是进士出身,两人商量着要写出一封声情并茂的求救信,自然是手到擒来,一躇而就的。
    乐征将写好的信给于容和楚新都传看过一遍之后,才目显厉色的一边将信封入信封之中,一边道,若非特使大人多行不义,咱们也不会行此险招,为了咱们自己的性命和前程,这回说不得要拿特使大人做一回投名状了。
    乐征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已经习惯了做事总喜欢先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这种做了婊子还想立个牌坊的行为,于容和楚新两人其实是很看不上眼的。
    不过现在他们自己也被卷在这件事里头,即便再不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为防走漏了风声,将还在水头镇做威做福的二皇子特使惊走,乐征当机立断,将自家的忠仆都派了出去,去守住水头镇往外的几个路口。
    而为了防止洛阳有人向二皇子的特使传递消息,乐征更是直接修书一封,以河北府抓获一名疑似萧国奸细为由,要求守边的驻军,派人到牛山县射杀天上的飞鸟,以防人以飞鸽或飞鹰传递消息。
    楚新自告奉勇,带着乐征润笔的求救信,亲自顺着官道往南给孟彤送信去了。
    他们现在既然要投靠解忧公主,楚新想的也很明白。
    在解忧公主的亲友被害这件事上,乐征和于容两位大人最多也就是个瞒而不报,见死不救的罪名,而他楚新却是被县令于容委派到特使身边的人,说是二皇子特使的帮凶都不为过。
    他一个小小的县丞,本就人微言轻,若是再不有所做为,就是跟着于县令投靠了解忧公主,只怕也难逃事后被当做替罪糕羊,清理了事的命运。
    而事实上,楚新想的并没有错。
    孟彤自打来到这个世界,除了父母,唯一给过她关爱的就是那些可爱的乡亲们了。
    虽然在靠山村时,也曾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那些曾经给过孟彤帮助的人,她都一直记得,并在心里深深的感激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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