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让点点头,倒完后将酒瓶放下,也没再去玩牌,就坐在他身旁等着他。
程闻疏很快就将最后一?杯酒饮掉,见底后,他果然?就没再继续待,几个人起身送他,程闻疏松了松领带,解开一?颗扣,敞开衣领领口,才?起身,炙热的大掌放在她?的腰侧,带着她?站起来?。
两个人离开,出了包厢后,程闻疏低头凑近,什么话?都没说,就想?要吻上来?,任时让轻轻躲开,他的唇没能落在她?的唇瓣上,擦住她?的脸颊。
任时让抬手推住他的胸膛,说:“酒味太大了。”不想?亲。
程闻疏无奈作罢,然?后对她?说:“那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等我一?会。”
任时让答应,程闻疏将手中的手机和?车钥匙递给她?,任时让接过来?,他就转身在离开前先进了一?趟洗手间。
她?站在外面等了有十多分钟,男人才?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头发略微凌乱,前面微湿,垂在额前些许,像在里面洗过一?把脸,神情正常,不做任何表情时,那张脸看起来?仍然?是那一?副冷淡无欲的样?子。
他走?过来?,对她?勾起唇角温和?笑?了笑?,然?后揽住她?继续走?,问:“你知道下面还是一?个酒吧吗?”
他身上和?嘴里的酒气都淡了不少,领带和?马甲被他扯了下来?,上身只剩一?件白色的衬衣,上面解开两颗扣,露出了他原本在衣领下的锁骨。
任时让将包随意挎在身上,听他提到酒吧,问:“酒吧怎么了?”
程闻疏笑?了笑?,一?边唇角要上扬得高一?些,他一?般是温和?内敛的,偶尔会在他身上感受到强势,任时让几乎很少会看到,在他的身上,出现这种勃发出的意气。
任时让想?将手中的手机和?车钥匙还给他,不想?,他反而解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只剩下下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素戒,没接手机,反而将腕表交在她?的手中,看着她?,说:“带你下去玩一?玩。”
东江市是楚越的大本营,他最近一?直没往外跑,今晚在他自家经营的酒吧里呆着,玩了半个小时左右,楼上会所的经理下来?,说,程闻疏那边结束了。
他刚想?过去和?程闻疏打声?招呼,坐在卡座还没起身,就注意到吧台那边来?了两个奇怪的人。
今晚酒吧可没办什么面具派对,却见那一?对牵手、停在吧台前的男女都带着遮住一?半脸的面具,下面遮到一?半鼻,上面到额头,男人脸上是一?张黑色的,露出下面俊逸的半张脸,站在他身后的女人则是一?张粉色的面具,巴掌大的小脸,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和?美丽柔软的红唇。
男人西裤皮鞋,上身穿着白色衬衫,要不是他领口微张,发丝略微凌乱,打破这一?身的禁欲整洁,楚越还以?为?他走?错了地方。
女人上身穿着白色雪纺长袖,下身是勾勒出腰腿曲线的半身裙,看不太清楚,大概是米白的一?类颜色,一?身浅淡的装扮,有着一?头漂亮的卷发,身上自然?流露出的气质知性出众,显得与酒吧略微格格不入。
这对男女真?是奇怪又引人瞩目。
男人牵着女人,和?吧台内的酒保说了两句话?,只见酒保就朝他望了过来?,男人也跟着望过来?。
楚越坐直身子,认出来?了他是谁,竟也莫名懂得了他的意思,对着酒保摆了摆手,去吧。
男人对他颔首致意,酒保从吧台内出来?,然?后他??就跟着酒保穿过略微喧嚣的人群,来?到舞台边,乐队的演奏声?戛然?而止,酒吧内的音乐声?停止。
今晚在这里的,舞池和?卡座这边,大家看起来?都有些疑惑,一?齐朝舞台那边看过去,就大概看到酒吧内的酒保对乐队的吉他手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整个乐队都从台上下来?,乐队的吉他手将吉他从身上放下来?,递给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面具男带着吉他登台,坐到一?张高椅上,左手中指带着一?枚素戒,衬衫的袖口纽扣也解开,向上微挽,露出腕骨,指尖放在弦上,整个人俊逸禁欲。
他弹了一?首曲子。
台下站着一?个特定的人。
楚越听着,有些耳熟,却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他记得高三上学期校庆表演前,程闻疏排练了二十多天的吉他,人最开始根本不愿意去,还是他求着,阿叙也在旁边劝着,程闻疏才?答应了帮他的忙。
楚越上学那会太爱凑热闹,人又闲,被班主任指派着,叫他在班里找3个人去参加大合唱,把他自己算上,还缺2个呢,月考成绩刚出来?,都正绷着劲,连陆叙都怕耽误学习,不愿意帮他这个哥??儿的忙,班里没一?个人愿意去。
楚越瞄来?瞄去,最后只能瞄上程闻疏,就他,先不说保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楚越简直相信,就算这位程学霸从高三现在起一?点习都不学,到高考,程闻疏闭着眼睛考上大学的也要比他考上的好。
程闻疏最后被他求烦了,答应帮忙,但绝不去合唱,最后答应单独出了一?个吉他节目,报上去,抵了班里这几个人的合唱,程闻疏一?个人就能抵三个人,他说他去耍双截棍,要把他疏哥再换回来?,组织老师就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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