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写着:任时让,你要是再一次将我送到国外去就是无耻。
哈?难道这就是她来岛上这么多天?,周媛一次都不敢出现在她面前的原因?吗?
殊不知,一直有人散在她的周围,周媛连接近她一点?都没有办法,要不然怎么会想到写纸条的方式。
任时让拿笔当即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回了九个大字:爱在哪在哪,毫不关心?。
然后皱眉思忖了一会,又写了一排小字:周媛,我发现你这人实在是太容易高?看自己了,早点?去看医生吧,医生应该会诊断你有轻微的臆想症和神经质。
写完后就又重新?交回了那名?女生。
其实任时让有些?想开了,她就算是这样会回怼人又能怎样呢,她是个孕妇,内分泌都失调了,难道还不能有点?坏脾气吗,同理,她上一次在东江时和周媛对上,她那时候已经怀孕了,会想多,有脾气,情绪失控,对于一个初受孕的孕妇来讲,这不都是正?常的吗?
或许,她根本没必要想到,是背后有东西在控制她这方面去。
一开始怀不上孕或许也?正?是像刚开始程闻疏所讲的,是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也?没必要联想到其它的方面去,第二个月她不就正?常怀上孩子了吗。
她回国就是因?为心?中放不下程闻疏才回来的,任时让现在在心?里坦荡荡地承认,这样一想,除了最开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之外,剩下的只要她无视,她突然觉得她的世界整个都是正?常的了。
任时让突然在这一刻,一下子想通了,剧情控制,不存在的,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有迹可循,她身处的就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现在她就是和老公来岛上度假的,教完孩子就回东江市,背后有东西控制,这个假想,在她这里都是不存在的假设了,怎么还会想着和它抗争。
不是要再去打?破剧情,任时让现在完全是无视它了。
程闻疏晚上又来接她回去,看到人,就看到她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便问她: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她将包递给他,突然对他表白:“老公,辛苦了,我爱你。”
说完人就背着手踱着轻快的步子走了,留下程闻疏微攥手中的包,怔在原地。
然后便追了上去,问:“你刚才说什么?”
“再说一遍。”
任时让就嘻嘻笑了两声,想要小步跑到了前面,程闻疏立马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不能跑,慢点?。”
月亮悬在天?上,发着白色的光,照的大地也?明晃晃的。
离开学校,走在宽广的马路上,先经过一片稻田,前面还有一大片西瓜地,再前面,才是镇上居民住的房子区。
刚走到西瓜地,任时让竖起耳朵,就听到西瓜地里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
她立马够头?察看。
程闻疏也?听到了声音,看了过去。
叫任时让想到以前课本上的闰土与猹。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她问程闻疏:“那是有人在偷我们镇上的瓜,还是在刺猹?”
都不是。男人的身高?在,看得更清楚。
程闻疏想说,那是有人在偷情,老婆。
第41章
“程闻疏, 你见?过猹吗?”
倒也不是孕妇的好奇心也会加重,总是会想到奇怪的方向,程闻疏明显感觉到小妻子今晚无比轻松的心情?, 先告诉她:“不是偷瓜。”
她今晚这么高兴, 真担心她忍不住要为自?己的镇子上去伸张正义。
搂住她的肩, 叫她的脸偏向他的怀中,不再让人往那边看,边揽着人走?, 边告诉她,吸引她听, “之前看过一种说法, ‘猹’是鲁迅先生根据瓜农形容的声音,生造出的一个字。”
任时让跟着他走?,抬脸听他说, 头顶轻轻蹭到男人的下巴。
“大概是獾一类的东西。”他低头对?她说。
任时让听着, 那她倒是见?过, 之前在动物园中见?到过芝麻獾和蜜獾, 很?凶,原来这就?是爱吃瓜的猹。
等?她再想起来回头看一眼, 西瓜地?里那两个站着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天上那一轮圆圆的月亮。
进到村镇里,有在门口灯下吹着风扇打麻将的阿姨们,见?到他们俩,就?有人先说:“阿程,你又去接媳妇啦。”
“是, 去接媳妇了。”程闻疏应他们,既然都知道他们这一对?年轻的夫妇爱搂抱, 他连搂媳妇的手都没有放开。
农舍在镇子里偏中的位置,穿过半个镇子,就?这么样被人问了半路,或也有人向任时道一句“任老师下课了”,“任老师辛苦了”。
现在山上的石榴苹果和地?里的西瓜都能摘了卖了,晚上镇子里路边就?有卖的,任时让看着路边卖的石榴长得又大又红,就?停下来,想要挑几个。
边上还有个女人在弯腰挑苹果,他们过来,女人偏头看一眼,然后直起身,微有惊讶,先看了程闻疏一眼,然后两只眼睛就?看向了任时让。
任时让指尖才刚碰到一只石榴,注意?到对?方的打量,先停下,眉头间刚泛起疑惑,就?听程闻疏凑近,低声告诉她了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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