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自倒了杯水,脑子里回想着萧恒炎这两天对她做的事,越想越生气,心火旺盛,口干舌燥,一杯一杯的水往下灌,颇有那天萧云烨借酒浇愁的架势。
但是喝完一壶水,她就觉察到不对劲儿了,好像不只是嘴里,脸上身上也很干,甚至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她立刻掏出了一个宽口瓶,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长纸条,这是她自制的试纸。
试纸放进水里,没一会儿便显出不正常的颜色。
砰!姜楚沫一把将杯子摔在了桌子上。好啊,又是下药,早上的帐她还没来得及算呢,现在又来。一个两个的,当她眼瞎吗?质疑她人品可以,但她决不允许有人质疑她的专业水准!
想玩化学制品?那姑奶奶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化学药学!
一大早,柳瑜便打扮齐整来了南苑,姜楚宜被动静闹起来,非常不痛快,却只听柳瑜兴奋道,这下,姜楚沫可好看极了!柳瑜将好看两个字咬的重重的。
姜楚宜知道,柳瑜是又干什么好事儿了,于是答应了陪柳瑜一起去看姜楚沫。
大姐姐,你醒了吗,我和楚宜姐姐来找你一起用早膳。柳瑜敲着门道。她还是第一次称呼姜楚沫为大姐姐,语气却满是不怀好意。
这时,一句很小声的话从里面传出来,我不吃了,你们走吧。
别啊,姐妹们好不容易邀你一趟,你可不要不给面子。柳瑜说着,直接伸手推开了门,姜楚沫院内不留奴才伺候,也就没人拦她。
进了屋,柳瑜立刻看见床榻上一大团被子,姜楚沫在被子下捂得严严实实的,听到开门声还十分慌张地喊,你们都别进来!
柳瑜越发肯定自己得手了,笑意盈盈的走到床前,大姐姐,你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你们快出去,我不喜欢房间里有人!姜楚沫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透着一种怨毒和隐忍,甚至还有害怕。
我和楚宜姐姐亲自来邀你,你不露面可不行,来,让姐妹们瞧瞧你睡醒的容颜,该是多漂亮啊。柳瑜一脸得逞,阴森森的说着,用力拽开被子。
她腹中一堆早已编排好的词,绝对能把姜楚沫说的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这个蛮荒长大的野女,贱骨肉,本来就该在泥里趴着,想回来耀武扬威?做梦去吧。
大姐姐,我说你的脸柳瑜刚把被子掀开一条缝,眼前便扑来一片黄色,然后脸上顿感一阵剧痛。
喵一只硕大的黄猫冲了出来,跳到柳瑜脸上,对着她便是一阵狂抓,一时间,柳瑜的脸上,脖子上,皆是一片血肉模糊。
柳瑜身后就是姜楚宜,黄猫挠完柳瑜便朝姜楚宜扑了过去,虽然她反应迅速躲过了,但还是擦着边被挠伤了肩膀。
该死的畜牲!姜楚宜捂着肩膀非常愤怒,刚要命湖蓝抓住它,便看到外面跑来了一个小丫头,面色又慌又惊。
姜楚宜认出,这是她母亲院子里的一个粗使婢女。二小姐,夫人夫人她
姜楚宜心头一惊,我母亲怎么了?
只听那小丫头非常大声道,夫人一早起来突发奇想,非跑到院子里脱衣服,谁都拦不住!
第十六章 脱衣大戏
胡说八道!姜楚宜脸色铁青,我母亲平素最是端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荒唐事,是谁指使你在这里信口开河的,又是谁给你胆子污蔑当家主母的!
姜楚宜怒起来也很有气势,但那小丫头却半点都不怯,反而更大声了,奴婢不敢撒谎,此事千真万确。奴婢来的时候,夫人已经扔了腰带,那撩开的层层衣服里还隐约露出藕荷色肚兜,连上面的鸳鸯戏水图都能瞧见,二小姐若再不去劝,可就晚了!
这小丫头说的绘声绘色,让人觉得柳氏露肚兜的景象仿佛就在眼前似得,一时间,姜楚宜和柳瑜都又羞又恼,不信也信了。
只见她迅速给了柳瑜一个眼色,让柳瑜先去控制场面,自己则留下来,厉声道,湖蓝,将这丫头扣住,待本小姐戳破谣言,即刻便发落了她,好叫这府里的人都看看,满嘴跑舌头是个什么下场!
无论真相如何,这个丫头都不能留,她刚刚那么大声,把这事嚷嚷的人尽皆知,绝对是故意想看她们母女出丑。此时发落了她,一是报仇,二也是给其他人敲个警钟,若敢出去乱说话那么别想有好下场。
然而还没等湖蓝领命,姜楚沫便蹭蹭下了床,将那小丫头拽到了自己身后。这直接验证了姜楚宜的猜想,事实如何得看了才知道,妹妹这么急着抓人,可是心虚?
姜楚宜终于露出了凶光。这两天她在姜楚沫面前总是装着温和,现在却毫不掩饰的怒目瞪向姜楚沫,大姐姐可知道有句话叫树大招风,还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姜楚沫与姜楚宜对视,模样似笑非笑,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但说出的话却无比强势,大树招风,却不惧风。地头蛇想压龙,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分量。再者说,地头蛇也不是随随便便哪条小野蛇小蚯蚓都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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