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听到这老李头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于是便又看向了老李头,不管他说的究竟怎么样,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边听听也无妨。
只听到这老李头说道:白天我还真的碰到了一个有点特别的两个人,看他们的打扮像是客商,但是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似乎不是这附近的人的口音,于是我就随口问他们从哪里来。
说到这里,那老李头又犯了吹牛的毛病了,依然是忘记了此时自己面对的正事当今的皇帝,只听到老李头继续说道:你猜怎么着?
一旁的李将军听到老李头这样说话,便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醒老李头,但是惊羽看到老李头这个样子,突然来了兴致,觉得这个小老头儿倒是挺有意思,自己最近正在为了后宫的事情有些心烦呢,此时不论是问出来什么问不出来,能听他说些东西,倒是还挺有兴致的。
于是惊羽便冲着李将军使了个眼色,李将军会意,便低下了头。
但是这一旁的这些小动作,老李头竟然好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般,只是继续绘声绘色的说道:我就是这么随口的问了他们一句,没想到那其中一人便好像是就恼了一般,说了一句什么。
说了一句什么?惊羽看着老李头问道。
老李头只是笑了笑,然后挠了挠头说道:我也没有太听清楚,毕竟现在也有点耳聋了。
惊羽听了也觉得不足为怪,但是接下来只听到老李头又说道:但是虽然我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什么,可是我听出来了,他们并不是附近这些地方的口音,听声音,像是从东边来的。
惊羽听了便只是微微一怔,口中小声的嘟囔道:东边来的。
之后惊羽略微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对老李头说道:你先下去喝杯茶,一会儿我再叫你。
老李头听了,此时才算是从自己爱吹牛皮的劲儿中回过了神,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是在皇帝的面前说话呢,心中便有些懊悔,都怪自己喝了几口的黄汤,没想到竟然借着那个劲儿到皇帝面前吹牛来了。
但是此时事已至此,老李头就是想要挽回,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听之任之了,不过看皇帝的脸色,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于是老李头便也就稍稍放心了点了,又听到了皇帝的恩典,于是便谢恩跟着军士下去了。
看到老李头离开,李将军便赶忙上前说道:老李头年事已高,所以有些话还望圣上不要见怪。
惊羽听了只是微微笑了笑,自己还犯不着跟这样一个老头儿计较那么多,只是刚才他说的也并非完全不可取,毕竟那个从东边来的,还是挺让自己感兴趣的。
于是惊羽便对李将军说道:去给我准备纸笔来。
李将军不知道惊羽要做什么,但是听到惊羽这么要求,于是便也赶忙亲自去桌案前面娶过来了纸笔,然后放在了惊羽的面前。
惊羽看了李将军一眼,然后便将纸摊平,一只手执起了笔,略微思考了一会儿。
李将军看到惊羽这样,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但是一直都听说,皇帝才情了得,难不成是这个时候有了什么吟诗作赋的雅兴?
想了想,李将军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现在这么紧张的时候,皇帝怎么会去分心做那些事情呢,但是又转念一想,还是不要用自己一介武夫的思想去猜测圣心了,毕竟自己可是不通什么文墨的,说不定那些文人还真的就是碰上大事的时候,喜欢感慨一番呢。
一想到这些,李将军又有些汗汗的,还好自己只是腹诽,不然这样的话如果被皇帝给知道了,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呢,真是阿弥陀佛了。
李将军微微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转而又恭敬的看向了桌面上。
只见到自己不过是略微想了那么一会儿,皇帝便已经是在纸上画出了一个人像来了,李将军细细看去,这个人看面相倒是神武非凡,只是眉眼之间带着一股的邪气,不太好,不太好啊,李将军暗自的摇了摇头。
惊羽自然是扫到了李将军的小动作,只是嘴角微微一笑,继续作画,不多时便已经是完工了,只见到惊羽直起了身子,然后将那纸张从桌子上双手抬了起来,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递给了李将军。
将这副画像拿给老李头看看,看他是不是认得。一边说着,惊羽便将那画像放在了李将军的手中。
李将军接了过来看了看,他不认得,心想,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让老李头辨认这个人的画像,难不成是跟白天的细作有关系?
但是如果白天那个真的是细作的话,那皇帝怎么可能连一个细作的长相都知道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当今的圣上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真的是什么都知道,事无巨细了。
一边想着,李将军便已经是捧着画像对一旁的军士说道:去把老李头叫过来。
话说那老李头从这个屋子出去之后,便已经是一身冷汗了,虽然被惊羽安排去喝茶了,但是此时哪里有什么心情喝茶啊,万一事后皇帝醒悟过来,要治自己的罪,那可怎么办啊,都已经是老了老哦了,又来受这个罪,早知道就应该早点告老还乡了。
老李头正在惴惴不安的时候,突然便听到门口有人叫,说是将军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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